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乡,特别是在亲人团聚的节日,总会给人带来一抹淡淡的愁绪。
真是应了那句话,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我心中怅然,躺在地上翻来覆去一阵,现在自己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觉,这,我彻底失眠了。
最后实在无法入睡,我索性盘膝坐地,拿出太阴秘经细细品读起来。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我的全部精神都沉浸于书中,大约快要亮天的时候,终于泛起了一丝困意。
我打了个哈欠,刚想把经书合上稍作休息的时候,骤然间异变突,从我左侧的方向,一阵浩荡的劲风诡异袭来。
我心中一凛转头看去,就见一只毛茸茸的利爪往我脸上拍来,快如闪电,眼看来到了眼前。
我惊的浑身汗毛倒立,危机时刻来不及多想,本能的双手交叉护住面门,摆出防御之势。
“砰”的一声闷响。
我被一股巨力量震的摔倒在地,手中的太阴秘经脱手而飞,啪的一下掉进了火堆里,眨眼间烧成了灰烬。
“孽畜,而敢!”
等我看清楚偷袭者的样貌时,立刻勃然大怒起来。
这家伙弯腰弓背,生着一张鬼脸,肚皮上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正是之前逃走的那头鬼面狒。
这畜生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趁我不备前来偷袭,当真是活腻歪了。
我这一声大喊过后,刘丰,方微,赵小颖他们三个也相继醒了过来,一看见鬼面狒突然出现在屋里,纷纷大吃一惊。
“好你个怪物,还敢来抢我的女人,我非弄死你可。”
俗话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刘丰大喝一声掏出,红着眼睛朝鬼面狒扑了上去。
鬼面狒呲牙咧嘴的怪笑几声,竟然不打算应战,转身几个跳跃,往屋外飞奔而去。
都已经被这畜生欺负到了家门口,我和刘丰哪能让它轻易逃脱啊,纷纷吼了一嗓子,拔腿就跟着窜了出去。
一追一逃,眼看跑出了二里多地。
鬼面狒由于常年在山林里奔波,度极快,一路脚下生风,再加上山路难行,我二人短时间还真的追它不上。
又追了一会,刘丰终于坚持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喘息道:“不行了,我肺快跑炸了,算那畜生命大,不追了。”
我也比刘丰强不到哪去,累的直喘粗气,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紧挨着他坐在了地上。
但让我俩为之一愣的是,鬼面狒见我们不追了,竟然也跟着停了下来。
它冲着我们怪叫几声,双手把胸脯拍的“砰砰”作响,原地伸胳膊蹬腿,竟然又碰又跳了起来。
刘丰我俩看见这一幕,面面相觑一阵,不明白这畜生到底再搞什么鬼。
但接下来我俩开始面色难看了,鬼面狒突然从地上捡起几块石头,咧嘴一笑,朝我俩扔了过来。
这时我俩终于明白它的用意了,挑衅,它这是裸的挑衅啊。
一时间我和刘丰气的火冒三丈,被一个畜生挑衅换做是谁都受不了,当下也顾不得休息了,又冲它追了上去。
鬼面狒一见我俩动了,非但不害怕,反而怪笑的更欢了,扔了一块石头后扭头就跑。
于是,我们这两人一兽开始在山里兜开了圈子。
每当我和刘丰跑不动歇息的时候,鬼面狒也会跟着停在原地,或是扔石头,或是手舞足蹈,呲牙咧嘴的挑衅我们。
等我俩气急败坏的冲上前去,它立马怪笑着逃之夭夭。
就这样又追了一会,也没有个头绪,我赶紧停下身对刘丰说道:“别追了,这畜生是成心耍咱俩呢,照这样下去,就算追上一天也没用。”
“也对。”刘丰沉着脸应声道:“何况方微和赵小颖还留在赶尸客栈里,咱们为了追这畜生,撇下两个弱女子总归不安全,还是回去吧。”
说完,我俩冲着鬼面狒狠狠瞪了几眼,这才不甘心的顺着原路打道回府。
可是,眼看快要回到赶尸客栈的时候,却听到里面传来乒乒乓乓的杂乱声响,隐约中,还有方微和赵小颖急促的呼救声。
“不好!”我和刘丰纷纷面色大变,拼命的往赶尸客栈冲了上去。
还未跑到跟前,就听见窗户出“碰”的一声巨响,随之一头鬼面狒钻了出来,两边腋下分别夹着方微和赵小颖向远处狂奔而去。
“见鬼了,这畜生是啥时候返回来的,怎么跑到咱俩前头了?”刘丰一脸震惊的说道。
我猛地一拍大腿,爆了粗口道:“草!原来它们不止一个,有两只,咱俩上了它的贼当,中了它们的调虎离山之计了!”
刘丰听我这么一说,在联想到刚刚那头鬼面狒的诡异举动,也终于醒过劲儿了。破口大骂道:“草!两个大活人被畜生摆了一道,等抓住它,我非得活剖剥了它的皮不可。”
我和刘丰嘴上骂骂咧咧,可是脚下却没有停,使出吃奶的力气追赶了上去。
这头鬼面狒由于抱着两个人,等于多了两个累赘,所以度并不是很快,我俩追了一会,很快与它拉短了距离。
眼看距离缩短至二十米左右后,我深吸一口气,猛然右手向它背后一甩。
“嗖”
翻山印出破空之声向它背后飞射而去,半路中忽然灵光一闪,一座山峰的虚影浮现出来。
这山峰虚影迎风爆涨,等临近鬼面狒的后背时,已经化为了一座数丈之高的巍峨小山,并且毫不留情的向它头顶狠狠压下。
鬼面狒感觉到背后的劲风呼啸,赶紧回头一看,接着吓了一跳,抱着两女就地一滚。
“轰”
翻山印轰然落下,把地面砸出一个方圆三丈大小的深坑,饶是那鬼面狒躲避的及时,还是不幸被砸中了一条腿,当场响起咔嚓的骨折声响。
我心中一喜,却没想到鬼面狒异常顽强,一把从地上捞起二女,好像喝多酒的醉汉,一瘸一拐继续往远处逃去。
等到了一处悬崖边的时候,纵身一跃跳了下去,眼看着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串血迹消失在悬崖的尽头。
刘丰我俩沉着脸追到悬崖边,现足有五十多米高,上面有不少树藤一直垂到下面,那血迹到了这儿也就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