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楼道内传来“哒哒哒”脚步声。
张雷丰从椅子上站起来挪动道一旁。
脚步声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后背飘过一阵凉风让张雷丰浑身不由一颤,他晃动一下脑袋让自己变得更加清醒一点,两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扇破旧的铁门。
哒,脚步声停在门外,张雷丰屏住呼吸。
钥匙被掏出来,插进锁眼里面,慢慢转动钥匙。
只听见“咔”一声响,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吱!
有些锈重的铁门被缓缓推开,一名男子拖拽着另外一名男子一点一点移进来,看上去凶手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死者放在椅子上。放好之后他并没着急离开,而是站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过了大约有五分钟他跑出房间,从外面抱进来一个纸箱子。
吱!
伴随着声音响起,房门被关闭。
啪嗒!
凶手拉开房间那盏昏暗的灯光,他几乎都没有怎么翻找就从箱子里面拿出密封胶和一块抹布。先用抹布擦干净门框周围的尘土,随后用密封胶十分熟练的把所有缝隙全部添堵住,当这一切都完成之后,张雷丰最关心的问题马上就要出来了,那就是此人如何离开的这里。
咣当!
就在张雷丰跟着他的步伐在移动的时候,突然间传来一声巨响。
邢东杰带着两个人从外面冲进来。
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张雷丰时,三个人全都是一脸的惊讶。
张雷丰的思考被打断了,脸上挂满怨恨的表情,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尘土走到邢东杰的面前。
在他打算开口的时候伸出手打断:“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你为什么来。”说完绕过他径直走出小房间。
一定是因为有人举报说这里的封条被撕开了,这种事情张雷丰根本都不用动脑子就知道。
邢东杰对着两名警员安排一下,转身跑出房间。
一路小跑追上张雷丰:“张雷丰站住,张雷丰。”在他身后喊道。
“你去那里做什么?”邢东杰对他问道。
“没什么,我想去安静一下。”冷冰冰的做出回答。
“安静?那可是凶杀现场,你在那里安静不敢接有些诡异吗?还有,你没有看到上面贴的封条,私自撕毁封条什么后果你不知道吗?”邢东杰也是一肚子的火,对着他训斥道。
“你要拘留就快点,要不然我就回家了。”张雷丰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邢东杰气的用手指向他:“你......你小子被激我啊。”
张雷丰听到这话就知道他的选择,转身继续往家里走。邢东杰站在原地气的用手直挠头,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要不是我看你颇有几分能力,我早他么拘你了,你小子最好能给我一直保持这份能力。
回到家,坐在沙发上,突然间想到一件事,好像这几天花生一直都在天台。急忙站起来跑到天台,发现并没有它的身影,看到这一幕长呼一口气,一定是被范淼淼带走了。
回到沙发上坐下来,让自己的大脑企图在接上刚刚所出现画面,可是在怎么努力也没办法重新回到那个空间。
张雷丰有些气急败坏,从沙发上弹跳起来,用力的举起水杯砸响墙壁。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水杯破碎,碎渣四处飞溅。
“给点力,给点力,带我回去,带我回去。”紧闭着眼睛,嘴里发出念经一般的嘀咕声。
咚咚咚!
传来一阵敲门声。
张雷丰长呼一口气,转过身走到房门前拽开房门。
呼呼呼!
极力克制自己马上就要爆发的宇宙。
拽开房门,自己还没有说话,对方便直接走进房间,她那双插在上衣兜子里面的手在颤抖,这一点就可以证明她是在强装镇定。
当她看到一地的碎玻璃时明显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关门走进来的张雷丰指着沙发问道:“我可以坐下吗?”
张雷丰感觉这个人非常的有意思,她穿上一件浅黄色大衣,带着一条黑白格围巾,棕色的波浪大卷,红色口红还有脸色那浓妆让她看上去年轻一些。
伸出手示意她坐下,自己坐在她的面前。
女人坐下之后解开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她的嘴唇微动着,双手十分不自然的放在腿上,想要坐直身体却又想让自己放松下来。
见女人迟迟没有开口,张雷丰倒是也不着急,因为他能够看出来她在组织词汇。
眼睛快速的从女人的头部到脚扫视一遍。
看出她的所有特征,张雷丰的身体依靠在沙发上,右腿翘在坐腿上,对着女人说道:“我想你大老远的来我这里,不是为了跟我对视吧。”
女人的两眼之间顿时充满惊讶,她就进来说了一句话就没有在说什么,对方却知道她是从大老远来的。
“难道你真的像他们所说的那样神奇?”女人对着张雷丰问道。
张雷丰眨眨眼:“我一点都不神奇,但是我现在并没有太多的时间跟你在这里探讨这件事。”严肃而又认真的对她回答道。
“我说的这件事你也许不可能办得到。”
“既然如此,那你又为什么找到我呢?”张雷丰反问道。
“因为我的女儿,她通过别人介绍说你是一名很厉害的破案高手,所以我才来找你,希望你能够帮我们破获这起案子。”
“那好,请说出你的案子。”张雷丰向前倾斜身体,脸上的表情变得非常聚精会神。
“我......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能不能先.......先像他们说的那样分析一下我?”这是张雷丰第一次听到这么无理的要求。
他对着女人摇摇头:“既然这样,那我们的谈话可以结束了,再见。”站起来走到房门那里拽开房门。
女人坐在沙发上丝毫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
张雷丰心想,今天诸事不顺啊,先是范淼淼出奇的愤怒,然后就是邢东杰在紧要关头的突然闯入,现在又来了这么一位提着无理要求的女人,这一天到底是怎么了?
“好吧,好吧,我今天真的是不爽透了。”张雷丰点着头回到沙发上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