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善拿菜刀拍拍鳄鱼头的脸:“早点打电话不就行了,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狗东西!”忙完鳄
鱼头的事情,反正路过西贡,何善就顺便来想看望一下被靓坤陷害,现在也在西贡混的陈浩南。
陈浩南最近的日子不好过,被靓坤玩得团团转,还把“江湖”三大忌,勾二嫂、穿红鞋、洗马槛。中的勾二嫂给坐实了,背上“隔壁老王”的称号给山鸡戴绿帽子。一帮兄弟死的死,跑的跑,像过街老鼠一样躲在西贡,只能开一间小酒吧过日子。
何为“江湖”三大忌,勾二嫂字面上的意思太直白,不用细说。穿红鞋的意思就是当给警察当线人,出卖自己兄弟。据说名字的由来是,黑道拜的穿绿鞋关公,而白道拜的是穿红鞋的关公而来。洗马槛,就是侵占自己兄弟财物,窝里斗。
“你来这里干嘛,你老大靓坤是不是还想把我赶尽杀绝?”看到死多头的手下找上门来,大天二.苞皮一脸愤怒看着何善,以为他要来找麻烦,手上都拿着家伙,准备好打架。
“住手!”陈浩南拦住想动手的大天二.苞皮,想听听看何善今天来找他的目的。
“别冲动,我今天来是想通知你们,不是要赶尽杀绝你们,是要赶尽大佬B一家。”何善说完就直接离开,至于陈浩南怎么想是他自己的事。出来混好歹要讲江湖道义,怎么说也不能出卖自己的大佬,他这样做不算事通风报信。
…………
“牛杂那家伙最近怎么搞的,次次约他出来,他都敢放我飞机,过趟湾仔有那么为难他吗!”一脸不爽的靓坤在电影公司的对着手下抱怨道。
作为何善曾经的兄弟,大象马上上前解释道:“坤哥算了,牛杂那家伙因为收账的事进了医院,我去旺角看过他了,腿上还打着石膏,不方便出门。我打算叫让他没事多去拜拜神,那家伙今年是本命年,流年不利,够衰的!”
“那你怎么不早说,帮我送点钱去给他,让他好好休息。等养好伤后就让他到公司来,给当我的助理,你和他说,待在旺角做小混混是没前途的。”
靓坤听完解释就不在计较何善的事,何善做事还是很有能力的,竟然把鳄鱼头的死帐都收得回来,让他在其他社团老大面前出尽风头,加上自从自己当上了洪兴的龙头,在江湖上的风头更是一时无两。今天他就准备去好好去祭奠一下被他活埋的大佬B,美中不足的是他的老婆孩子被他事先送走了,不然就更完美.
何善装病的几天里,靓坤还是干掉了大佬B,不过他的家人都逃过了一劫。何善觉得这么的结果已经很好,起码没有全家一起去见耶稣,对此陈浩南甚至打电话来给他道谢。
“喂!那个大象啊,今晚不是坤哥老母过大寿吗!你过来帮我那件礼物去送给坤哥,我就不去了,对,我又进医院了!”
何善打完电话之后就准备让吉祥进夜总会拿开支香槟出来庆祝一下,今晚靓坤的所有地盘除了自己的以外,全都会被陈浩南和山鸡扫荡一遍。
何善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好,但是就算陈浩南不来找他麻烦,其他的仇家还是找上门来。
四台面包车急刹停在夜总会的招牌下,三四十个手持砍刀铁棍的蒙面人冲下了车子,朝何善的位置奔去。
“就是那个人,砍死他!”
见到有人来闹场,吉祥抄起放在路边的垃圾箱,向带头闹事的领头人刀手砸去:“来了就别想走,敢来我们的地盘搞事情就把命留下!”
夜总会里何善的其他手下,听到外面的动静,在金好的动员下,也都个个拿着武器冲出来帮忙。
一脚将冲向自己的蒙面人踹的到马路上,何善摇摇头:“我的良好记录今天算是毁了,这帮人到底是谁派来的,难得是陈浩南?”
