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驰向江家的车辆。
江鹤点了根烟,哈哈大笑。
“爸,总算把这个狗东西解决了,以后咱可以高枕无忧了!”
“这些年我一直派人去查这余孽的下落,前段时间发现他在燕城,本想派人去解决,不曾想他居然敢来大都,既然他主动送上门,也怨不得咱!”
江别松也点了根雪茄,吧嗒抽了两口,淡淡一笑:“从今往后,再也不要提及此人,就当江炎这一家子从不曾在世界上存在过。”
“放心吧爸,我知道情况!”
江鹤眯着眼一笑。
可就在这时。
嘎吱!
疾驰的车辆突然一个猛刹,车后座的父子俩差点没飞出去,脑袋齐齐撞在了前座垫上。
“你他妈的,怎么开的车!找死是吧?”
江鹤叼着的烟都被撞进嘴里去,恶心的赶紧吐出来,对着司机破口大骂。
“少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
司机哆哆嗦嗦,说话都不利索。
“发生什么事了?”
江别松回过神,感觉不太对劲。
但司机没再吭声,而是颤颤巍巍的伸手指了指前头。
二人朝玻璃窗望去,当即傻眼了。
只见车头前站着个人。
不是别人,正是江炎!
“不可能!”
江鹤凄厉而吼。
“他....他怎么还活着?”
江别松也傻了,脑袋一片空白。
江炎看了眼车内的二人,径直走了过去,坐进了副驾驶位。
他自顾自的点了根烟,注视着车子的后视镜,淡淡开腔:“江家希望我死的人,应该不止你们两个吧?”
二人浑身一激灵,一股寒意涌了上来。
“江炎,你....你怎么会在这?你...你不是死了吗?”
江鹤哆哆嗦嗦地问。
“你亲眼看到我死了?”
江炎反问。
“你....”
“江炎,你到底想干什么?”
江别松暗暗咬牙,凝声沉问。
“放心,我要杀你们,你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江炎抽了口烟,淡淡说道:“我今天不打算动你们,因为时候还不到!我要你们给我带句话。”
“什么话?”
江鹤吞了口唾沫,声音发紧。
“我父母的仇,还有当年的账,我会亲自到江家算!时间不会太久,叫所有江家人做好准备!”
“当然,还有你们!”
江炎淡淡说道,随后拉开车门,走了出去。
二人胆战心惊,头皮发麻,竟是不敢接话。
等江炎不见了踪影,江别松才凄喊道:“走!快走,立刻给我回江家!快!”
“好!好的老板!”
司机急忙踩动油门,朝江家开去。
.......
等江炎折返回来时,便看到上官知初正扶着一块大石,拼命的呕吐。
周围的尸体几乎叫她快吓晕了。
江炎叫她在这等着,她也不敢跑,只能惊恐的留在原地。
当看到江炎时,她的惶恐直接飙升到了极点。
比起四周的尸体,她此刻最害怕的,莫过于这个男人。
她头一次发现,自己压根就没真正的认清楚这个男人!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为什么能一拳打爆别人的脑袋?为什么那么锋利的刀子都划不开他的手掌?
上官知初瞪大眼睛望着江炎,小脸毫无血色。
江炎拉开一辆车的车门,淡然道:“上车吧。”
“去...去哪?”
上官知初哆嗦道。
“回家啊,不然你想到这过夜?”
江炎奇怪道。
上官知初张了张小嘴,赶紧钻了进去。
江炎看了眼满地的尸体,随后从身上取出几枚携带的银针,刺进这些尸体的体内。
顷刻间,所有尸体都开始腐烂,仿佛被强酸浇灌一般,冒出滋滋白烟。
上官知初透过车窗看到这一幕,吓得面无血色,都快失禁。
等江炎折返回来时,地上的尸体已经全部成了一滩血水...
“今天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明白吗?”
江炎坐上驾驶位,点火驱车,淡淡说道。
“放....放心江大哥,我保证不会跟任何人说,我发誓....”
上官知初浑身颤抖的跟筛子一样,眼角淌着泪水,哆嗦的喊道。
“很好!”
江炎点点头。
没多久,二人回到了上官家。
“小姐,您没事吧?咦?您好像没喝酒啊!”
管家看到二人走进门内,迎了上去,可嗅到上官知初身上没有半点酒味儿,不由困惑的说道。
“知初跟我开了个玩笑呢,她只是不想一个人回来,就叫我去接她。”
江炎笑道。
“是吗?”
管家一脸困惑。
啥时候上官知初跟江炎的关系这么好了?
“上官知初,我还是那句话,今天的事,不要说出去,此外你出卖我的这笔账,我也会慢慢跟你算!现在不动你,不过是不想让我干娘难做!你刚才应该见识过我的手段吧?我想,你会乖乖听我话的,对吗?”
回到院内,江炎笑眯眯的看着上官知初。
“对对对,炎哥你说什么我听什么,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做!”
上官知初脑袋如捣蒜米般杵个不停,惶恐到了极点。
“那就好!”
江炎拍了拍上官知初的脑袋,便回了房。
上官知初见其离开,方才要逃,可一迈步,腿都软了,好悬没栽在地,扶着墙才勉强跑开。
.....
江家。
呼哧!
呼哧!
呼哧....
父子两坐在客厅内,还在不住的喘气,两张脸没有半点血色。
“阿松!什么事把你吓成这样?未免太不成体统了吧?”
一名戴着金丝眼镜穿着灰色西装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瞧见江别松父子两如此狼狈模样,不由皱起眉头道。
“出事了!出大事了!”
江别松暗暗咬牙,沉声低吼。
“出大事?”
男子愣了下,继而眉宇顿沉:“我记得你们今天调了人去收拾那个孽畜!怎么?事情搞砸了?”
江别松重重点头。
“哼!没用的东西,居然连条弃狗都收拾不了!”
男子震怒,破口大骂。
二人不做反驳。
男子见状,也懒得多言,冷冷低喝:“说吧,那条臭狗现在跑哪去了?”
“跑?”
江别松眉头一抬,沙哑道:“二哥!跑的不是别人,是我们!”
男子愣住了。
“你说什么?”
江别松当即把今天的事一五一十的倒出。
男子一听,陷入了沉默。
他没再说话,亦是坐在了沙发上,点了根烟,像是在思绪着什么。
“阿鹤刚才联系了那票人,结果都联系不上,我们已经派人去那查看情况了!”
江别松低声道。
“你派的人还有多久回来?”
男子冷问。
江别松正要说话,却见一名穿着西装的黑衣人匆匆跑进了客厅。
“情况如何?”
江别松立刻询问。
黑衣人摇了摇头:“老板,我去那看了,一个人都看不到,但车子还在,只是被烧掉了....”
“你确定....一个人都不见了?”
“是的....”
这话坠地,所有人都顿生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