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凌子墨仅淡淡扫了一眼柜台,转眼,便挑了十余样东西东西出来。
从株花到发簪,从耳坠到玉镯,各种东西,应有尽有。
汐澜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惊道,“你这是要干嘛,把人家店铺买下来?!”
她不过是暗指他东西买得太多,而他竟真的认真思考道,“如果你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真是不能好好交谈了!
也不指望他能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了,汐澜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从侍者手中的托盘中夺过最贵的那样东西,想要放回原处。
可她刚拿了东西没走几步,便迎面撞见了两人——孙泽成和一位三十有余的贵妇。
“哟!这不是乔淮安那个寒酸鬼的妹妹吗?怎么?居然有钱来逛万宝楼的二楼了?”阴柔刻薄的语气,一如既往地令人讨厌。
“孙二公子,我在哪儿逛,似乎与你无关吧?”汐澜冷笑道,“还有,请你注意你的用词。我乔家虽不算富裕,但也与寒酸这个词无关。”
“哈哈哈,乔家。”孙泽成如同听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开怀大笑,“你以为你们乔家算个什么东西?你手上那样东西,估计得花掉你们家半年的利润吧?而你们这个如今连现银都要像钱庄借贷的乔家,有钱买吗?”
他话音刚落,其身旁的贵妇也开口道,“你左手上拿的那支流萤簪花,可是这店中的精品。若是没钱,便放回去吧,莫弄坏了东西。”
“谁说我们没钱买?”凌子墨带着侍者缓步踱至汐澜身旁站定,“我挑上眼的东西,从没有相让的道理。”
贵妇蹙眉,“我不管你是谁,但这簪花,是我前几日看上的,今日顺路来买,还望你们再选其他的首饰。”
“姐,跟他们讲什么道理。”孙泽成不悦道,“这女的也不知从哪儿找了个小白脸来,竟然胆敢在阳城和你争。真是活腻味了!”
姐?汐澜微微蹙眉,孙泽成的姐姐?莫不是…孙家嫁给何县令的那位?
“争?”凌子墨嘴角一撇,微微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你们也未免太抬举自己了。”
他话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孙家姐弟,与他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没资格和他谈论“争”这个字。
“呵,口气还真不小。”孙泽成面色阴沉,“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我姐姐…”
他话未说完,凌子墨便把手中的银票递给了侍者,眼都不抬地淡淡道,“我没兴趣知道。”
“哈哈哈。”孙泽成怒极反笑,“区区乔家,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说罢,他又对着汐澜阴阳怪气地道,“乔家的小丫头,你这小白脸是从哪个馆里买来的?你没教教他规矩?没告诉他阳城都有些什么人不能惹?”
孙泽成的话虽然过分霸道,但他姐姐却并未阻拦他这么说。因为,弟弟说的,也是她心中所想的。
而对面的汐澜,脸色则不怎么好了。他说一句,汐澜的脸便白一分。他说凌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