虽然何善白天的场子里只有8个人在,但这8个人全是被何善调教过的,武力值还算镇得住场子,加上有何善在,摧枯拉朽般的一个人就干翻三分之二来对付来砍他的一群蒙面刀手,迅速解决战斗。
“说,你们是跟说混的,干嘛来找我老大的麻烦,还伤了我们两个兄弟!”吉祥把一个冒失的领头小混混拉到何善脚下问道。
小混混很诚实直接就开口说道:“我们都是大番薯的小弟。”
大番薯是谁?何善迷惑看向金好和吉祥,以为是他们两个在外面惹得仇家,结果发现两个人的表情都和他一样都很茫然。
吉祥不耐烦一脚踹在小混混的身上,威胁道:“我们好像没得罪过大番薯,也不认识你老大,你今天是不是砍错人啦!,还是你在说谎?”
“……是鳄鱼头,他出了100万要买牛杂哥你的双手双脚,我老大收了钱就让我们做事。”
原来是鳄鱼头那赖皮狗,我还以为是陈浩南来搞事情呢?看来今晚要死不止靓坤一个!
弄清楚是谁在搞乱后,何善就对自己的小弟们做好安排,“金好和吉祥跟我去趟西贡找鳄鱼头,其他人留下来看场子,通知其他场子的兄弟让他们今晚不要做生意,都机灵点,今天晚上不大太平。”
鳄鱼头破了何善看场不出事故的良好记录,何善这边就准备打铁趁热,让领头的小混混开车送他们到鳄鱼头和大番薯的所在的位置。
“我老大和鳄鱼头就在里面,一脚哥,你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吧,让人知道是我带你们来的,非砍死我不可!”小混混对着何善乞求,谁都知道做二五仔,是没有好下场的。
不等何善开口,吉祥打开车门一脚就把小混混踢下车子:“滚,快下车,以后别让我在旺角看到你,不然砍死你!”
“善哥现在你打算怎么做?”金好看着上次来过的海鲜餐厅,朝何善问道。
“开车撞进去,反正车子不是我们的,撞烂也不会心疼!”
此时在海鲜餐厅内打麻将的鳄鱼头和大番薯都还不知道他们派出去砍何善的人已经全军覆没,而且人就他们不远处。
鳄鱼头看看自己手上金表的时间笑着大番薯说:“时间差不多了,我想那扑街小子现在医院接手接脚了,哈哈哈。”
“鳄鱼哥,我大番薯做事你放心,就从来没失手过!”
听完大番薯的吹嘘,鳄鱼头看着自己刚接上的三根三指头恶狠狠说:“要不是知道他是靓坤的人,我早就要他的命了,敢收我的帐,我让他没命享,下半辈子好好在轮椅上渡过吧!”
大番薯挺可怜得罪鳄鱼头的那位仁兄的,谁的帐不收,偏偏收在道上出名赖账一毛不拔小气鬼,连砍人也要压价,他还只先收到一半的订金!剩下的一半还不知道能不能要回来,都怪自己财迷心窍。
“大番薯你愣着干嘛,摸牌啊!”鳄鱼头不爽的吹促道,今晚他怎么也得从麻将桌上赢个够本,不然50万就便宜大番薯了!
“我看看……嗯!?”
就在大番薯回神思考打哪张牌的时候,远处的一辆车突然打开远光灯,弄的海鲜餐厅里的所有人被照的睁不开眼。伴随着汽车的轰鸣声和玻璃的破碎声,那辆车子直接撞破玻璃大门,冲进餐厅里。
“你们两个没事吧?”何善踢开被撞烂的车门,对着金好和吉祥关心道。
吉祥捂着撞到方向盘的头说:“我没事,就是头磕了一下,不碍事。”
“我没事,我绑了安全带。”金好笑嘻嘻的解开安全带,拔开吉祥的手,想看他伤的怎样了。“活该,都提醒要注意安全,你就是不听,现在装逼过头了吧!”
