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神,我爸和孩子是不是被害死的?”
庆子跟了上来,满脸恨意的问道。
“是不是被害死的看不出来,但你两个孩子死前没有痛苦,倒是真的!”我淡淡的说道。
“不可能?”庆子下意识反驳。
我没和他辩驳,人已经死了,说再多也没用。
“庆子!”
杨俊明把手放在庆子肩膀上,用力按了按。
“老爷子得处理一下,一口怨气咽不下去,有可能尸变!”我扫了一眼庆子说道。
“不处理,尸变了,弄死杨德明那个老王八蛋!”庆子咬着牙说道。
“你想太多了!”
我摇摇头,说道:“真要尸变了,遭殃的是你们夫妻俩,这是尸体。不是人,他分不清谁是谁的!”
“顾大神,帮一下庆子吧!”杨俊明开口求道。
我没做声,庆子脸上阴晴不定的,明显不想让我帮。
“庆子!”杨俊明挂不住脸了。捏了一下庆子的肩膀。
庆子横了横眼睛,沉声道:“叔,顾大神,谢谢你们的好意了,真要尸变了。那是我的命!”
“你……”杨俊明被气的一哆嗦。
“行了,杨哥,庆子自有打算,咱们就别掺和了!”我摆摆手说道。
庆子打算干什么,我心里有数,他恐怕是巴不得尸变。
庆子怀疑是杨德明害了他爸还有两个孩子,可靠他自己,想要报仇恐怕比登天还难,所以他想靠尸变报仇。
窥破了他的念头,我之前对他的那一丝好感荡然无存。
人已经死了,最重要的是入土为安,让亡者得到安息。
想要报仇,自己去,借着自己老爸的尸体报仇,不值得同情,我没掩饰自己的情绪,所以一离开庆子家,杨俊明一个劲的和我道歉,让我别和庆子一般见识。
“杨哥,你也存着利用尸体报仇的心思吧?”我似笑非笑的看着杨俊明说道。
在庆子家时,气氛明显僵着,杨俊明要是偷偷劝,庆子还有可能放弃利用尸体报仇的想法,可他摆出一副平事大佬的姿态,明显是要激起庆子的逆反之心。
这点道道,我还是能看出来的。
话一出口,杨俊明一滞,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
“老弟,我这也是没办法!”
尴尬转瞬即逝,杨俊明很快调整好情绪,和我打起了苦情牌。
“我知道!”我笑了笑,配合他把话头揭过。
其实那句话我没必要说,怎么回事,自己心里清楚就行,可我就这个性格,看到了就想说。
话说出来,肯定得罪杨俊明,不说出来,自己憋着难受,在得罪人让别人难受与憋着自己难受之间。我选择说出来。
我这个性格,一时半会改不了,从小养出来的,诅咒没破除之前,我顶多能活到三十岁,没必要让自己憋屈。
有一点我很佩服杨俊明这样的所谓成功人事,那就是脸皮够厚,都被我揭破了还能和没事人一样。
但我很清楚,别看他脸上带着笑,心里说不上怎么骂我呢?
但我不在乎,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
回到二丫家,灵棚已经搭好,院里还摆了两桌,帮忙干活的村民吃吃喝喝的,好不热闹,看着不像是办丧事,反倒像是办喜事。
“俊明,顾大神,来。一起喝点!”
看到我们进院,杨俊宁连忙招呼起来。
“喝点?”杨俊明没答应,而是看向我。
“喝点!”我笑了笑,没拒绝。
酒桌上是获得信息最方便也是最快的地方,一场酒下来。一个人什么样,基本上能了解个八九不离十。
上桌之后,杨俊宁连连敬酒,同桌的其他村民也敬酒,我借口晚上尸体可能尸变。没有多喝,每次都是抿一口。
杨俊明就不行了,敬酒必喝,偶尔一杯不想喝了,对方就会来上一句。“怎么,当上大老板了,看不起我们了,是吧?”
每当这时候,杨俊明就算是不想喝。也硬着头皮往下灌。
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来,村里人确实不怎么待见他,哪怕他花钱把村里的路翻修了。
如果换做我是杨俊明,我也咽不下这口气,但是也达不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可杨俊明给我的感觉就是。他和杨德明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这里面肯定有我不知道的事。
酒一喝上,把门的就没了,半斤酒下肚,什么话都往外冒。各种黄段子还有小道消息,在酒桌上乱飞。
可我注意到,这帮子家伙说谁都不敢说村长杨德明,哪怕杨德明没有在场!
没有在场。
我心里一惊,这种时候。杨德明怎么没在场?
想到这,我装作不经意问道:“对了,村长去哪了?”
“拜神去了!”
杨俊宁大着舌头回道。
“拜的什么神啊,有机会我也去看看!”我举起酒杯和杨俊宁碰了一下。
杨俊宁忽然一愣,好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含糊道:“我也不知道!”
这里面有事。
我侧头看了杨俊明一眼,他的眼神很清明,没有一丝喝多的迹象,和我一样,他也有些诧异。
很明显,杨德明拜神的事,他同样不知道。
可惜的是,杨俊宁自打说了这句话之后,便一个字也不说。
至于其他的村民,也是一问三不知。
知道问不出什么。我不问了,借口天黑了要回屋守尸体,从桌上退下来,转身进屋。
杨俊明脱不开身,在酒桌上继续和那些村民拼酒。
二丫的尸体这会已经转到灵堂上。长明灯,香烛供品,还有一张简单的灵床已经搭建完毕。
二丫的身上盖着一张白单,独自一人躺在灵床上,显得孤孤单单的。
我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她身旁。伸手摸了摸她的廉泉穴,稍微有点鼓胀,怨气不太重。
身体很软,弹性很足,不像是死掉。倒是有些像是睡着了。
我现在唯有一点不太清楚,二丫死前和人上过床,到底是和鬼上的,还是和人上的,这点很关键。
可惜的是,这一点没法查清,我越发怀念小鱼了,有她在,应该很容易探明这些吧!
我向外望了望,那些村民还在喝着,我的目光依次在村民的脸上掠过,想要从他们脸上看出点什么!
如果二丫生前是和人上的床,那个人会不会就在村民中间呢?
不只是这一点,我还想起了庆子,庆子说他爸和孩子是被村长害死的。
要说两家有仇可以理解。可多大的仇多大的恨能让杨德明做出连杀三人的举动呢?
尤其是,其中的两个还是加一起都没有十岁的孩子。
我有点不敢相信,杨德明真的有那么丧心病狂吗?
在我看来,杨德明就是一个封建的大家族族长,为了霸道。不容许有人挑战他的权威,但是还没到杀人立威的程度吧?
我越想越糊涂,水鬼一说,目前可以排除。
浸猪笼的那两位,尸体被处理的明明白白的,不出意外,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了。
如果水鬼一说只是推辞,那么到底是谁干的?
还有二丫,她又是谁杀的?
如果有鬼杀人,难道不应该是人心惶惶的吗?
可在这些喝的五迷三道的村民身上,我没看到一丝慌张的迹象,他们似乎很确定,那个鬼不会杀他们。
前后死了四个人了,他们竟然如此淡定,这明显不正常。
杨俊宁之前说漏嘴,说村长杨德明去拜神了,这一切是否和那个神有关?
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这可能就是这次事情的关键。
就在这时,大门被一脚踹开,漆黑的铁门猛地回转,发出哐当一声,一个全身呈青紫色的人站在大门口,是赵凯,诈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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