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换做以前,陆康看到她后,肯定会主动打招呼。
可这次他没有,而是就那么静静的看着陈晓。
与此同时,那条又大又长的舌头再次出现在了他脑海中。
一想到平时对自己尊敬有加的她有着如此可怕的另一面,陆康的后背就是一阵发冷。
虽说那三个青年的确是该死,不过他始终是无法释怀。
而且她这次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见陆康看着自己不说话,陈晓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的到来令得他很是意外。便嘟笑道:“陆老师,你怎么搬到这里来了,可真是让我好找呢。”
边说她便抬脚就跨了进来,还收起了那把雨伞。
陆康想要阻止她进来,可又不敢,只得强笑着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搬到这里来了?”
“当然让我爸打听到的啊。”
陈晓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嘟着嘴道:“陆老师你也真是的,搬家了都不跟人说,要不是我今天去你以前租的地方找你的话,现在都还不知道呢。”
她的言行举止很是娇俏可人,如同一个撒娇的小孩子一样。
充分的诠释了什么才是未成年少女该有的样子。
陆康默默看在眼里,心里却是冷笑连连。
你就跟我装吧。就你这演技,不去当演员真的可惜了。
不过他嘴上还是笑道:“我这不是不想让你在学习上分心么。”
“对了,你今天来找我有事吗?”
陆康不想和她多说废话,只想早点打发她离开,然后上楼和嫣儿睡觉。
“看你这话问得,难道人家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啊?”陈晓给了他一记白眼,没好气的道:“再说了,我这不是学习上有不懂的地方,所以想来请教一下你吗?我爸也这么说过。”
看着她那种矫揉造作的样子,陆康没来由的感到很烦,恶心。
没事你来找我做什么?谈恋爱么?
学习上有不懂的不知道请教学习好的同学?实在不行,你给我发微信也行啊。
非得大老远的来找我。
说话间,陈晓才注意到屋内摆放着的棺材,下意识的往陆康身边靠了靠,皱着眉头道:“陆老师,你怎么选择搬到这样的一个地方,而且还有这么多棺材……”
“棺材怎么了?”
陆康看着她道:“老一辈的人临死前都会提前给自己打造好棺材,然后放堂屋里。”
“就是有点瘆得慌。”陈晓有些害怕的道。
陆康忍不住道:“你要是怕的话,可以回去,把你学习上的难题通过微信发我就行了。”
他真的很想把这个狗皮膏药撵走,怪恶心人的。
“不!”
陈晓忽然仰起脖子,攥着拳头道:“人家才不怕呢,再说不是还有陆老师在么。”
说着说着他便把书包放了下来,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一张语文试卷。
“老师,我住院那几天落下了好多课程,你帮我讲讲可以么?”
在说这话的时候,她距离陆康很近,近到陆康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以及发香。
再加上她穿上增高鞋只比陆康矮了一个头。
陆康能够很清晰的看到她胸前发育得很完善的规模。
陆康急忙后退了几步,一股戒备心缓缓升起。
他真的很无奈。
一个正常的女孩子在看到一屋子的棺材后,别说学习什么的,估计会扭头就走,然后把陆康当成神经病。
然而陈晓却没有。她在跟自己演。
而陆康也要配合着演下去,在没清楚具体情况之前不能露出马脚。
他还要防止陈晓突然对自己发难。
比如又伸出那根又长又大的舌头缠住自己的脖子。
“噗!”
“老师,你害羞了啊?”
陈晓噗嗤一笑:“不就是让你帮我做个题而已么,有什么好害羞的。”
“你自己先做一遍,有什么不懂再问我吧。”陆康只得认命,只想尽快教他做完题然后早点把她打发走。
他不敢上楼,嫣儿在上面,万一两个女人碰面因为什么事打起来了就不好了。
陈晓点了点头。将试卷放在膝盖上,拿着笔有模有样的开始做题。
陆康就坐在她对面,目光有意无意的打量着她。
他想看清自己面前的是一个什么东西。
要不然怎么会那么长的舌头,一般来说,不是妖就是鬼。
然而看了半天,他也没看出什么来的,实在是陈晓掩饰得太好了。
而且地上还有她的影子。
“陆老师。”
而就在这时,陈晓忽然抬起头看着他道:“这个文言文我不是很能看得懂。你能帮我翻译一下么?”
