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除去对方是否信守承诺这一点,咱们还要考虑到,对方在未来,是否有能力为你办这件事情。”
施盈月抿唇点头,“你说的这点,我明白。”
说罢,她又无奈叹道,“这件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没想到,皇上今晚竟然恰好去了云梦斋。如此的话,目前处于被动状态的,可就是齐淑雅了。”
“清泠,齐淑雅那边,我再想办法拖一拖吧。这件事情,我觉得,咱们有必要再好好考虑一下了。”
“也好。”段清泠点头。
然,在施盈月行至门口的时候,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出声道,“阿月,我知道,你对先皇当年的误判,心存怨恨。”
“但这件事情,也不完全是他的错。人证、物证,那些人早就准备好了,施伯伯那时,也是百口莫辩。”
“说真心话,皇上和齐家,我心里,是更偏向于前者的。皇上,再怎么也是坐在金龙宝座之上的九五至尊,比起一个工于心计的女人来说,我觉得她更靠谱。”
稍微一顿,她又放低了声音道,“还有,在皇上与齐家的这段斗争中,我其实,并不看好齐家。”
齐家虽然在朝堂上先行占据了大多重要的位置,可那年轻的皇帝,却仍旧能够后来居上,一步步打散齐家部署在下方的关系网。甚至,把齐家逼到如今这个地步。
客观地说,这位年轻的皇帝,绝对不会是个简单的角色。
君子一诺千金,成大事者,往往不会因为一些小事,而违背承诺。相比于齐淑雅,她也更相信,那做皇帝的,会更加信守承诺一些。
“我知道了。”施盈月并没有转身,只道了一句,“我会认真考虑的。”便直径走了出去。
见她离开,段清泠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她心里的结,别人说多了,也无用。最终去解开那个结的,还得是她自己。
...
那晚之后,素心没过多久,就被调离了云梦斋。并且,凌子墨还打着照顾的名义,让安德顺把她安排在了一个轻松闲适,且没有实用的地方。
这份差事,或许对别人来说,是一份很好的差事。可对于素心来说,却是让她成为了再也帮不上齐淑雅忙的废人。
而顶替她的人,也是凌子墨早就吩咐安德顺安排好的,一个衷心为他做事的人。
经此一役,齐家与后宫的联系,受到了很大的阻碍。并且,在短时间内,他们向利用后宫后宫扰乱凌子墨思绪的计划,也无法实现了。
就在云梦斋那边出事没多久之后,又一个噩耗,传入了齐桓耳中——荆州的何昌平,连带着一大堆人,出事了!
因为凌子墨和唐瑾,早就在动手之前,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又因为,这一系列的事一直被压着,没有消息传往瑶京。所以在何承岳得知此事的时候,事态,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
事件,以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何昌平为起始点,在短短十余日的时间里,已经牵扯出了不少同级、上级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