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到如今,只能咬牙不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若是想诬陷我,何必拿已故的皇后娘娘来做文章?难道你不懂得什么叫做尊重死者吗?”
“本宫不过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罢了,冯姐姐却给本宫扣上了诬陷的罪名。难道姐姐不知,不让死者含冤,才是对死者最大的尊重吗?”齐淑妃讥笑,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不愿意承认?
泽兰?已故的皇后?齐淑妃和冯婕妤?看着宴席上争锋相对几人,汐澜不由联系起了最近发生的事情。难道这就是她们抓走李嬷嬷的原因?可是这些事,跟浣衣局的一个小小管事能有什么关系?
“够了!”一声沉沉的低喝打断了汐澜的思绪,高台上正襟危坐的凌啸延面带怒色,“你们几个还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这一声怒喝让本就还有些嘈杂的院子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所有的宫人都伏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汐澜亦是。但即使是跪着,从她这里,只要稍微侧身抬头,仍能观察到院子里的动向。
“好端端的,你提子衿的事做什么?”凌啸延不悦得看着齐淑妃,与刚刚温和柔情的模样判若两人。
“回皇上,臣妾近日得知了一些事,不知当讲不当讲...”看着眼前阴云密布的脸庞,齐淑妃心里也有些害怕,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这个机会,不能错过!
“你说吧。”他也很想知道,齐淑妃说冯婕妤曾经在皇后的安胎补药里加了泽兰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子衿不是产时血崩死的?
“皇上...”冯婕妤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凌啸延一个冰冷的眼神制止。她只得将已到嘴边的话咽下,听着齐淑妃将当年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全部抖落。
“十四年前,叶妃买通了皇后身边的宫女鸿雁下药,同时授意冯婕妤假意交好皇后,以保证及时了解丹台宫里的动向,万无一失...”
后来叶皇后果然在生产时血崩,孩子一生下来,就撒手人寰了。
事后叶妃害怕事情披露,又买通了其他太医,将皇后的死归结于药方不适,并把所有的过错都推给了主治太医施彦君。
齐淑妃将叶妃指使鸿雁下药到收买其他太医,以及后来杀人灭口的事讲得一清二楚。
所有人都在仔细聆听着这个十四年前的故事。这个阴谋,竟然就这样瞒天过海,以上百人的性命为代价,隐藏在黑暗里,过了十四年。
如果不是今日齐淑妃向皇上吐露真相,这个秘密也许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腐朽,最终化为灰飞,不为人所知。
“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凌啸延看着眼前娇美的人,神色复杂。
“回皇上,是若妃妹妹探望堂姐时,从太监卓林处得知的。他疯了这么多年,想过正常人的生活,而且对当年的事也心存愧疚。他想请妹妹帮他,才把这些事告知妹妹的。”齐淑妃语气平缓,丝毫不提她们与冯婕妤的争斗,仿佛事实就是她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