陆康点了点头,走了过去接过她的试卷看了一遍上面的题。
发现是一篇选自《旧唐书·于休烈传》的文言文,像这种人物传记的文言文,基本上都是讲述古代某个朝代的官员一生对国家,对百姓做出的丰功伟绩,又或者是歌颂他如何清廉,如何忠孝之类的美德,死后还被各种追封,加以谥号啥的。
陆康看了一遍之后便当众给陈晓翻译了一遍,就像是在读白话文一般,听得陈晓崇拜不已:“哇,陆老师,你好厉害哦。”
“现在明白了吧?”陆康装作没听见,然后放在陈晓身后的手不小心的碰了她一下。
有温度,不是鬼。
一时间,陆康有些失望。
陈晓浑然没察觉到他的异常。把试卷接了过去继续低着头做题。
陆康很是复杂的看了她一眼,暗自开始后悔自己那天在医院救了她。
当时就应该狠心一点,让她顺应天命的。
这样的话,她也不会像是狗皮膏药的黏着自己了。
看着一丝不苟的她。
陆康在心里控制不住的想。万一哪天两人交恶了。
自己是不是她的对手。
毕竟她能轻而易举的解决三个成年男子。
要不现在就干掉她?
陆康脑海中心里突然蹦出这么一个念头。
嫣儿是僵尸,他也是僵尸,两大僵尸联手,就不信打不过一个不人不鬼的东西了?
这个念头刚一产生。就如同水藻一般疯狂的滋生着。
想到这里,陆康放在身后的手挣扎了下,指甲隐隐有露出来的趋势。
“老爷,你的电话响了,是夫人打来的。”
这时,楼上传来了嫣儿的声音,陈晓下意识的抬起头往楼上看了看,似乎是有些好奇怎么还有一个女人。
“你先在这里坐着。我接个电话就回来。”
陆康叮嘱了她一句便朝着往楼上走了上去。
在他走后,陈晓的耳朵忽然动了动,随后只见她放下手里的试卷,起身走到了门口,往对面天师堂的方向看了看。
天师堂里屋。
庄必凡正蹲在地上忙活着,在他面前放着一个纸扎的白灯笼。
灯笼是菱形的,有八个面,在其画着道家才有的八卦图,八面之上分别写着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几个小字。
庄必凡手提毛笔在灯笼的八个面画着一连串符咒。边画便抬头对墙上的画像说道:“雪儿,快好了,等这个灯笼做好,我就能在中元节地官生死那天送你渡过奈何桥去投胎了。”
壁上的画像晃动个不停。
“没事。相信我,这个灯笼能让你避开下面的盘查,这样你就可以带着这一世的记忆去投胎了,十八年后你我会再次重逢。”
庄必凡温情一笑。
而就在此时。一道阴风突如其来,吹得屋内的窗帘盒画像猎猎作响。
吹得庄必凡几乎睁不开眼。
一个身着蓝白相间校服的女子凭空出现在庄必凡面前。
“你是什么人?”庄必凡大惊失色。
女子无比淡漠的扫视了他一眼,随后将目光定格在了墙上的那副画上,嘴唇轻启道:“阴魂自有阴魂路,莫要再走阳间路。”
话音刚落,只见她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条黑色链子,链子直奔墙壁上的画像。
一道飘忽不定的女子阴影从画中被铁链强拉而出。
庄必凡身形剧烈一颤,一脸惊骇的看着女子道:“你……你是……”
然而女子却是没有理会他。手中铁链收缩,那道飘忽不定的人影和链子一起被她收入了袖口之中,直至消失不见。
“不!”
“不要带走我的雪儿,我求求你了。不要……”
庄必凡目呲欲裂的朝着女子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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