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女疯子(求收求推)(1 / 1)

随着意识回归,让唐岩感到意外的是前方对话从两个女人嘴里说出。

“算算时间,药效也该退了。”

话音一落,他感觉有东西拍在自己脸上,然后是响亮的耳光声。

他的意识变得更清醒,努力睁开双眼,视窗由小到大,由黑变白,重复几次后他勉强看清眼前景物。

这不是他的配电室,灯光很充足,四个角落里各有一根金属架,上面各有一列强光灯。

强光灯照在他的身体上,连皮肤表面的汗毛都能看清楚。

他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怪不得之前觉得冷飕飕的,原来不只收割者战甲遭人卸掉,衣服也被剥离身体。

换句话说,他现在无片缕遮身。

更加要命的是房间里站着两个女人,个子高的那个在工作台摆弄收割者战甲,穿着白色长褂人在放满药品的架子前摆弄一支注射器。

里面不是收割者战甲配备的再生药剂,天知道是什么鬼东西。

感到力量复苏,他试着晃动身体,却只是将手术床晃的吱吱作响,原来手腕跟脚踝都被皮带牢牢扎住,无法从床上起来。

听到背后异响,穿白长褂的女人转过身来,推了推眼镜边框对后面女子说道:“快看,他醒了。”

唐岩晃了晃右臂,发现基本上没有挣脱可能,抬起头看着两人说道:“原来是你们给我下的药。”

穿白色长褂的女子是周文馨,面若冰霜的女子是烈手。

曾华警告过他不要对她们有想法。

他没有打她们的主意,她们却打起了他的主意!

“我想杀了你……”

“不对,换个你能接受的说法------我想收藏你的……东,西。”“

“烈手看重了你的装备,而大刘可以得到几支杰特。”

周文馨举着注射器走过来,针头溢出的水珠在强光下格外醒目。

她的语气很轻松,脸上堆着迷人的笑容。

站在男人的视角来看,周文馨是一个美人,穿着白色长褂有一种妖冶的美。就像长褂后面的黑色SI袜,斯文的外表下藏着放荡与不羁。

只可惜唐岩现在没有心情欣赏她的美丽。

周文馨的话令他的身体生出一股寒气,从脊梁骨直达天灵盖。

他这才注意到左面靠墙的陈列架上摆着什么东西。

那是一个又一个标本瓶,里面是微微发黄的福尔马林溶液,在福尔马林溶液浸着的,用三炮的话讲,是男人犯罪的东西。

唐岩曾说烈手因为童年遭遇心理已经变态扭曲,没有想到他为之惊悚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周文馨注意到他的目光与脸色变化,一脸温柔地道:“不要害怕,我会好好疼你的。”

“看到那些瓶子里的东西了吗?都是试图把烈手从我身边抢走的男人的遗物,他们的身体已经腐烂,骨骼或许也成为变异犬的排泄物,然而最精华的东西却得以保留下来,你说……他们在阴曹地府里有知,会感谢我吧。”

唐岩用惊恐的目光看着面前的女人。

“不要这样。我说过你有不错的眼神,你这样会破坏那份美丽。”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左手食指微曲,在唐岩面颊划过。

“是因为田蕾的事情吗?”

周文馨说道:“昨晚你一定玩的很尽兴。有一个那样的女奴,你比废土世界活着的大部分人幸运。”

这时前面检查收割者战甲的女子回头说道:“问他密码是什么。”

周文馨看着唐岩的脸说道:“我会把你摆在最醒目的位置,还会跟下一个小可爱讲你的故事,作为交换,说出战甲的激活密码怎么样?”

唐岩眯着眼睛说道:“放了我,那套战甲就归你们了。”

周文馨的手指从他的脸一直刮到胸口:“放了你?我怎么舍得?”

“田蕾不是我害的。”

这时烈手忽然挥挥手:“算了,干脆带到宝石城去,‘贝多芬’会帮我们解决的。”

周文馨左手食指从他的胸口右移,大红指甲落在右臂一点停住,夹在右手的注射器从那个位置钻进皮下静脉,里面的无色药剂被推入身体。

“这是什么东西?”唐岩以为是麻药。

“这是可以让你兴奋的东西。”周文馨将空注射器丢进旁边的手术盘,从桌上拿起医用胶皮手套带在手上,顺势捏住边缘一拉。

啪,啪两声脆响,胶皮紧附在手上。

“知道么,当男人在兴奋的时候一刀切下去,红色的血液会冲天而起,像温暖而鲜艳的泉水激突涌沸。那是天底下最美丽的画面,比烈手的脸还让人着迷。”

手术床旁边可以移动的器械台上放着一把削骨刀,灯光照在上面明晃晃的。

“疯子,你真是一个疯子。”

周文馨推推镜框:“不知道当你看见那些穿着百褶裙的女人被绑着双脚吊在塔楼上,那里的主人面带自豪地叫她们盛开的郁金香的时候,你还会不会认为我是一个疯子?”

“不知道当你看见浑身上下只有一面木盾,一把长枪的女人被丢进斗兽场面对活尸,周围看台的男男女女大喊‘杀了她’、‘撕碎她’的时候,你还会不会认为我是一个疯子?”

“当你知道申港镇的废墟上有一家奢侈品店,货架上台灯的灯罩有着非常好看的纹绣,展台的钱包皮质光滑细腻,衣架挂的帽子可以看见一张女人脸的时候,你还会不会认为我是一个疯子?”

唐岩没有说话,烈手抬起埋在装备后面的头,寒声说道:“你今天的话可真多。”

周文馨转过脸去:“怎么,你吃醋了?安心,安心,我这辈子只会爱你一个人,至于他……”

她弹了唐岩一下:“我只是觉得他很好玩,跟以前那些知道自己的命运后只剩哀告求饶的男人不一样。”

洗刷干净的标本瓶被放到触手可及的地方,她走到手术床左边放的柜子前,按下卡带机的播放键。优美的旋律响起时,带着胶皮手套的手摸向盘子里亮闪闪的削骨刀。

同一时刻,外面传来一阵枪声,听起来就在距离头顶不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