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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从来旺手里得了钱,那个时候来旺也是墙倒众人推,明知道来旺吃了亏,也没有人愿意为来旺出头。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赵家屯很多人开始将这件事情翻出来,意见很大了。
也怪这赵全根两口子不会做人,人家来旺家遭了灾了,你黑了人家的钱,怎么也得变着法还给人家。你倒好,不但一分钱不还,连人家的门都懒得去串一下。真当赵家屯老少爷们的眼睛都瞎了。
来旺平时不上进,不学好。顺手摘两颗白菜、采几株秋天的菠菜,这些事情是有的。也不喜欢干活,家里不种田,一到搞收割的时候,就跑到外面去了,从来不给屯里的人搭把手。说起来,屯里对来旺没有怨言的还真是不多。但是来旺平时也没干过什么坏事。偷鸡摸狗这样的事情还真不是来旺能够干得出来的。
来旺家的狗有些爱去咬别人家的鸡,这一点,很多人可以证明,甚至来旺家的狗将别人家的鸡咬死了,来旺直接将这些鸡当野鸡吃了,这事情也是有的,很不地道。但是这也算不上偷吧?
赵全根家倒好,鸡丢了,全栽在来旺头上,不但要来旺加倍赔偿之外,还在村里大肆宣扬来旺偷东西。人家一个没有结婚的小伙子,被这么一造谣,名声就彻底坏了,以后娶媳妇都会受到影响。
来旺家没遭灾,这话没有人说。但是来旺家房子塌了,人差点活埋了,村里人的同情心一下子复苏了。送东西,送财务,只要能够帮上一把手的,都要尽力帮一把手。唯独这赵全根家那是一毛不拔。甚至还逢人便说,来旺这是活该,干了缺德事该遭报应。人家干缺德事,该遭报应,你赵全根干坏事咋就不遭报应呢?于是,赵家屯所有的人都开始疏远赵全根家,原来,常常跟桂花大婶唠嗑的几个大妈也不去与桂花大婶唠嗑了,原来跟赵全根一起换换烟土的老汉也不去和他换烟土了。这赵全根家愣是没有感觉出来。
赵生财也早就看这赵全根家有些不顺眼了,偏偏这两口子还碰上了自己的糗事。你说你碰上了,假装没看到也就完了,偏偏这两口子还像看马戏一样,看得是那个起劲。我赵生财赵大麻子,要是不好好整治你们两口子一番,我还叫赵生财么?
“生财书记,这事情一码归一码。我今天找你是批建房证的事情。这事情可拖不起,冬天孩子回来了,就要准备筹划建房,明年得将房子建好。现在孩子在外面打工,跟正式上班一样,一年只能有几天长假。这里安排好了,就得马上赶回去。”赵全根有些急眼了,脸一红,脖子一粗,嗓门就大了许多。
“哎哟,来性子了?你跟谁来性子?你们家要建房子,要娶媳妇,就是急事!别人家钱被你黑了,连饭都吃不上了,就不是急事了?今天我上镇上。周主任就跟我讲,救灾救难,这是第一重要的事情。其他什么事情暂时都可以放到一边。要让灾民过上一个平安祥和的春节。”赵生财将新闻联播里学来的套话串联到一起,说起来倒是显得挺有水平。
胡秀兰看得眼睛有些痴迷,这不是村干部的水平,这至少也是片区干部的高度。
“生财书记,你这么说就是不公平了。一碗水要端平。来旺赔我们家的钱,可不是我们黑他的。当时都是有乡亲见证的。来旺偷我们的土鸡,我们没有去报案,让派出所将他抓走就已经算是对得起他了。难道赔钱不是应该的么?”桂花大婶忍不住插话道。
“哎呦,派出所是你家开的。你说抓走就抓走。派出所的来了,不也要讲证据呀。你说来旺吃的那些鸡就是你们家的鸡?昨天,我去庙里看来旺,他也吃上鸡呢。那是人家的养的狗争气,在山里抓来的野鸡。你无凭无据地,就说人家吃了你家的鸡。然后还讹人家的钱。派出所的来了抓谁还不一定呢!”胡秀兰越看这两口子越是来气。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啊?赵大麻子,你作为一个村支书,这是准备要给一个小偷撑腰了?这世界还有没有公理啊?”桂花大婶很彪悍地嚷了起来。
“你鬼号什么?赵大麻子是你能够叫的。我告诉你,就凭这一点,我可以告你侮辱干部!”赵生财一掌拍在桌子上,将桌子上的被子全震得跳了起来。
胡秀兰虽然也与桂花大婶两口子一样吓了一跳,但是她却一点没有责怪自己的丈夫,而是心里对丈夫的男子汉气概非常的陶醉。
“这才是我男人,刚刚的!”胡秀兰心中暗自为自己丈夫喝了一采。
赵全根与桂花大婶一下子被赵生财压住,不敢再回嘴。
赵生财没给这两口子机会反应,一指门口说道,“你们赶紧走!不然,老子今天火气来了,要你们好看!来旺的事情没有解决好,我这里什么事情都不办!”
