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俞丹箐满手粑粑,秦越笑得非常夸张。
俞丹箐气疯了,她平时行事干练、又注重形象,从没这么狼狈过。
秦越被她瞪得心虚,干笑说,“俞警官,你怎么跑来这里拉屎?”
‘拉屎’二字严重刺激到俞丹箐,她一巴掌拍向秦越的脸,“混蛋,吃屎吧!”
秦越没料到俞丹箐会来这手,反应虽然不慢,还是被糊了满脸屎。
黏糊糊的恶心不说,屎臭味熏得他狂吐不止,“呕!”
他跑到洗手台前,疯狂地洗脸、漱口,俞丹箐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关上隔间的门,在里面洗,毕竟屁股也要清理。
秦越很窝火,可他有错在先,也不好怪俞丹箐。
要怪只能怪系统太坑了,他抱怨道:“狗屁惊喜,惊吓还差不多。”
“你看了她的屁股!”系统提醒道,意指秦越占了便宜。
“看个鬼,我什么都没看到!”秦越怄死了。
系统沉默了下,突然嘿嘿笑道:“还真是看鬼呢。”
“切!”秦越以为系统是在揶揄他,没当回事。
最后抹了一把脸,他想撩起衣服当毛巾用时,硌到口袋里的罗盘。
秦越这才想起来这里目的,该死!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想到李娜的尸体不在这里,可能在其他地方祸害人,秦越不淡定了。
“俞警官,你慢慢弄,我先走了!”秦越喊道。
这里阴气虽重,但没有鬼气,说明没有鬼,把俞丹箐留在这里,秦越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结果,他刚跑出厕所,就听到俞丹箐的尖叫声。
“搞什么,该不会掉进粪坑了吧?”秦越嘀咕道,又跑进厕所。
刚来到俞丹箐所在的隔间外面,就听到剧烈的撞击声。
秦越顾不了那么多,猛力踹门,“俞警官,你怎么了?”
“我、我、咳咳……………”俞丹箐好像被人扼住脖子般,说话异常艰难。
秦越焦急不已,但不比之前,这门像被封死了一样,怎么都踹不开。
“连阴气封门都看不出,蠢!”系统鄙视道。
听到阴气封门,秦越恍然大悟,他怎么就没想到,门上凝聚了大量阴气,蛮力是打不开的。
他拿出一张破阴符,猛拍在门上,“玄清阳火,道之无极,敕!”
随着咒语落下,爆出夺目火焰,轰向木门。
门虽然被轰开了,但符火和阴气混在一起化成的黑雾仍往里面扑去,痛苦的鬼吼声响彻而起。
黑雾散去后,秦越才看清里面的情况,除了已经晕倒的俞丹箐,还有一具浑身血污、满脸尸斑的尸体。
不用说也知道是李娜的尸体,它的尸身倒贴在天花板上,探出上半身,双手死死掐住俞丹箐的脖子。
原来尸体藏在天花板上,难怪能躲过他的搜找。
俞丹箐是人不怕符火,只被黑雾熏成包公脸,而尸体被符火灼伤了,借由天花板,窜到另一个隔间。
秦越追到外面时,尸体已经不见了,空气中多了些鬼气。
他看出来了,尸体确实不是诈尸,是被鬼操控了。
人死后七天内,只能称为游魂,会迷茫地到处漂泊,头七时才会回到自己的尸体,或化鬼。
李娜刚死不久,不可能这么快就化鬼,更别说控制尸体了,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先前尸体没泄露出半点尸气和鬼气,应该是被动了手脚,现在受伤了,鬼气才外泄。
秦越拿出别在后腰的桃木剑,仔细感应鬼气的来源。
他听颜小若说过,李娜出事后,住在这层楼的学生大多搬回家住了,家比较远的,就跑去和其他同学挤挤,也有个别胆大的留下来了。
刚才弄出那么大的动静,都没人出来,应该是以为闹鬼吓到了。
秦越刚要推开其中一间宿舍的门,里面就响起惊恐的尖叫声,“有鬼啊!”
随即,门被撞开了,两个女的被丢了出来,其中一个竟是颜小若。
秦越顾不上她们,堵在门口,不让尸体出来。
“吼!”尸体被激怒了,发狂地扑向秦越。
秦越闪身躲开,脚踏天罡步,手中的桃木剑疾挑向尸体的双腿,‘啪啪’两声,尸体瞬间跪地。
“把鬼打出来!”系统兴奋道,似伴有咽口水声。
“馋死你!”秦越说完,剑尖连点尸体的脑门、后心、胸口三处。
附在尸体里的鬼爆出凄厉的惨叫声,鬼影若影若现。
秦越用桃木剑卡住尸体的双臂,以剑指夹住它的中指。
一般鬼上身,可以用筷子夹住中指,把鬼逼出来,这种方法眼下情况同样能用。
没筷子,秦越只好用剑指代替,眼看要把鬼逼出来了,突然有人大喊,“岳峰,看我的!”
秦越转头一看,见颜小若双手拿着一条红内裤冲了过来。
这丫头该不会以为红内裤可以辟邪,想用来对付尸体吧?
猜到颜小若的用意,秦越急吼道:“别过来!”
颜小若可不管他,快冲到尸体面前时,不知踩到啥东西,整个人直往他身上扑去。
秦越得制住尸体,无法闪躲,被颜小若扑个正着,内裤好死不好地套在他头上。
“靠!”秦越猛地推开颜小若,慌乱地扯掉头上的内裤。
恰巧这时,从尸体里闪出一道鬼影,疾射向颜小若。
颜小若浑身剧震了一下,面目瞬变狰狞,狠瞪了秦越一眼,就拔腿往外跑。
“小若!”秦越脸色惊变,扛起李娜的尸体追了出去。
这具尸体被鬼附过,算是窜过窍,随时都可能起尸,秦越可不敢丢下它。
追出学校时,已不见颜小若的踪影,秦越扛着尸体不好找,没办法,只能先把尸体送去给颜坤。
“师父!”秦越回到敛尸房门口,见颜坤神色冷肃地站在供桌前,脚边铺了一块黄布。
颜坤没多问,示意他把尸体放在黄布上。
“师父,小若被鬼附身了。”秦越焦急道。
本以为颜小若被鬼上身,颜坤会着急,没想到他没啥反应。
看到颜坤拿起供桌上的半杯血,秦越顿时明白了,“师父,我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