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仲很快回到了郾城。
他成为兖州知府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中原地区。
郾城这个帮助陈仲发家致富的地方瞬间就热闹了起来。
尤其是各个邦国,纷纷差遣一些商人什么的混进郾城,想看看这位能够从县令一跃成为知府的大能之辈到底长什么样子。
只是等到这各个邦国的人到了郾城之后,看到郾城的情况,全都瞠目结舌。
郾城以前是最不发达的城区之一。
因为有严子成那个吸血鬼,郾城但凡遇到一个瘟疫,饥荒什么的,极有可能十里空巷的惨烈场面。
中原各国都以郾城为耻辱的象征。
哪个邦国中要有一个能跟郾城媲美的城镇,那么这个邦国就算是一流大战国,也会被人当成弱邦来调侃。
可笑的是,大雍明知道这一点,却从来没有做出过改变。
那是因为严松的侄子严子成牢牢的把控着郾城。
所以即便是各国派出商人使团过来,其实也不抱有多大希望。
在他们眼里,郾城就是最烂的象征。
可直到踏进郾城的大门之后,郾城的变化震惊了所有人。
这还是一个破旧到几乎濒临灭绝的城镇吗?
车水马龙,大街小巷全都是商业区。
各种铁器,冶铁的地方盘踞。
水草丰满,鱼虾成群。
百姓住的房子也不是那种草泥坯搭建的陋室。
所有的房子全都是青砖碧瓦。
道路也十分整洁干净,虽然到处都是咣当咣当的牛车,马车,可道路上却没有任何肮脏,干净得要命。
以前有不少邦国的人是来过郾城的。
毕竟郾城也算是半个交通枢纽要道。
那个时候,各国商人什么的看到的是郾城的一片狼藉,以及毫无活力的百姓。
那时候百姓的脸上更是看不到一丝的笑容,只有满面愁容。
而今天,这一切都变了,就像瞬间从地狱看到了天堂一般。
让人实在是难以接受。
嘶!
这是陈仲带来的么?
好可怕!
大魏得到这样一个天纵奇才,那不是幸运了?
正因为这些商旅的出现,很快一条差点把女帝肺气炸的消息就又传回了大雍国府。
大致的意思就是大雍女帝有眼无珠,身边放着一个天纵奇才不用,反而处处打压。
就连太平公主跟严庆的丑事,她都向着太平公主和严松一家,最终逼走了这样的一个奇才,让严家一家独大。
要是她女帝当时向魏武帝一样,或者向萧燕燕公主一样,矢志不渝地相信陈仲,此时的大雍说不准发展得比大魏还恐怖。
这消息传到女帝的耳朵里之后,女帝只感觉一阵的头晕目眩。
这消息可不光在各个邦国中传递着,就算大雍的百姓都开始埋怨女帝了。
不行,她必须得除了陈仲。
本来女帝都已经准备备军作战,攻打郾城了,但是等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她只能生生地把那种愤怒又压制了回去。
因为她这会倒也不傻,知道如果现在直接攻打郾城,她的本就不好的名声算是彻底的臭了。
到时候还会有更多的难以控制的流言蜚语冒出来。
这可是她最不想看到的情况。
可是要怎么杀陈仲呢?
严松的封锁计划已经失败了,不仅是失败了,还把陈仲推上了更高的位置。
现在的陈仲是如鱼得水。
严松这蠢货……
她决定再让严松这蠢货出个主意。
要是严松出的主意还是馊主意的话,那这个左相的位置也就该换个人来坐了。
“来人。”
女帝朝着外面喊了一声,很快一个内侍就匆匆的跑了进来。
“召严松入宫。”她下了命令。
不久之后,严松被带进了宫中。
看着皇宫内被砸碎的东西,严松心头就跟着一阵紧张。
他虽然有巨大的权力让女帝一般情况下不敢轻易动他,但是这次他作为大雍左相,失了手,丢了大雍的人不说,还把女帝给推上了风口浪尖,还害死了太平公主,单凭这几样,就足够他死了。
所以一进来,他没有了往日的嚣张,反而十分聪明地往地上一跪,对着女帝便道:“女帝大人。”
女帝冷冰冰的盯着严松:“说说吧,怎么对付陈仲。”
严松眼心下松了口气。
不是要他的命,那就好说。
不过看女帝这眼神,也分明是最后一次给他机会。
严松也不敢大意。
其实这几天他已经在盘算怎么对付陈仲了。
现在动郾城肯定是不行的。
陈仲成了兖州城的知府,一旦他们发动战争,一方面给了大魏对付他们的口舌,另外一方面会让陈仲有了兵权。
作为知府一旦有了兵权就是封疆大吏了,那就真的难对付了。
所以严松想到了另外一个整治陈仲的好办法。
他赶紧爬向女帝的脚前,说:“女帝大人,您想,兖州那么多的县衙,县令,区,区主,这些人哪一个不想登上兖州知府的位置?”
“这些人在兖州盘桓多年了,都极其有势力,而陈仲呢,只有一座小小的郾城为根基,突然就坐上这个位置了,那兖州其他的府衙县令,区主能愿意么?”
砰!
女帝一拍桌子,脸上原本的怒火阴云瞬间消散了一大半。
她看着笑呵呵的严松说:“好,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别再失手了,你来吧。”
严松马上一拱手笑道:“女帝大人请放心,这次我胜券在握。”
“行了,下去吧!”
女帝摆了摆手。
严松这才退出了朝堂。
只是一出来,他的神情就变了,挫着牙花子,冷冷地说道:“陈仲,你这条野狗,害得老夫真够惨的,这次我一定把你撕成碎片。”
他要去一趟兖州下的最大县,洪山县,去见洪山县的县令唐风。
此人的身份极其不简单,他是大魏朝堂上的大员唐古的儿子。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唐风败给了陈仲,那么陈仲也等于得罪了大魏朝堂上的唐古。
以唐风的性格,必然会给陈仲搞出一些麻烦来。
他们大雍岂不是可以坐享其成,观看好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