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上面小憩的身影缓缓打开了双眸。
江炎朝那身影望去,对方也在看着他。
虽然只一眼,但江炎却有一种惊艳的感觉。
女子有着乌黑的亮发,披于双肩之上,略显柔美,松散的数着长发,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采,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
秀挺的琼鼻,粉腮含嗔,如花般的瓜子脸晶莹如玉,如雪玉般晶莹的肌肤如酥似雪,身材纤细,沈腰绰约。
一身称体的白袍笼罩着她那曼妙的身姿,气质清冷而高贵,竟与这破败的宫殿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就这份姿容,足以比肩红颜了。
“这就是天宫道门的诗舞阳门主吗?看起来好年轻啊。”
宁龙下意识的说道。
“不得无礼!”
秋惜泪脸色一变,沉声喝道:“我们师尊虽然年轻,但年龄绝不比你们小,莫要在这胡乱评价!”
“说她年轻还不好吗?”
宁龙有些不能理解。
“你...”
秋惜泪气急。
但江炎却是淡淡一笑:“诗门主,幸会幸会。”
秋惜泪有些发懵,忙低声道:“江门主,你不对老门主作礼吗?”
“作什么礼?我又不是她下属。”
江炎淡道。
“可是...”
“行了惜泪,不碍事。”
诗舞阳轻轻抬起白皙的藕臂,淡淡说道。
“是...师父...”
秋惜泪暗暗叹了口气。
“你就是江炎?”
“是的。”
“今日能与江炎先生一见,实乃舞阳三生有幸,江先生,想必惜泪都已经跟你说了吧?明日起,继任大典一结束,你便是我天宫道门的门主了!”
诗舞阳平静道。
“诗门主,我实话实说吧,我对加入天宫道门兴趣不大,之前不过是跟惜泪开玩笑的,你何必当真?”
江炎苦涩一笑。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更何况,我们可没开玩笑。”
诗舞阳摇头道。
“这...唉,我可得提前说一句,由我来做这天宫道门的门主,我未必能让道门发展壮大,你们可千万不要对我抱有什么期望。”
江炎摇头道。
“放心,无事,我既做了这个决定,就不会反悔,任何后果,我一人承担。若道门就此落寂,我会做这道门的罪人。”
诗舞阳道。
江炎有些难以置信。
“诗门主,能告诉我你为何决定让我继任道门吗?难道就因为我的一句无心之言?”
诗舞阳沉默了会儿,随后才开口:“直觉。”
“直觉?那你就是在赌?”
“这的确在赌,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不赌这一次,以后便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我无力让道门壮大,自保尚可,但想要壮大,还是得赌。”
诗舞阳道。
“我明白了。”
江炎点了点头。
“惜泪,叫人给江门主他们安排房间,先让江门主去歇息,其余人筹备明日的继任大典。”
诗舞阳淡道,随后冲江炎道:“江门主,等明日继任大典结束,你便可入驻门主宫殿了。”
“我说过,就算接手天宫道门,也不会在这常驻,大都那边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你即便不住,门主宫殿也会为你空着。”
“行吧。”
江炎点点头。
很快两名弟子走了进来,把江炎与宁龙带了下去。
上官千也跟了过去,秋惜泪却没急着走。
“还有事?”
诗舞阳淡问。
“师尊,来时发生了一件事,需向您汇报。”
“什么事?”
“关于上善道尊的事。”
秋惜泪立刻把在上官家发生的事道了出来。
“你说什么?这个江炎治好了上善道尊的病?”
“是的,虽然弟子不知上善道尊究竟得了什么伤病,但他的两个徒弟黑白游神曾说过,他们寻遍名家大师,都对上善道尊的病束手无策,可这江炎却轻松治好...”
“看来此人的风水道术比上官千嘴里说的要强不少...”
“师父,这人会不会是灭了玄天道门的那位?”
秋惜泪小心询问。
诗舞阳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
“不是吗?”
“我不知道。”
诗舞阳淡道:“方才我在观察此人,发现此人平平无奇,身上亦无任何大成者该有的气意...如果他真是什么绝顶高手,而我无法观察到,便意味着他已经到了返璞归真之境地,可如此年轻之人,岂能到的了这登神之境....”
“所以他大概率不是?”
秋惜泪急了:“如果他不是,天宫道门岂能交于他手?”
“为师答应的事,岂能反悔?更何况为师也无暇管理天宫道门了,为师该离开了。”
诗舞阳平静道:“当年的账,为师也该去清了。”
“当年的账?”
秋惜泪呼吸一紧,却不敢多问。
“好了惜泪,这一路你也幸苦了,快些去歇息吧。”
“是....师父...”
秋惜泪叹了口气,转身欲走。
可在这时,一个身影匆匆走进了宫殿。
“师弟?”
秋惜泪柳眉轻蹙。
进来的人赫然是二师弟叶偏剑!
“见过师姐。”
叶偏剑行色匆匆,朝秋惜泪作礼后,立刻上前抱拳。
“师尊,果然不出您所料,那边...的确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