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白泽的冷笑,唐卿同样在内心也回以一个冷笑,当然,她面上还是那个清冷高贵的城主大人,只不过在她看向对方时,目光却是一片复杂。
“白九,我再说一遍,我从未负过你,无论你信亦或者不信。”
白泽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似笑非笑道:“无论我信亦或者不信,又有什么区别呢?反正……”说到这,他略略停顿了片刻,精致的容颜露出一抹极为耀眼的笑容,然而说出来的话却是病娇十足,“反正无论师父愿意亦或者不愿意,你永远都是我的。”
唐卿被他这番言论惊呆了,震惊过后,直接怒道:“孽徒!”
“师父何必这么说,先前在山洞里,您的表情可不是这个意思。”
听着对方那悠闲的声音,向来淡定的城主大人身体微颤,也不知是被气的亦或者是其他,她怔怔的看着他,似是不认识了一般,良久,她深吸闭眼,垂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白泽上神的师父,我可不敢当。”
如此陌生又将他彻底撇清的话,顿时让白泽脸色阴沉,他一步步朝着她走去,粗鲁的勾起她的下颚,眯着眼眸一字一句道:“师父这是不想要我了?”
唐卿想要拍开对方的手,然,一想到如今两人的修为悬殊,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她似乎是累了,声音中也带着无限疲倦,“君无邪的事情,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知晓,但我从未想要害过你,你先前体内的毒也不是我下的,君无邪给我的药,我早已掉包。至于成神一说,我更是毫无兴趣。该说的,我也说完了,至于你信亦或者不信,都随你。”
她将所有的事情都坦白了,本来也没打算让对方全信,毕竟这些事情没有任何证据,然而对方在短暂的惊愕后,目光却突然放亮,就连声音都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师父,你说的都是真的?”话落,也不等她回应,捏着她下颚的手徒然松开。
下颚得救了,然而下一刻她却被拥入一个极为温暖的怀抱。
“师父,我很开心。”
听着对方欢喜的声音,唐卿很想说我一点儿都不开心,不过话到嘴边她还是换了个内容,“你可以放开我吗。”
“为什么?”白泽疑惑道,“如今君无邪已经伤不了我了,师父也不必做戏了。”想到这,他脸上的笑容再一次绽放,“所以师父当初嫁给君无邪,在山洞内不困兽阵,都是为了保护我?”
唐卿不语,当初护着对方全然都是师徒情谊,可如今这份情谊却变质了。
她不语,白泽却继续愉悦道:“师父,如今我神力回归,你也不必在同他演戏了。”说完,他又重重抱紧怀中人儿,一副失而复得的摸样道:“真好,师父又是我一个人的了。”
唐卿被这话气的一口老血都要吐出来了,什么叫他一个人的?她明明是自己的好嘛!这孽徒,想的可真美!
“你既然还肯叫我一声师父,那就放开我。”说到这,她想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清冷的脸庞
上蓦地染上一丝红晕,然而说出来的话却是极为艰涩,“至于山洞内发生的事情,我权当未曾发生过。”
白泽脸上的笑容还未淡去,听到这话,双手蓦地缩紧,一双漆黑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她,“师父在说什么?未曾发生过?”
冷冽的声音响起,唐卿顿时拧紧眉头,这孽徒的手劲也忒大了,人都要被他捏碎了!
“师父为何总是对我这般残忍,是不是因为我对师父太好了,所以你才一而再再而三的践踏我,就连你你口中口口声声为了我好,也全都瞒着我!你可知,你所谓的好,我究竟想不想要!”
唐卿被这番话吼的整个人都怔住了,良久,她张了张嘴,自嘲道:“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也是,堂堂白泽上神,又怎会需要一个凡人的好。”说到这,她喃喃道:“是我错,我一开始就不应该收养你。”
这话彻底激怒了白泽,她像是全盘否定他们曾经的过往,这种彻底的否定瞬间将他脑海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扯断。
“原来师父竟是这样认为,既然如此,那师父就别怪我了。”
白泽的话让唐卿顿时不好,然而还不等她做出什么反应,他便毫不遮掩的俯身侵略她的唇瓣。
那是一种毫无章法可言的吻,像是默默压抑了许久终于爆发的渴望,越吻越激烈,越吻越渴望,这种真实的触感仿佛能牵动他内心名为心脏的那一根弦一般,让他无法停止。
似是猜到对方会挣扎一般,他索性封住了她所有修为,随后将她抱入了床上。
“我原本还心疼师父,不过既然师父忘了山洞内的事情,那我只能再重复一遍,让您想起来。”
唐卿修为本就不高,面对白泽巨大的神力根本无力抵抗,更别说如今修为全封,只能任由对方摆布。
白泽手劲很大,像是存着要弄疼她的心思一般,在那粗鲁的动作下,逼着她发出一遍又一遍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直到最后,唐卿都彻底昏睡过去,对方依旧没有停止,而是咬破自己的手指,将鲜血滴入她的口中,旋即又用自己的薄唇封住,逼她只能下咽。
浑浑噩噩中,唐卿被动的承受着所有感觉,而对方居然连昏睡过去的权利都不给她,看着在自己身上驰骋的孽徒,她忍无可忍,终于怒道:“滚开。”
人都是有脾气的,无双城城主自然也不例外。
然而,在这种时刻,在这种场景内,这两字却无半点威胁,反而让人遐想翩翩。
“师父让我滚?是想让我滚哪里去呢?还是你觉得我满足不了你,想让君无邪过来。”白泽失去理智,明明做着脸红心跳的事情,说出来的话却是无比温柔,仿佛在说这世间最动听的情话,可脸上却是淡如薄霜。
到底是病娇,越是冷淡越是温柔,心中的怒意值便越高。
唐卿渐渐摸准这其中规律,硬碰硬是玩不过对方,最终她只能哑着嗓音,无限疲倦道:“放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