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快到了,大家都小心点,虽然只是一阶魔兽,但看情况恐怕已经聚集了上千头,一旦被发现包围,我们也很可能遇到危险。”风尘离开没多时,一个四人小队就悄悄的向他刚才布下杀局的地方靠近。观其装扮竟然是秘云宗的弟子。
快到刚才的修罗炼狱时,其领头者挥了挥手,身后三人见势都停了下来。
“徽洛,怎么样,还能观察到刚才那个方位的弟子讯号吗?”领头人开口道。
“半个时辰前还能观察到,现在已经消失了。”被称作徽洛的一位男弟子看了看手上的一块闪烁着几十个红色光点的玉牌回道。
如果风尘看到这一幕恐怕就会明白之前为什么能一下子碰到三个断神门弟子了。每个宗门都有这样的手段,可以让弟子们在一定范围内了解同门的方位,以便相互抱团,占据有利地位。秘云宗的手段就是这玉牌了,相互之间可以感应。只是风尘忘了这一茬,本来系在身上的玉牌后来由于不方便战斗直接扔到了玉佩空间中,其他人自然也就感应不到了。
“唉,恐怕我们还是来晚了,那位同门很可能已经遇难了。”领头人叹道。
“死了就死了呗,这些家伙反正也都是绝灭谷出来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旭尧大哥何必太在意他们的死活。”四人中唯一一名女子满不在乎道。说话时女子的目光紧紧盯着领头人旭尧的背影,眼中满是爱慕。
“锌俞,话不能这样说……”旭尧转头开口。可他话还没有说完,不远处忽然一声努哼响起打断了他的话。“好大的口气,绝灭谷的确都是罪人。但也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
闻声旭尧四人瞬间警惕起来,竟然有人就在他们旁边,而他们却浑然不知。
“谁?别藏头露尾的,给我滚出来。”女子锌俞喝道。
“藏头露尾?我看你们几个才是藏头露尾吧。”随着话音落下,一个身着秘云宗弟子袍,气势逼人的男子好似凭空而出,身后还跟着一个妖娆女子同样身着秘云宗弟子袍。
“你们是谁?”旭尧上前一步问道。虽然对方身着秘云宗弟子服饰,但也有可能是杀了秘云宗弟子抢来的,所以他不敢放松警惕。
“我们不是谁,只是你们口中的绝灭谷罪人而已。不过今天我们兄妹两个罪人想要领教一下几位的高招。”男子开口道。
“呵呵,哪里用的着兄长你出手,让小妹动手教训一下她就好了。”妖娆女子接道。
若是其他绝灭谷的人在此,肯定能一眼就能认出这妖娆女子的身份,让人惊惧的赤练蛇练赤青。而她身边的男子不用问是她兄长练渊无疑。这四人并不认识两人,却又身着秘云宗服饰恐怕是跟风尘一样插入其中的宗门天才。虽然天远老祖说这些弟子要推迟几天进入,但总归会有些人如风尘般不甘于此。只要肯下本,办法总是有的。
但这些弟子一个个都心高气傲,从那女子锌俞的语气中就可以看出他们对绝灭谷弟子的蔑视。此刻练赤青开口,言语中满是挑衅,完全不将四人放在眼里,他们又如何能够忍受。连脾气好像最为温和的旭尧也没有了之前的淡然。
“既然师妹想要动手切磋,我们四人也就奉陪了。也不说我们几个大男人欺负你,就让锌俞师妹出手领教一下师妹的高招。”旭尧言道。
“哼,谁是你师妹?就凭你,做我师兄你还不配!至于让她出手,我看还是你们四个一起上比较好。”练赤青手持长鞭指着四人轻蔑道。
“真是够狂妄的,我来教教你怎么跟师兄师姐说话。”锌俞怒道。“铛”的一声长剑出鞘,剑指练赤青。
“狂妄不狂妄你说了可不算。”练赤青毫不示弱。长鞭一甩率先发起了攻击。虽然不将几人放在眼里但有了之前风尘的教训,练赤青此刻战斗时不再轻视任何一个对手。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她用的长鞭自然要发挥长鞭的优势。
鞭影闪烁,如疾如电,又好似群蛇乱舞,不可琢磨。相比与跟风尘战斗的时候明显更强了。其实要真说起来这还要得益于风尘,把人家打倒还放了一半的血。这段时间练赤青一心修炼就是为了再见风尘时能一雪前耻。
眼见练赤青动手,锌俞也不甘示弱,有底气主动第一批进入小世界的人怎么可能没有点真功夫。虽然嘴上狠毒,她也是不敢小觑面前的这个妖娆女子,一出手便挑飞了练赤青的一道鞭影。接着左突右闪愣是让密密麻麻的鞭影无法近身。
“好,锌俞师妹,好好教训一下她。”两位男弟子加油打气道。
对此,练渊只是笑了笑毫不在意。同时旭尧不像两人那样激动,反而是面目凝重道“别让人家看笑话了,锌俞已经输了,认输吧。”
“什么,认输?旭尧师兄你看明明是锌俞师妹占据了上风啊,对方所有的攻击没有一下能打到锌俞师妹,为什么要认输。”徽洛不解的问道。
“在你们眼中是锌俞师妹占了上风,但实则她已经完全陷入了对方的节奏中。对方只需要挥动长鞭,而锌俞却需要不停的闪躲,两者的消耗根本不在一个级别。等到锌俞体力耗尽,也就是失败的时候。”旭尧解释道。
“另外你们仔细看,锌俞也已经发现了这一点,多次试图突进到对方身前,但却始终不能前进一步,想要脱身也做不到。这说明什么,说明对方一直没用全力,而是在戏耍锌俞啊。”
“真…真是如此。”两人仔细观察之后,不由得惊愕。
“还不算太笨,这么快就发现了。”一旁的练渊笑道。“行了,青儿我们还有事,赶快结束战斗,别玩了。”
“是兄长。”练赤青应道。而后无尽鞭影陡然和而为一,对着锌俞脸上就抽了过去。锌俞又怎会让让她如愿,反身一剑劈出,同时纵身一跃躲了过去。可身在半空的她还没来的及高兴,紧接着就感觉脸上一痛,整个人便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