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安阳城内,几个月前,杀了自己的叔叔,后面和楚白荷成婚,一直以来,大家都以为你是一个文弱书生,虽然老夫不知道你隐瞒实力的原因,不过,老夫还是得说一句,你的天赋,很不错。”
叶鸿,面容阴厉,目如鹰隼,皮肤干瘦,说话也是老态龙钟,断断续续的,仿佛喘不过气,下一秒就要倒下一般,他看着沈夜,一字一句的说道,听得人背脊冒汗,仿佛被看穿一般。
沈夜双眼微眯,这老头还真是气势惊人啊,谈吐也是有着高手风范,如果自己不是有着不同寻常的经历,估计面对这等人物,哪怕是没动手,也是会心生惬意的。
不过他沈夜岂是普通人,连神境二重的高手他都斩杀了,这叶鸿哪怕是活了些岁月,但毕竟境界不够高,也就天境三重,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
“既然知道我天赋很好,识相点,那就让开,不然,我可不会因为你一把年纪了,就饶了你。”沈夜手提大刀,丝毫不让,语气坚决。
这刘元和,要杀自己,自己有仇必报,绝不隔夜报仇。
叶鸿摇了摇头:“沈公子,你天赋不错,若是愿意就此认输,或许你还有一线生机。”
“认输?一线生机?”听着叶鸿这般大言不惭的话语,沈夜哑然失笑,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叶鸿,问道,“老头,你可看出来,我是什么境界?”
“不过是斩杀了几个超九段的高手,不过是天境一二重吧,的确,这等实力,在年轻一辈中,早已经是翘楚了。”
叶鸿自信满满的说道,“不过,你要知道,老夫停留在天境三重,已经很多年了,哪怕是一些天境四重的,也得让我三分。所以,你还是应该认清局势,不要等待会儿我出手了,你再认输,那个时候,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不好意思,我沈夜,不需要认输,更不会放过你身后的那位狗官,不过,你既然一定要阻拦于我,那,我就不会客气,将你斩杀于此了。”
沈夜目光迥然,一股杀气突然从双眼之中猛地爆发而出,逼人双目。
刘元和心中一惊,大喝一声:“叶老,快擒住他。”
叶鸿双眼微眯,枯朽一般的身体此刻却是突然扭动起来了,眨眼间,消失在了原地,犹如鬼魅般。
与此同时,沈夜的身后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小子,受死吧。”
沈夜冷哼一声,不以为然的身形一动,便是轻巧的躲开了那一抓的攻击,回过头,冷笑的看着落空而皱眉的叶鸿,道:“老头,这个世界,大的很,远比你想象的恐怖、精彩,你以为不可能的事情,却是很有可能发生。”
“我沈夜,可不是你所以为的天境一二重。”沈夜轻松夺过叶鸿的利爪之后,突然暴喝一声,“现在,该轮到我出手了。”
说罢,沈夜身影一转,以疾风般的恐怖速度,席卷而出,朝着叶鸿淹没而去,仿佛大尘土,让人喘不过气。
“这等气势……”一众官员倒吸冷气,感受到了来自沈夜的危险气息。
就连刘元和也是面色猛地凝重起来了:“这小子的气息,似乎不是天境一二重的气息,不对,甚至不是天境级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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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天境之上的境界,刘元和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了。
一个小小的安阳县,居然是出了一个神境级别的强者?
这话一旦传出去,估计楚白荷的征倭总督是要跑不掉了!
“你,你是半神?”
这时候,那叶鸿哪怕眼光再差,此刻也是知道沈夜绝对不是自己以为的天境一二重了,他那淡然的苍老面容之上顿时浮现一抹不可思议的震惊之色。
沈夜眯着眼,狞笑了一声:“不好意思,你再度猜错了,其实,我是神境之上的强者!”
话毕,他那达到神境二重的恐怖内力,全部对着叶鸿倾泻而出。
神境!
真正的神境强者!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得叶鸿耳膜发蒙。
这样的人物,他不是没有见过,但大多是郡一级的高官,平日里,根本很少看见,这一刻,看到一个年轻人,像是书生的年轻人,居然展现了神境一层次的气息,他的世界观彻底刷新了一遍。
以至于他仓皇之下,只能匆匆抬手去阻拦。
咔嚓!
沈夜的手掌印在叶鸿的手掌之上,狂暴无比的内力倾泻而出,犹如野兽般,灌入对方的体内,疯狂的破坏对方的经脉、骨骼、肉身。
“啊!”
无尽的痛苦从身体之上猛地爆发而出,叶鸿那老脸之上,顿时浮现一抹惊恐无比、以及痛苦十足的复杂之色,惨叫出神,响彻整个议事厅之外。
噗……
叶鸿不堪其力的疯狂破坏,鲜血夹杂着破碎的内脏,身体犹如断翅的鸟儿,狠狠的甩向一旁的柱子,头一歪,死了。
静,死静,现场一片死死的安静。
“嘶!”
沈夜一掌击杀叶鸿的画面,过于震撼了,以至于过了十几秒,才有人爆发倒吸冷气的声音。
偏偏这时,沈夜这时的声音又是冷漠的响起,直奔刘元和而去:“刘元和,你最后的帮手都没了,我想看看,你还有什么底牌?”
说着,沈夜左右看了看那几个站在刘元和身边的官员,大喝了一声:“滚。”
“……守尉大人,有缘再见。”那几个官员没什么实力,自知不是沈夜的对手,红着脸,告别一声,便是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走了。
刘元和面色难看,只是一眨眼,议事厅之外,便是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该死的强大守卫都死了,那些官场朋友也是临场逃走,到了最后,还是得他一个人面对这个杀上门的沈夜。
“沈夜,你杀不了我,你也不敢杀我。”刘元和不愧是堂堂防守尉,很快便是镇定下来了,他冷盯着沈夜,漠然出声。
沈夜饶有兴致的反问:“哦,是吗?你且说说。”
“我是东林党人。”刘元和嘴角流露出一抹只手遮天般的得意笑容,仿佛没人能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