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货,跟黄老太走的那么近乎,不会有什么猫腻吧。”我心中暗自思量着。
时间没过多久,飞头便返回来了。
在它身体下方,那个婴煞四肢扭动,尝试挣扎,但脖子被无数细缠绕勒紧,吊在半空,根本无法挣脱。
“你这婴煞,刚出世便杀死一人,戾气深重,留你不得。”
我眼中闪过一抹寒光,从袋子里掏出,划破手指一抹刀刃,嘴里念念有词的加持上了灵剑咒。
然后摁住婴煞的脑袋,用往它的脖子轻轻一划,一股阴气瞬息从刀口处涌出,婴煞小腿剧烈的弹动了两下,脑袋一歪没了声息。
我心底还不踏实,担心此婴死灰复燃,吩咐飞头将它放在地上,然后祭出一张烈阳符往它尸体扔去,嘴念咒语,在一片火光之中,婴煞的身体迅分解在空气内。
随着婴煞的消失,也就预示着我香港的这一趟行程草草结束了。
第二天,黄家举行出殡仪式。
灵堂内摆放着整整四口大棺材,棺材里分别装有,黄启华夫妇,小丽,还有阿豪的尸体。
我对着四人的遗像上完香,弯腰鞠躬,心里挺不是滋味。
本以为接到一个既轻松,又赚钱的活,没想到结局却以四个人惨死而告终。
虽然我已经尽力,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内疚,所以黄家在选阴宅的时候,我特意精心推算一番,为黄家选了一处风水宝地。
今天一大早,我收拾好行囊,站在门口等待余半仙,然后二人就准备坐车返回连海了。
可是当我看见余半仙走来的时候,立马张大了嘴巴。
只见他西装革领,脚穿皮鞋,头打理的黝黑亮,整个人精神焕,春风得意。
在他身旁,黄老太一脸羞答答的挎着他的胳膊,黄嘉欣则是一脸含笑的跟在他二人身后。
“老余,你这是什么情况?”我伸手指了指黄老太,一脸诧异的问道。
余半仙轻咳一声,说道:“双喜,是这样的,黄家现在无一男丁,只剩下嘉欣她们母女相依为命,你也知道老朽的性格,典型的心肠软,所以我决定留在黄家,照顾她们母女二人。”
“不跟我回连海了?”我问道。
余半仙走上前来,把我拉到角落里,低声说道:“我还回连海干个屁啊,这里有吃有喝,有花不完的钱,比我在天桥摆摊强过一万倍。”说到这儿,他老脸一红的又道:“更何况,我与黄家妹子心心相惜,情不自禁………哎呀,总之,老朽决定留在黄家了。”
“行啊老余,黄老太都被你给拿下了?啥时候办的,我咋不知道。”我一脸八卦的问道。
余半仙瞥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双喜,你年纪还小,我拿下黄老太的过程就不要给你一一赘述了吧。”
“你对她动真感情了?还是看上黄家的钱财了?”我又问道。
“老朽我是那种见钱眼开之人吗。”
余半仙语气不满的对我说了一句,然后看向黄老太那里,目光尽是柔情之色,说道:“自从遇见了她,我感觉自己昏暗的人生出现了一片曙光,我对生活又重新看到了一丝希望,我忽然现,自己的第二春即将绽放………”
“行了,别说,再说下去我的隔夜饭要吐出来了。”
我连忙摆了摆手,心知他是铁下心不回去了,当即握住他的手,一脸真诚的说道:“老余,恭喜你找到自己人生的另一半。”
“谢谢。”
余半仙道了声谢,又语重心长的说道:“以后老朽不能陪着你一起降妖除魔了,你自己一个人当心点,凡事不可逞强,多留个心眼。”
说着,他拿出一张存折递给我道:“这是黄家给的三百万报酬,你收下吧。”
我也不客气什么,伸手接过揣进了兜里,说道:“老余,天下没有不散宴席,咱们后会有期。”
“一路保重!”余半仙拍了拍我的肩膀道。
我点了点头,又向黄家母亲辞了声别,然后转身离去。
当天我便坐上了返程的火车。
一路无话。
回到了连海市,我去纸扎店接上金玲,没有休息片刻,两人向着青龙会的总部赶去。
我此去的目的是找到魔婴,然后咨询一些关于炼制“法剑神兵”的事情。
要知道,我现在手里虽然有法剑神兵的图纸和雷纹木,但唯独不懂得炼器之法,魔婴它活了几百年,见多识广,肯定能从它那里得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一路打听问路,金玲我俩七拐八拐之下,终于在一处名叫“艳鬼”的歌舞厅门前驻足而立。
这里就是青龙会的总部,位于红灯区一条街,现在大白天的没有多少人,等到了晚上,整片街道就会灯红酒绿,行人络绎不绝。
歌舞厅内部装修豪华,天花板吊着巨大的水晶灯,地面铺着清一色的红地毯,屋内光线暗谈,给人一种迷乱而奢华的感觉。
在角落里的一座沙上,几个青年正嘴里叼着烟,嘻嘻哈哈的玩着扑克,这其中就有宋毫,满头黄毛,光着膀子,后背刺着一条青龙纹身,甚是霸气。
宋毫也现了我,站起身来叫道:“哎吆,真是稀客呀,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来找我肯定有什么事吧?”
“这不是想你了么,特意过来看看。”我笑着说道。
“得了吧,你一个大男人想我干啥,要是个美女还差不多。”宋毫摆了摆手,然后指了指一个房间说道:“这里太吵,去我办公室谈。”
一行三人走进了办公室,宋毫大刺刺的往老板椅上一坐,问道:“说吧,找我有啥事?”
我把法剑神兵的图纸和雷纹木取出,一并放在了桌子上,推到他的眼前,说道:“你帮我瞅瞅,这套法器该怎么炼制,我自己一点头绪都没有。”
“咦?雷纹木,这可是好东西啊。”宋毫看见雷纹木立刻眼睛一亮,然后就要伸手去拿。
但是他刚一接触到此木,立刻有一道电弧从表面弹起,把他手指打的冒出青烟,疼的他迅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