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小杭很是惊讶地吼了一声，我心里一紧，老头变成什么样了？

“没事。”老头嘿嘿地笑了一声，语气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快，扶叶小子上车，尽快回到家里！”

老头的语气很严肃，小杭也不敢怠慢，把我扶上车，就踩动了油门，老头说过，小杭是不眠不休开了三天的车，才把我送到这里的，也就是说这个地方，离家里很远，上了车之后，老头就不再说话了，但他时不时会咳嗽几声，我问他到底怎么了，他也不说，无奈之下，我只好乖乖闭上了嘴，老头的呼吸声很大，断断续续的，并不是很均匀。

车子开了很久，我能感觉到外面下雨了，雨珠打在车上，啪啪作响，我躺着睡了一小会，醒来的时候，老头正在咳嗽，我的心里担心起来，老头已经咳了这么久了，之前嘴里咳出那么多血，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小杭，老头怎么样了？”我索性不再问老头，因为老头的回答肯定是说自己没事。

“啊？大师？没事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小杭笑着回答我，我心里有些惊讶，好的这么快，不会是骗我的吧？不过小杭天生就不怎么会说谎，每次说谎都会露出马脚，可他这次却不像在说谎。

这样想着，我的心稍微放松了下来，我很害怕奇怪老头会出什么事情。

“叶小子，你不用担心，我只是太累了，休息一会就好。”老头的确很累了，连声音里都是满满的疲倦，老头顿了一会，“杭小子，你要快点开，希望还来得及治疗叶小子的眼睛。”

我心里一紧，有些惊喜，问道：“我的眼睛还能看得见？”

老头嗯了一声，“还有机会，不过得快点。”

小杭说了声好，我感觉身体一倾，小杭加快了开车的速度，我心里又燃起了一丝希望，但愿我的眼睛还能够看得见，我没有办法生活在这一片黑暗之中。

老头不再说话了，过了一会，他打起了呼噜，睡着了，这个时候，我才又偷偷地问小杭，老头真的没事吗？

小杭轻轻地嗯了一声，“一开始看见大师的时候，大师的样子好像老了几百岁一样，非常憔悴，现在已经恢复的和之前差不多了。”

向小杭再一次确认了一遍，我终于放下心来了。小杭告诉我，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里，蔡芸打过电话来，说对李立的调查有了新的证据，不过因为我的情况紧急，所以他就随便找了个理由，推脱了，我嗯了一声，我中尸毒的这几天，小杭一定辛苦坏了，连着开了三天的车不说，还要应付蔡芸和李立的事情。

车子开了很久，我再也睡不着了，我一直在陪小杭聊天，因为我听的出来，小杭也已经精疲力尽了。

大概两天之后，小杭把正在睡觉的老头叫醒了，因为我们已经回到了市区，老头立刻掏出了手机，“嘟嘟”地按了几个键，我能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老头的开的音量很大声，那头传来了一个慵懒的女声。

“尹姐！快！半个小时候之后叶小子家里见！”

“啊？”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惊讶，不过最后也没有问什么，就答应了。

老头挂了电话，我问，能治疗我眼睛的是不是美女老师，奇怪老头嘿嘿地笑了笑，嗯了一声，我的心兴奋起来，美女老师的本事我是见过的，说不定她真的能治好我的眼睛。

回到家之后，没有坐下休息多久，门铃就响了，奇怪老头把美女老师迎了进来。

“林小子，你身上的气息很微弱啊。”美女老师进来之后，对着奇怪老头说了这么一句，老头并没有回答她，所以美女老师也没有去追问，而是问找他来做什么。

“你看。”这个时候，老头应该指着我，“林叶中了尸毒。”

“尸毒？！”美女老师很惊讶地喊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撇了撇嘴，连美女老师都这么惊讶，看来这尸毒真的是非常厉害，不知道美女老师能不能救我。

“尸毒已经清了，是想让你治一下他的眼睛。”老头幽幽地说道。

“哦？”美女老师惊咦了一声，跑到我的面前来，把我的眼皮翻了起来，观察了一会，说道：“这眼睛都已经死了，治不好了。”

我叹了一口气，“美女老师，我的眼睛真的治不好吗？”

美女老师拍了拍我的肩膀，“林叶，你能活下来就已经很好了，你知道吗，我从来没听说过有人中了尸毒，还能活下来，至于眼睛，就算了吧……”