餐厅被撞得一片狼藉,玻璃木屑满地都是,好多人都没来的记反应过来,吓得躲在桌底下,何善就直径走到被吓倒,躲在麻将桌下的鳄鱼头,抬手就把麻将桌掀开。
“你你你……”抬头看到是何善后,鳄鱼头颤抖着喉咙指着何善,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了。
看到鳄鱼头裤子湿湿的,何善掐着鼻子对着已经下车的金好吩咐道:“去厨房找把菜刀来,这次不需要冰块!”
“你你你想干嘛!我警告你你离我远点,否者别别怪我不客气!你们都愣着干嘛,上去把他给我弄死啊!”
鳄鱼头听到何善的话后,连滚带爬的迅速向被何善掀翻的麻将桌走去。那里有一把他事先放好的手枪,上次没来的用,这次他不会再失去这反击的机会。
除了大番薯的两个手下,鳄鱼头的人全都不敢轻举妄动,他们都尝过何善的厉害,上次的伤口到现在都还隐隐作痛,旧伤未愈,还要再加新伤?上次的医药费,都是自己出的,老大问都不过问一下。
“我就找鳄鱼头一个人,其他人都给我好好坐着看戏,不然我连他一块处理。”完全没把其他人放在眼里,何善清楚大难临头各自飞,有钱好兄弟,没钱谁跟将你义气。就鳄鱼头那抠门样,能对自己手下多好,现场所以的人的反应他都看在看里,清楚怎么回事。
大番薯的两位手下看自己老大对他们点点头,就选择站在一边观望。
“你们这群王八蛋,吃我的住我的,现在还想造反,我杀了你们!”鳄鱼头打开麻将桌的筹码柜找到自己的枪,底气十足凶狠朝着所有人威吓道。
“你个扑街仔,看看等下是谁要砍谁的双手!”鳄鱼头敢要转生开枪射击,可持枪的手一吃痛,枪就被他松手摔在地上。
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枪,何善抓住鳄鱼头的衣领,就把他重重的摔在餐桌上,叫金好和刚下车的吉祥把鳄鱼头绑在餐桌上。
何善搬了张椅子坐下,朝着餐厅内的一个长得矮小的大胖子问道:“你就是大番薯?”
虽然何善手里拿着枪,可大番薯还算硬气,“我就是大番薯,让人去劈你的就是我,要算账就放马过来!”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道理我懂,你也是在西贡混的,我干掉鳄鱼头,你不会把事情传出去吧?还有你们,你们会替你们老大报复我吗!”
何善问完,餐厅内就一阵安静,没过多久鳄鱼头的一名心腹小弟对着大番薯说:“番薯哥,我和你老实说吧,其实我早不想跟着鳄鱼头混,他什么德行我就不多说了,要是今晚鳄鱼头死了,我和我手下的弟兄,全都过档跟你混!鳄鱼头的走私生意,大部分是我在管理的,这样你就能成为整个西贡码头势力最大的老大!”
这话瞬间点燃餐厅里鳄鱼头的其他的小弟,全都把这些年的不愉快一一说出来。
大番薯做梦都没想到幸福来的这么突然,一切都来得太快。傻傻的站着,突然他有点期待何善把鳄鱼头给宰了!
“统统都是白眼狼,我要你们不得好死!我要……啊!”
现在最不爽的人除了鳄鱼头,就是何善了,忙了一晚上,最后还好帮别人作嫁衣。接过金好手里的菜刀就把鳄鱼头从新接上的小拇指,再次砍下来。接着走到大番薯身边,把枪上膛递给他,在大番薯耳边说了句。
“干掉他,你就是西贡的老大!”
不管是骑虎难下,还是利益熏心。大番薯接过枪瞬间就做好杀掉鳄鱼头的打算了!
最后伴随着一声枪响,何善带着金好和吉祥离开西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