桂花大婶想要再说什么,赵全根连忙拉着桂花大婶出了赵生财家的大门。
等赵生财两口子一走,胡秀兰立即向赵生财竖起了大拇指。
“真没看出来。原来你发起威来,还像个男人。”胡秀兰说道。
这话说的。弄到赵生财不知道自己婆娘究竟是在夸自己还是在骂自己呢。
“老子一直就是这么男人!”赵生财没好气的说道。
“哼哼!”胡秀兰故意清了清喉咙。
赵生财一下子露出了原形,有些颤巍巍地看着自家婆娘。
“我说你咋这么不争气呢?”胡秀兰有些失望,这个结果可不是她盼望的。
“我,我......”刚才还威风凛凛地赵支书现在竟然结巴了起来。
“算了算了。真实烂泥扶不上墙。对了,你今天一回来就问我要钱是咋回事?”胡秀兰问道。
“是这么回事。我去镇里给来旺办救灾款的事情,镇里倒是同意救济,但是得到过年之后。这个时候镇里也没钱,镇干部发福利,也是要一大笔钱。但是来旺家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也知道。来旺家的房子原本是九八年雪灾的时候就应该翻修的。但是那个时候村里将这笔钱挪用了,只拿了一部分出来在老房子的基础修复了一下。谁想到今年又出问题了。这事情要是追查起来,我也脱不了干系。上一次,清寡妇就提起了这事情。说要是不解决来旺的问题,就将这事情捅出去。我寻思着,我们是不是先垫出一笔钱,将来旺安顿下来,等来年镇上的钱拨下来了。再给来旺修房子。”赵生财说道。
“那一笔钱,我们又没碰。凭什么我们出钱垫?”胡秀兰抓钱抓得很紧。不然家里也修不起现在的小洋楼。
“话虽这么说。但是那个时候,我也已经开始接手了。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还是会算到我头上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这事情捂住,给来旺一点补偿。来旺也是厚道的后生,拿了他该拿的,想必也不会再追究以前的事情。”赵生财好说歹说,差不多要给婆娘跪下来了。
胡秀兰有些不悦,对赵生财的表现更是来气。
“行了行了,你要拿多少?”胡秀兰问道。
“起码也要个两千块钱吧?我看来旺那里啥都没有。现在添置一些重要的东西,等到以后搬了房子也能够用得上。现在物价这么高。我担心两千块钱都不够用。”赵生财说道。
“就两千。来旺这个家伙别看穷得要死,手松得很。要不是他手松,换一个人,谁会拿钱出来赔桂花她们家?你给他两千块现金,指不定他两天就给用光了。”胡秀兰说道。
“那怎么办?难道买好东西给他送过去?”赵生财问道。
“这样最好。免得钱白花了。等修房子的时候,来旺的钱都用光了。”胡秀兰说道。
“恩,两千块虽然有些少,但是加上桂花坑来旺的那一笔也差不多了。她姜桂花以为这么简单就能够将这一笔钱放进自己荷包里面了。想都别想,她吞了多少进去,我就要她吐多少出来!狗日的。竟然敢笑话老子。老子就是给来旺做主了!她能拿我咋的。还能将我的卵子咬住?”
来旺回到家中的时候,来福正在草堆里打盹,看到来旺回来了,只是眼皮略微抬了一下,也不担心来旺秋后算账。
来旺走了这么一路,气早就消了。总不成小狗咬他一口,他再反咬回去吧?再说,今天这小狗表现确实不错。要不是来福及时出现,自己这百十斤全搁狼肚子里了。
灶膛旁边放着一只野兔,野兔的脖子上红了一大片,一个指头大的口子早就将野兔的血放干净了。看来来福吃野鸡肉也有些腻味了,今天准备换口味。
来旺现将自己手上的东西放到一边,然后在灶膛上架起一个热水锅子,装了一锅子水,放了几块干柴,将火点燃。
火光将有些阴暗的山神庙照得通红,来旺的脸也被照得红通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