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当狗吧(1 / 1)

吴青这边的人傻眼了。

尤其是杨峥。

他们怎么都想不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正是因为他们觉得陈仲不可能做到,才敢有那种赌注。

但是陈仲竟仅仅凭着自己的一句话就让前面为他让开了一条大道。

面对这种情况杨峥根本没有办法争辩。

不过陈仲却没有打算放过他。

陈仲对着他招了招手说:“过来,该兑现你的赌约了。”

这里可是有好几万的百姓的。

这么多人瞪着眼睛看着他,他给陈仲当狗骑,那多丢人,他以后这个县令还做不做了?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他以后还怎么做人?

所以当陈仲说完的时候,他竟迟迟没有动静。

陈仲看着他不动,面色就黑了下来,说:“吴大人,你是什么意思?”

吴青现在要利用杨峥,自然要替自己的人说话。

这会他心里虽然憋着火气,但是也无可奈何,就只能先压下来,装出一副挂笑的神情说:“刚刚是开个玩笑,我看就算了吧。”

他毕竟是泰康郡的郡守,这陈仲无论如何也应该给自己这个面子!

岂料陈仲听完之后,却根本没打算给他留下任何的尊严,只冷冷一笑:“吴大人,现在这事情都还没有发生在你身上,你都不愿意遵循诺言,我们为期三十天的赌约,我看也没必要进行了。”

要是因为他吴青的原因导致这次赌约失败,他吴青就算是彻底的毁了声名了。

这个代价比后续赌输他愿赌服输还要惨。

吴青是个官,这点道理他还是懂得。

所以这一瞬间,他的嘴角就抽了抽。

这个该死的陈仲,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

可他现在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又不能食言,更不能让陈仲撤回赌约。

这会,他心中虽然万般不爽,却还是紧咬着牙说:“我如何能不遵守诺言?杨峥,还愣着干什么?”

杨峥本来想的是吴青多少能帮他一点的,没想到到头来吴青却打算牺牲他。

他还是不愿意。

陈仲这时的神色已经黑了下来说:“你若不做,我便让王猛斩了你。”

杨峥吓得脸色一阵苍白。

他刚刚激怒陈仲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到了王猛的手按在了刀上。

这王猛是个虎猛汉子。

只要是陈仲的命令,他才不管对错,一定会按照陈仲的要求执行的。

他可不想死!

“别!我遵守诺言,我遵守诺言!”

杨峥强忍着内心的抵触,跪在了地上。

陈仲可是说到做到,丝毫没有给他留尊严的意思,直接骑在了他的后背上,说:“走吧,一边走一边学狗叫。”

杨峥此刻心中怒火似乎要压制不住了一般。

可是他还没有开口呵斥陈仲,陈仲就冷冷的说道:“愿赌服输,你身为县令,连这点勇气都没有的话,我现在就以兖州知府的身份对你革职查办。”

“汪汪汪!”

杨峥一听陈仲要对他革职查办吓了一跳,赶紧就叫了起来。

毕竟吴青现在是依靠不上了。

没有了吴青的帮助,他杨峥只能做陈仲的手下。

陈仲要对他革职查办也是在正常的程序之内,他只能受着。

不过这份屈辱他杨峥记下了。

从今天开始,他跟陈仲不死不休。

郾城的百姓也没有人同情他。

他们都知道陈仲陈大人不是那种仗势欺人,或者得理不饶人的坏人。

陈大人也没有欺压过任何一个百姓。

他现在偏偏对这个家伙如此,那只能说他活该。

一直等他驮着陈仲走到了最大的盐商跟前的时候,他才停了下来。

这会他的手掌膝盖都已经出了血。

像是他这种细皮嫩肉的人,哪里受过这种罪,疼的他现在只落泪。

加上这驮着一个人爬了这么久,他身上也几乎脱力了。

陈仲起来的时候,他根本就骂不出来了。

而他后面的吴青更是铁青着脸跟到了这里。

他们之前做的那些是为了羞辱陈仲来着。

可是现在倒好,陈仲没有被他们羞辱到,反倒是现在自己把人丢了个干干净净。

这样的屈辱,他们几乎要崩溃了。

吴青让人把杨峥拖了起来。

他这才朝着杨峥瞪了一眼:“丢人现眼的玩应。”

杨峥一听吴青这么骂自己,心里憋屈的厉害。

什么叫他丢人现眼?

刚刚不是他吴青支持自己对付陈仲的么?

可是这会所有的屈辱他杨峥也只能是吞回到了肚子里。

吴青则盯着陈仲,再度冷笑:“陈大人,别的事咱们先不说了,盐关乎这黎民百姓的生死,郾城几十万人,每一个人都是需要盐来维持生命,你说吧怎么解决?”

他说这话,是想挑起百姓们的怒火。

在他的设计中,百姓们听到他这么说,肯定会对陈仲恼羞成怒的。

身为一个县令,一个知府,他陈仲难道连控制盐产价格的资本都没有么?

只要百姓愤怒,就算他陈仲说破天也没有用。

然而很快,吴青又被啪啪打脸了。

因为在他说完之后,四周的百姓竟然没有一个理会他的。

所有人晾着他,这让他尴尬的脸都红了。

陈仲却戏谑的看了他一眼:“你不用挑唆我跟郾城百姓之间的关系,奉劝你一句,没用,你要这么做,只不过是在自取其辱。”

吴青的眼皮跟着狂跳了几下,冷哼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陈仲则看向这最大的盐贩子问道:“怎么回事,盐为什么突然涨价了?”

虽然是在问盐贩子,但是陈仲却深知其中的缘由。

但是他这么问,是给盐贩子一个台阶,让盐贩子跟冷静下来的百姓解释。

这种大宗盐贩子都是聪明人,陈仲问他,他当然明白陈仲的意思。

于是他连忙抹着眼泪解释道:“大人,不是我们忤逆,私自涨钱,而是我们不能不这么干。”

“哦?”

陈仲说:“继续往下说。”

盐贩子道:“上游涨价了,我们这已经是把盐的价位控制到最低了,再低我们自己别说赚了,不赔就是万幸了。”

陈仲说:“那这么说是上游搞的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