美女老师的话没有说完，奇怪老头就冷冷哼了一声，“尹姐，眼睛恐怕是可以治的吧，是你不肯吧？”

“林术！你这是什么意思！”美女老师的语气也冷了下来。

我感觉到气氛有些火爆，好像随时战火就会被点燃，不过我并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也不好开口，所以只能坐在一边，小杭也出去买酒精和纱布去了，所以没有人能劝解美女老师和老头。

“我说什么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吗？”奇怪老头拍了一下桌子，“有些东西给你是没用的，你失去了，只是虚弱一阵子罢了，但是叶小子失去了，一辈子就毁了！”老头的语气很凶，顿了顿，又说道：“你今天必须得治好叶小子，否则，我就再也不给你那东西了。”

“你又威胁我！”我感觉到美女老师的声音变了，变得有些阴冷。

“没错，就是在威胁你，你自己考虑吧，治好他，我一次性全部给你，治不好，以后就什么都没有了。”老头甩下了这句话，哼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沉默了很久，美女老师终于妥协了，“好吧，林术，算你狠！”

我有些搞不懂了，据我所知，美女老师的能力比老头强很多，可是美女老师却好像有求于老头一样，上一次请美女老师出手也是，老头说的那东西究竟是什么，美女老师好像很需要老头说的那个东西。

心里虽然疑惑，但是我不敢问，因为我听出了美女老师声音里的冷意，这并不是美女老师装出来的，它让我真真正正感受到了一股凉意，我生怕惹恼了美女老师，她就会一掌劈下来，她可是能够赤手把天台女鬼劈开的人啊……

“好，我说话算话，你治好了叶小子，我就一次性全部给你。”老头松了一口气，又对我说道：“叶小子，你的眼睛有救啦！”

“太好了。”听到老头这么说，我心里激动起来，“用什么办法治我的眼睛？”

这个时候，门开了，小杭从门外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大师，你让我买的酒精和纱布我买回来了，哦，对了，还有手术刀，你看够锋利吗？”

“啊？！”手术刀？小杭的话，让我的心凉了一大截，难道老头是要在我的眼睛上动刀子？

“林叶，你不要害怕，其实也没有你想的那么恐怖。”美女老师的又恢复了平时的语气，笑嘻嘻地拍着我的肩膀说道：“也就是把你的眼珠挖下来而已。”

我冷汗直流，美女老师的话并不像是开玩笑，但却被她那么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难道真的要把我的眼珠挖下来吗？

“叶小子。”老头也嘿嘿地笑了一声，“其实一点都不疼，我会给你吃一颗东西，你不用害怕。”

我差点直接尿出来了，也就是说，真的要挖我眼珠，我还没缓过来，老头已经把一颗药丸塞进了我的嘴里，我本能地把药丸吞了进去，药丸刚下肚，美女老师就把我拉到了沙发上，示意我躺下。

我颤抖着身子，哆哆嗦嗦躺在了沙发上，虽然我看不见，但我却能感觉到那把手术刀，正一点一点往我的眼珠靠近。

“别，别，等等！”我叫了一声，双手挡在了面前。

“林叶，你干嘛呢？我还没开始呢……”美女老师嗤笑了一声，“你还真胆小。”

我一阵尴尬，把手拿开了，死就死吧，经历了这么多，还怕挖个眼珠吗，我索性屏住呼吸，不再说话。

半天没有声响，正当我要开口问什么情况的时候，我感觉有什么东西触碰到了我的眼珠，有些难受，刚想喊出来，那个东西已经挖进了我的眼眶，一剜，眼眶里已经空空如也了，我的心猛地跳动了几下，呼吸都差点停止了，可神奇的是，我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疼痛，老头的那个药丸还真特么有效果，早知道中尸毒前，吃上一颗，估计我死了都感觉不到疼。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那只手术刀已经挖进了我的另一个眼眶，小杭在一边倒吸着冷气，嘴里“嘶嘶”作响。

我感觉我的两个眼眶空荡荡的，我能想象到我现在是什么样子。

“杭小子，你先进屋去，接下来的东西你不能看。”奇怪老头对着小杭说道。

小杭答应了一声，就进屋去了，美女老师突然说了一句：“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