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我们。”凌子墨眯目,“我是想说,城门都关了,何源平的人,又是怎么出去的。他似乎,没有这个权利吧?”
他爹虽然是礼部尚书,但他却只是一介平民。在城门关闭之后,如此大张旗鼓的让自己的人快马加鞭出城。
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吧?他胆子,当真这么大?
“要说让自己的人出去,于何家来说,也不算件大事。”安德顺蹙眉道,“但是这么嚣张…还真有些让奴才吃惊。”
天子脚下,公然挑衅规矩,何家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
汐澜忽然出声猜测道,“难道说…是他们有什么急事,特别重要。所以,才无视法规,快马加鞭地连夜出城?”
“夫人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凌子墨笑着挑眉,“何家不比齐家,他们家还没达到敢在瑶京随意嚣张的程度。”
“这么着急地往外跑,肯定是因为外面出了什么事,要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
“会不会是…何源平的生意,出了什么问题?”安德顺猜测道。
“不会。”凌子墨否定道,“敢这么嚣张,一定有何承岳的意思在里面。派人去查一下这件事,查查他们这么慌张,是做什么去了。”
“诺。”
汐澜奇道,“你就这么肯定有,此事与何承岳有关?”
“不管有没有关系,他们有急事是真的,那我们调查一下,也没错。”凌子墨淡淡道,“何家不干净,多抓一个他们的把柄,我就多一分对付他们的打算不是?”
“也是。”汐澜点头,“说不定,他们这回就是出去干坏事了。能抓住,也是件好事。”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往城门口缓步走去。顺利出城之后,又在安德顺的安排下,乘坐马车回了宫。
同时,原先一起出城的人马中,也分出两人骑马沿北城门外的路,一路追击,配合侦查行动。
…
瑶京,何府。
“爹,您别着急,侯七贤已经去了,那边的事,应该能稳住。”何源平接过管家端来的茶,顺手把人打发了后,便亲自端着茶递给了何承岳。
“能稳住?”何承岳气急,“那么大的事,不是你一句能稳住,就稳得住的!”
他接过茶盏,却一口没喝,而是将之放在了桌上,自己闭目靠着椅背,长长嘘了一口气。
看自己父亲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何源平又试探着建议道,“爹,这事儿…咱们要不要知会齐国公一声?”
“什么事都找齐国公,你以为齐国公很闲,有空替咱们处理这些破事?”何承岳没好气道,“再说,齐国公已经被派到雍州去处理匪患了,人不在瑶京。”
说着,他又长谈了一口气,“唉…短时间之内,怕是指望不上齐国公了…”
“处理匪患?”何源平惊讶道,“这种危险的事,皇上怎么会让齐国公去?他们不是…”
雍州穷困偏远,地貌又以山林为主,那里的治安,一向不好。匪患的现象,更是没有断过。
皇上怎么会,派自己亲舅舅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