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淮看了衙役一眼。
衙役嘿嘿笑了两声:“大人,我也会努力干事实的。”
男子悄悄抬头看了萧砚淮。
这位大人看起来好年轻,身上的气势却十分强大。
他赶紧点了点头,拍着胸脯保证,“我一定不会辜负大人对我的信任。”
衙役带着男子下去了。
萧砚淮继续批阅文书。
不多时,萧小妹和老大夫来了。
老大夫也不废话,掏出那张银票,放置在桌案上,开门见山,“萧公子,我用一百两买下那株百年人参。”
萧砚淮怔了下,看向了妹妹。
萧小妹:“师傅说药糕方子不值钱,百年人参太贵重了,他想花钱买。”
萧砚淮也没想到傅姑娘那边的大夫回礼竟是百年人参,这确实很贵重。
他沉吟片刻,转眸看向老大夫。
“我认识的那位大夫既然愿意用百年人参换您的药糕方子,那便说明您的方子值这个价。”
“所以,您也不用再给什么钱。”
“若您觉得过意不去,您往后便多救治一些百姓罢。”
老大夫闻言,激动道:“我能见见你说的大夫吗?他定是一位医术极好的大夫,我想与他交流交流。”
萧砚淮:“……”
那位大夫在现代社会。
老大夫怕是见不到。
萧砚淮摇了摇头,“他不喜欢与人接触,他曾跟我说过,他不会见任何人,我也是偶尔才能见他一面。”
老大夫一脸失落,“这样啊……”
不过,他很快又激动起来,“我徒弟带了几本书给我看,那几本书也是那位大夫写的吗?”
“我看过了,那些字特别工整,特别完美。”
“而且,里边的一些治病救人的方法特别好,我看了之后,收获颇大。”
萧砚淮扶了扶额。
他该怎么解释。
半晌,萧砚淮一本正经,“应该是吧,我也不太确定。”
他想了想,又道:“不过你虽然见不到,但你若有什么想与他交流的,你可以写在纸上,我帮忙转递。”
“真的吗?”老大夫猛地激动起来,“那真是太好了!我正好有一些问题想与他交流!”
萧砚淮给他提供了纸墨笔砚。
老大夫握着毛笔,唰唰唰写了几页纸。
他那张老脸上的笑容明媚灿烂,像吃了蜜糖一般,甜滋滋的。
老大夫写完之后,吹了吹,“萧公子,麻烦你了。”
他指着那张银票,“这一百两算是我看那些医书的报酬了,你一定要收下。”
书籍珍贵,世家大族不会外传,外人根本看不到。
他曾经为了学习,磕破头,人家也不搭理他。
可萧公子随随便便就把书拿出来了,这个恩情,他记下了。
萧砚淮见他执意要给,也不客气了,缓缓笑了,“嗯,您学好医术,也是造福百姓。”
老大夫愉快离开。
萧小妹跟上。
萧砚淮等老大夫写的那几张纸墨干了,折叠好,揣进了兜里。
等下次去见傅姑娘,便送过去。
*
傅时念跟彭庭远约好了在茶室见面。
她抽空上网,买了一堆与农业有关的书籍。
傅时念打车去了茶室,找乔颖要了一个包厢。
彭庭远坐了两个半小时的飞机,一下飞机就往茶室赶。
傅时念看到他来了,掏出金叶子,“你看看。”
彭庭远接过金叶子,取出放大镜,认认真真地看,上面的字就是萧砚淮。
他没有看错!
彭庭远神色激动,手指颤抖,“傅姑娘,这金叶子,还是跟以前一样,我出价一亿,你觉得如何?”
傅时念已经知道了这片金叶子的来历,不太好意思收这么贵的价格,摆摆手,“你随便给个几百万就好了。”
“那怎么行?”彭庭远激动道,“太便宜了不好,我不差钱,就给你一亿。”
他掏出手机,点了点。
“叮——”
傅时念进账了一亿。
傅时念:“……”
彭先生还是一如既往的豪气啊!
傅时念好奇,“彭立峻是你家的老祖宗吗?”
彭庭远从一开始就说这金叶子对他有特殊意义,出了高价。
而这金叶子上的字是彭立峻写的。
两人都姓彭。
她有理由怀疑彭庭远是彭立峻的后代子孙。
“你也知道我家老祖宗?”彭庭远倏然抬头,“他确实是我家老祖宗,我们祖上是镖局出身。”
“再往前一点,还是将军出身,只是后来被流放岭南了。”
傅时念:“……”
一切都对上了。
萧砚淮确实说过,彭立峻父子俩成立了一个镖局,曾经还是将军呢。
彭庭远激情四射,“我家老祖宗特意在金叶子上刻了萧砚淮三个字,这更加证明了他与萧砚淮是过命的好兄弟,不然他怎么会特意留下这个名字?”
“史书记载,我家老祖宗曾经与萧砚淮一同被流放岭南。”
“后来我家老祖宗跟着萧砚淮一起发展壮大,回到了京城,又成为了将军。”
“后来萧砚淮死了,有人污蔑我家老祖宗给他下了毒,害他病逝,罗列了种种证据。”
“但我家的族谱有一点记录,证明我家老祖宗与萧砚淮是生死兄弟,我家老祖宗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后来推翻了某些人给老祖宗安上的种种罪名,我也是大大出了一口气。”
“现在这片金叶子,是他们兄弟情的证明,傅姑娘,真是太感谢你了!”
傅时念看完了彭宗鸣写的那本传记,里面有很复杂的政治斗争。
你死我活的,很残酷。
傅时念:“你家老祖宗不可能害死萧砚淮。”
萧砚淮之前提起彭立峻的时候,一脸轻松。
他们一起长大,一起流放岭南,关系很好。
彭庭远笑了笑,唇角讥讽,“我家老祖宗功高震主,某些人不想他活,就给他胡乱安上一些罪名,把他弄死了。”
傅时念抿了抿唇,“有些野史记载,萧砚淮的父亲曾经勾搭了外邦,想造反,这才被永晋帝斩立决。”
彭庭远一脸无语,“我也曾经看到过这些野史,太离谱了。”
“虽有证据证明萧砚淮父亲是无辜的,但至今仍有很多人认为萧砚淮父亲勾搭外邦,是逆贼。”
“两方人一直吵吵吵,吵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