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万一有呢？人家也不会告诉你呀。”

“呵，万一有？”狐狸冷哼道：“那她就倒霉咯，谁的命硬也硬不过神山神君，要真有那样的女子出现，定以钟山神君的天命为主，天孤星之命，那女子死定了。”

我擦，这么毒？

死狐狸，这是诅咒我跟钟暝不会有结果，还是诅咒我死定了？

“砰……”

正想着，她的朱漆雕花大门的门板从外飞了进来，重重的砸在她的脚下。

砸出的烟尘散去，念兮看清了来人。

正是气青了脸的钟暝。

她与他的上古的第一次相见，便是这般？

狐狸的身子抖了抖，闭上眼睛装死。

念兮微微张着嘴，开始装傻充愣。

钟暝向她走来，强大的气场也随之向她压了过来。

很快他就发现，她的修为精进了很多。

先前派人过来接她，纯狐焱说她最近挺上进，正潜心修练。

他信了，她的修为果然精进不少，可是至上次害死了南山那老头后，她怎么还敢胡乱吞食灵梦？

“我的话你是不是都当了耳边风？修练之途千万种，为何你一定要选择这一条？”

“我……”念兮咬着唇，心中明白了凤兮的委屈。

修练之路千万条是对他们而言，可谁又知道，她只有这一条。

上天要将她生成这般，她能怎么办？

钟暝抓着狐狸脖颈上的皮毛，随手就将他丢了出去。

他又接近她两步，如今就只隔她一步之遥。

“你可知道，夺人造化转为已用，乃是仙家大忌。若是传了出去，你便做不得神。”

念兮瞪大了眼睛，心中大骇。

他知道？

凤兮的记忆里，她的练功法门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一直在掩藏这个秘密。

可钟暝怎么知道？他又是何时知道的？

“惊讶我怎么知道？”钟暝眯了眯眼。

念兮轻轻点头。

“你莫非是忘了，你小时候，是我养大的。”

嘶！

这个……

“不记得就不记得吧，想要继续待在神界，就不能再吸食灵梦，明白吗？”

念兮眨巴着眼睛对他点头。

大概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对他认真教导的话，她向来是乖巧的点头。

钟暝松了口气，怒气消减了几分。

“我梦到了什么？”他问。

啊？

这……

念兮咬着手指，说不出来。

“怎么？不能说？”

念兮点头，“你既知道我的修练法门，就应该知道这种东西是不能说出来的，一旦成了我的东西，我再说出来，就是泄露天机。若因我泄露天机而扭转命数，我就该应劫了。”

“你……”他对她无可奈何。

念兮急忙对他保证，“你不用担心，无关修为精进，也不危机性命。”

钟暝：“……”

无关修为，不危机性命？

能是什么灵梦？

“无关紧要的一些东西啦，你别担心了。”

钟暝探究的眼神盯着她，隐隐觉得她似乎有些不对劲儿。

以前她见了自己就害怕，现在……她看起来也有些怕，但没有以前怕得厉害。

“我今日来，带你去钟山修习钟山的功法，你收拾一下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