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囡囡,小齐匆忙地放下手中的筷子,用手背胡乱的抹了抹嘴角,才走过去,不好意思的看着囡囡说道:“我……我已经快吃完了,谢谢你。”
随后他又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看着囡囡。
“今天不是周末,你怎么回来了?”
看着小齐一副害羞的模样,囡囡捂着嘴低声笑了起来。
“今天没课休息了,我回来帮家里做点什么。”
小齐点点头,赶紧跑上前,接过了囡囡手里面的餐盒,害羞地说:“替我谢谢婶子,你吃了吗?”
囡囡摇摇头。
“我怕一会儿菜凉了就先给你送来,嗯,那我先回去了。”
转身的时候,小齐忍不住叫了一声:“那个……”
“嗯?”囡囡回过头,好奇的看着小齐问道,“有事吗?”
小齐红着脸,最终还是开口道:“囡囡,明天,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抓鱼啊?最近鱼塘里的鱼特别肥!”
囡囡笑了笑,却拒绝了。
“不行啊小齐,明天我要在家里帮妈妈收黄瓜。”
小齐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当他抬起头的时候,却又是一脸明媚的笑。
“哦,那没关系,我去帮忙吧,反正最近店里没什么生意。”
囡囡一愣。
“可是我看到你晾衣绳上有西装和裙子啊,不是客人的吗?”
小齐笑着摆摆手说:“不是的,只不过是我哥的朋友,暂时住在这里而已,他们自己会照顾自己的,我留下也只是当个电灯泡而已。”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你来帮忙吧!”
“嗯,我明天会早点过去的!”小齐高兴的跟什么似的,一直送囡囡到院子外面。
就让他们两个在家里好了,反正自己在的话也只会被他们撒狗粮。
程若珂盘膝做在床上,有些郁闷的看着展勒言。
他正在将菜和饭往床头柜上放。
“都怪你!”程若珂红着脸,揉着自己的腰。
他一直欲求不满,害自己腰酸腿痛,根本就走路都在摇晃!以前他们虽然也曾做过,但从来没像现在这般如此的放得开。
也许是像别人说的那样,小别胜新婚,更何况他们分开了三年多的时间。
也或许是因为展勒言的心脏能够承受得住如此兴奋的程度,所以他才肆无忌惮,整整与她甜蜜了一个下午。
“怪我又怎样,反正你已经在我的怀里了,难道要我光看着吗?”展勒言狭促的笑着,目光依旧在她锁骨上,脖颈上的吻痕中间逡巡着,“张嘴。”
他用勺子弄了些菜和饭,送到他的嘴边。
程若珂的确是饿了,想自己吃却又浑身酸软无力,只能认命的张嘴。
“如果你想的话,我一会儿可以帮你按摩。”展勒言眼神从她的腰间划过,带着一丝暧昧。
程若珂赶紧摇头说:“我很好,真的,睡一会儿就好了。”
简直是笑话,如果再让他碰她,她真的要死掉了。
这个欲求不满的厚脸皮男人!
“有那么可怕吗?我都没有担心自己被你榨干了怎么办。”展勒言轻笑道。
“那正好啊,直接阉了算了。”程若珂再张口,又吃了一勺子鸡蛋羹。
展勒言的手艺真的很好,连一个鸡蛋羹都能做的让人回味无穷。
“阉了我你的性福怎么办?更何况,我还想让你再给我生一个和你一样漂亮的女儿。”
说到这,程若珂突然惊叫一声。
“呀!你都没有带那个!”
“那个?什么?”展勒言就着程若珂的勺子吃着饭。
“那个……就是那个啊,套套!”程若珂红着脸着急的说道,“当初就一次,就有了暖暖,这都几次了……”
她欲哭无泪,万一自己怀孕了怎么办?
“哦,说不定你已经有了。”展勒言憋着笑,假装很严肃的说,“不如,我们找村里的赤脚医生把把脉,说不定……已经珠胎暗结了。”
展勒言说着,大手已经抚摸上了程若珂的小腹。
“不行,不可以,我不可以怀孕!”
