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五点钟,张雷丰坐上飞机,在两个半小时后抵达A市。
飞机落地,张雷丰仰着头深吸一口气。
A市是一个繁华的一线都市,这里的空气中充满了压力,坐在出租车前往商人的家中。透过车窗看着马路上行人匆匆赶路的样子,就知道他们生活在这里一种多么痛苦的事情,可是就算在痛苦,也还是要留在这里。
汽车穿过繁华的都市,来到城市的另外一头,一个和都市相连的郊区,在这里每隔一百米就会看到一栋别墅,从外观上看过去一个赛一个的奢侈。
8888号别墅门前,出租车停下来,扭头对着张雷丰说道:“先生到地方了。”
张雷丰挑下眉毛,结账之后打开车门走下去。
来到别墅门前,并没有急于摁响门铃,而是在门外转悠一圈,这栋别墅东西长八十余米,南北宽六十余米,在自己经过的这些别墅里面,这家的别墅还算是小一点的,但是通过别墅的构建风格和他们家用的门来说,他绝对不是这里面最穷的那个商人,看来这家人应该比较低调一些。
张雷丰抬手摁响门铃。
“谁啊?”门上的对讲器内传来质问声。
“张雷丰。”
话音落下,院门缓缓打开。
张雷丰走进院子,马上就听到了犬吠声,四条长相凶狠的恶犬就在门口两侧的笼子里面,它们张牙舞爪的样子仿佛笼门大开的那一刻,就会扑过来把自己撕碎。
一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从前方跑过来。
来到张雷丰的面前伸出手紧紧握住他的手:“可算是把你盼来了,你可算是来了。”话语间透着终于盼来希望的感觉。
张雷丰象征性的微微一笑,松开自己被攥疼的手。
“里面请,里面请。”男子急忙做出请的手势。
张雷丰跟他一同走进别墅内部。
推开门是一个高度两米的关公雕像,用的全部都是上乘的金丝楠木,就这一个雕像少说也要价值几百万,两侧的墙壁上每隔几米挂着一幅装裱在框内的字画,给张雷丰一种来到博物馆的感觉,穿过雕像和走廊,来到大厅。
左侧是一个开放式的厨房,里面摆放的全都是进口家用电器。
右侧则是他们家的客厅,墙壁上挂着一个一百寸液晶电视,一个大理石茶几,一组沙发,地上铺着纯手工制作的土耳其地毯,图案和颜色和他的沙发非常般配。
马可波罗曾在书中写到:“世界上最好最漂亮的地毯只能在土耳其找到。”可见这个地毯的价格也是非常的不菲。
商人站在张雷丰的一旁,看着他的眼睛不断的在房间转动,有些不太理解。自己让他来帮忙破案的,他怎么从进来到现在都不问任何关于案情的事情,反而在这里一直看自己的客厅?
哒哒哒!
一个脚步声从楼上走下来,张雷丰快速看向楼梯。
一名穿着白色工装服的妇女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通过她走路的样子可以判断她患有腰间盘突出,她的头发上有一个非常小的枯萎叶子,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到这些,而此时已经进入冬季,树上的叶子早已经落光,这一小块叶子从何而来?更何况这还是早上,保姆都会在早上打扫房间,下午才会去打扫院子。
保姆对着商人鞠下躬,用余光看了张雷丰一眼,便匆匆走过去。
“带我去现场看看吧。”张雷丰看到保姆远去,对着商人说道。
商人点点头,引领者张雷丰穿过别墅的大厅,走到一扇木门前,推开门有一个通向地下的楼梯。
哒哒哒!哒哒哒!
两个人沿着楼梯一直走到地下一层。
走着走着张雷丰突然间停下来,用鼻子狠狠的嗅一下空气中的气味。
“你这了不通风换气吗?”对着商人质问道。
“当然要通风换气了,你闻到了什么?”商人不可思议的问道。
张雷丰摇摇头,没有做出回答,在案情没有确认的情况下,他不会把任何的想法说出去。
走到地下一层,这里只有一扇门,也就是商人收藏最珍贵的宝物的房间。
滴滴滴!
他在上面摁下密码,然后在用指纹识别,房门缓缓打开。
房间里面是一处二十平米的房间。
房间的左右四周全都是木架子,木架子上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收藏品,最显眼的莫过于房间中间的那个高度在二米,宽度一米五的巨大保险柜。
多特林水仙,世界上排名前五名的保险柜,价格在三十万美金左右,用一个三十万美金的保险柜保存一样东西,可见那个东西的价值。
商人打算走过去打开保险柜,被张雷丰一把拽住他。
“你先别动。”对他说道。
商人愣在原地。
只见张雷丰先是围着保险柜转了一圈,在四周并没有发现任何的指纹痕迹,这倒是让他非常的惊讶,伸出手轻轻的触碰一下保险柜一侧,抬起手在灯光下看了一眼,没有丝毫的灰尘。
“你在出事后来这个房间打扫过?”抬头看着商人问道。
商人点点头:“是的,每天都会来打扫,之前警察并没有提取到任何指纹,所以我只擦拭外面,里面一下没动。”回答道。
张雷丰听完一愣:“你是想破案还是不想破案?保护现场都不懂?”没好气的呵斥道。
商人被他突然间加大的音量吓了一跳,急忙解释道:“我这幅画确实毁掉了,但是我不能让其他的东西也毁掉,所以......”
“你们还真是会给我增加破案的难度。”张雷丰冷笑着嘀咕一句。
回到保险柜门前,示意商人打开保险柜。
他需要先输入十三位的英文加数字组合密码,然后在进行手掌的指纹识别,最后还要从他的脖子里面取出一个钥匙插进去,步骤非常的繁琐,最终才可以打开保险柜门。
保险柜门被打开,里面的灯光全部亮起来,一副被喷上红色油漆的名画出现在张雷丰的面前。
他两眼一瞪,死死的盯着这幅画看。
商人站在一旁,隐隐约约感觉到张雷丰身上散发出一种自己说不出来的味道。
张雷丰从兜子里面取出放大镜,走进保险柜贴在画上,一点点的进行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