第一百一十章 多事之夜(3)(1 / 1)

画灵人 悠悠慢 2122 字 1个月前

随着这个叫马见光的中年男人,去外面问了一圈,却带回每个被问的人,都说不认得老婆婆的消息后,马家的人开始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有关于那个神秘老婆婆身份信息的问题,就这样在马家坡蔓延开来,越传越广,像蛛网一样不断扩大范围,然而却犹如石沉大海,没能收获任何有用的消息。

每一个人的回答都大致雷同:我看那老婆婆挺面善的,对事情也很了解的样子,以为你们认得。

或者是:我以为是见平见深他们有人认得,才会把人请过来,谁知道都不认得啊?

随着类似的反馈越来越多,我心里也越来越凝重。

每个人都陷入了“以为你们认得”、“以为有人认得”的怪圈,从始到终都没有问起。

然而最终的事实却是,根本无人认得这个神秘得诡异的老婆婆!

就连我和罗文信,都不可避免的也陷入了这个怪圈,认为既然是马家找来的人,就肯定不会一无所知,所以尽管为马小璐擦身子的时候,发现她并不简单,也没有往深处想、往坏处想。

以一己之力,堂而皇之的骗过了所有人,在无人认得的情况下,进了马家灵堂,接触到马小璐的尸体?

想想都觉得荒诞不经。

紧缩眉头沉默良久后,我抬起头道:“无论如何,这么大一个活人,总不可能无缘无故从天而降,总得有人先见过吧?最先接触那老太婆,和她说话的人是谁?得把这个人找出来。”

话音刚落,马见深就严肃而迷茫地说:“不用找了,是我,没错,应该就是我。”

应该?

这个似是而非,充满不确定的回答,顿时在房间所有人云遮雾罩的心头上,又添上了一层厚厚的霾。

见所有人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马见深揉着太阳穴想了想后,解释道:“起先,李先生你不是让我找两个妇女来吗?这事其实挺麻烦的,因为很多人都知道小璐这姑娘吓人,就算出再多钱也没人敢来。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找不到人后,我就想找个清净点的地方,托一个朋友帮忙。”

说到这,他表情再次变得迷茫起来,“但是离开院子后……我就有点弄不清楚了,记得应该是,那个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个老太婆,说她经验丰富,不忌讳这些,还让我去村口接人。可是刚才听你问起那老太婆身份,我又给朋友打过去的时候,他却说我根本没联系过他,手机通话记录也确实没有……所以我也搞不清楚怎么回事了。”

我问:“那你有没有去村口接人?”

马见深挠头说:“去过,因为老太婆后来确实在我车上,是我带过来的,但是不是去村口接的,我就弄不大清楚了。哦对!经过马老三家门口的时候,还碰上了二娃,上车和我一起过来。”

话音刚落,一个年龄和我相仿的年轻人就道:“是的,我上车后,那老婆婆还对我笑。”

“那你当时有没有问,他是去哪接来的人?”我连忙问这个叫二娃的人。

马二娃摇头说:“没问,当时看老婆婆挺面善的,当着她的面,就没好问,再说当时谁会想那么多。”

问题到这,总算初步有了些眉目,至少可以确定这诡异的老婆婆,并非一开始大家说的那样惊悚,平白无故出现在马家,没引起任何人警觉,而是用某种方式,迷惑住了马见深,利用他来到马家。

费尽心思混进来,接触马小璐尸体是为了什么?就只是为了让她起尸成煞?

发展到这一步,基本可以百分百确定,搞鬼的人就是这个老婆婆,但现在说再多,也都只是马后炮了,只会让马家人再添恐惧。于是我让他们暂时不要顾虑那么多了,先料理好马小璐的后事,等下葬处理完一切事宜,再去查那个老婆婆的消息。

等房间空下来后,我又问已经恢复了许多石树生,罗文信离开灵堂后,直至马小璐诈尸之前,都发生过什么,那时老婆婆还在不在?

石树生说:“我也想不起来具体都发生什么了,罗师离开灵堂的时候,友生刚刚开始念经,我在一边陪,唯一记得清楚的是,当时那个老太婆还在灵堂,因为罗师离开几分钟后,她站起来去看了看棺材,好像还和我说了一句话。”

友生,正是那个被什么撕破了脸皮的人。

“说了什么话?”我问。

石树生揉着太阳穴道:“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她有说话,还对我笑了笑,又指了指友生,最后的印象,就是后面嘣的一声,马小璐从棺材里立了起来,冲翻供桌,把我们撞倒。”

我想了想,又问:“那还能不能记得,友生的脸,是被马小璐起来时刮破的,还是在这之前就已经破了?”

皱着眉头苦苦思索了一会后,石树生摇头说,实在想不起来了。

看他确实无法再想起更多,我也就不再问。

费尽心思进入马家灵堂,趁我和罗文信不在,用手段将石树生和陈友生迷惑,破坏四方神君图,让马小璐诈尸遁走,老婆婆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只有把她找出来才能得知了。

一夜奔波折腾下来,我们伤痕累累,而痛失爱女的马家上下,也都被吓得不轻,惊魂未定。

所有事情,都与那个神秘诡异的老婆婆有直接关系。

好在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虽说结果不尽人意,但至少活人可以安宁下来了。随着天色渐渐亮起,石树生精神也渐渐好了起来,换过我继续去主持最后的火化安葬事宜。

而为了安定马家上下人的心,我并未就此离去,本来打算强撑精神,等到将马小璐下葬再回去休息,岂料还在去火葬场的路上,袁金柱就打来了电话,说店子进贼了。

什么?店子被偷?

本就对这多事的一夜感到很奇怪,好不容捱到天亮,认为总算过去了,却在这时候,又传来店子被偷的消息,我心底顿时一下子变得疑云重重。

是巧合,还是有人在暗中推动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