这算什么?他们已经没有夫妻关系,如果她再怀孕,孩子依旧是个没有爸爸的孩子,她这个妈妈依旧是一个单亲妈妈,她会再次和孩子一起经历他和暖暖曾经经历过的一切。
“为什么?”展勒言听到程若珂的话,突然有些不开心了。
“没什么……”程若珂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口,“我饿了,吃饭吧。”
他接过了展勒言手里的勺子,自顾自吃了起来。
这本应该是一个开心的话题,但是现在的气氛似乎不太适合再讨论。
吃着吃着,展勒言放下筷子,看着程若珂。
半晌,才轻轻叹息一声说道:“我会尽快解决身边的麻烦。”
他应该尊重她,毕竟自己现在有婚约在身,毕竟,她一个人带孩子的生活,一定
不好过。
展勒言为自己刚才的不开心而自责,也许他该多听听她的意见。
“我吃饱了。”程若珂放下勺子,背对展勒言躺在了床上。
收拾好餐具的展勒言回屋后,坐在床边,双手沿着程若珂的双肩一直到腰侧,轻轻按摩。
程若珂身体有些僵硬。
展勒言竟然真的给她按摩?
“不夸夸我吗?”展勒言低声贴在她的耳边讨赏。
“手法娴熟,提出表扬。”程若珂半开玩笑的说。
“口头表扬不行,我比较喜欢实质性的东西。”
展勒言的手法的确很娴熟,程若珂舒服的想要尖叫。
她深呼吸,忍住不叫出来。
“我倒是好奇,你手法这么好,是给多少女人按摩之后学成的?”
“这我得数一数了,好像还挺多的。”展勒言一本正经的说。
程若珂一愣,真的?还是假的?
可她又不好意思问,走神的功夫,他的大手捏住了她的腰侧。
“啊……”一声带着颤音的惊呼破口而出。
程若珂的脸腾地烧了起来,这声音……
因为刚才用嗓过度,此时她的轻呼带着一丝沙哑,听起来性感万分。
展勒言的手停住了。
“这里很酸?”他低哑着声音问道。
真是要命,为何觉得她的声音如此诱惑?
程若珂将脸埋在枕头里,咬住了枕巾。
展勒言的手继续在那个位置捏了捏,他发现程若珂的身体在颤抖。
很明显,她不是因为酸痛才如此,他无意中发现了她的另一个敏感点。
于是他仁慈的放了手。
一口吃光,虽然是他的经商理念,但是不适用于若若。
还是留着慢慢品尝吧。
于是他温柔的替她盖好被子,吻了吻她的侧脸。
“睡会儿吧。”展勒言说。
程若珂没睁眼,听到展勒言出去的声音,放松了下来。
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醒来时天都已经黑透了,展勒言不在。
她披着一件衣服下床,开门出去。
夏夜的凉风带着稻花香拂过脸颊,程若珂清醒了许多。
几点了?她朝还亮着灯的小齐的房间走去。
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那边已经开棺验尸了。”
是杰森来了。
“结果出来了?”
“是。”
“其它证据呢?”
“找到了,虽然费了一番周折,但还是找到了有利的人证和物证。”
“暂时不要打草惊蛇,你先回公司协助老爷子,另外,”是展勒言的声音,在这里时,他停顿了一下,“那个女人的事情尽快解决,我不希望若珂误会。”
“好的先生,”杰森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林小姐肚子里的孩子……”
“我说了,解决掉!”
“我明白了。”
听到里面的谈话结束,程若珂立即轻手蹑脚的返回了卧室,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装睡。
院子里传来开门和走路的声音,程若珂紧紧闭着双眼,生怕展勒言会发现她曾经起床偷听。
然而程若珂心乱如麻。
他们刚刚在说什么?为什么她都听不懂?还有。那个女人……指的是林若玲吗?林小姐肚子里的孩子……会是展勒言的吗?
程若珂越想心就越乱,门口走路声靠近,她紧闭双眼,让自己看起来睡的很熟。
展勒言走进来,身后传来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随后,一个怀抱靠了过来,展勒言的胸膛紧贴着程若珂的后背,他在她头上轻轻一吻,搂着她的纤腰,睡着了。
许久,直到展勒言的呼吸平稳而轻柔,程若珂确定他是真的睡着了,缓缓张开眼睛……
直到天快亮了,她才困倦的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奔跑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里,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她到处寻找展勒言,大声叫着他的名字,却因为雷声太大而被淹没,她急切的不听奔跑着,却远远看到展勒言和一个一身红裙,大着肚子的女人抱在一起,他们无声嘲笑她的狼狈,脸上充满了鄙视的神情。
程若珂心痛无比,想要看清展勒言到底抱着的是谁,大雨倾盆而下,模糊了她的视线。
心中像是火烧一般焦灼,痛苦炙烤着她的身体,她抱紧自己,在风雨中伫立着,尽量保持微笑,让自己看起来很好……
展勒言被身边低低的抽泣声惊醒,张开眼睛发现程若珂蜷缩着,眼角不断有泪划过。
她是做了什么悲伤的梦了吗?展勒言抬起手,轻轻拭去程若珂脸上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