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莫芸脸红了,她娇羞地问道:“怎么补偿你”
秋克白点了点她的鼻子,尽管是虚影,不会有真实的触感,狄莫芸还是缩了下脖子,扭捏了一下。
秋克白道:“我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诉你。”
狄莫芸愣了下,想起她上辈子在飞船上也是这样逗秋克白的,真是风水轮流转,轮到他逗她了。
秋克白很信守承诺,第三天一大早相沁就把隐形防弹衣送进了宫。
狄莫芸却把这套衣服藏了起来,等到第七天的时候,她才拿出来献给司空元琦。
司空元琦看着狄莫芸手中的纯绿色的连体衣服,嫌恶地说道:“好难看啊,这就是你说的什么隐形防弹衣。”
狄莫芸扬眉道:“对啊。”她见司空元琦迟迟不动手去接她手中的衣服,撇嘴道:“这可是好东西啊,不识货的家伙”
司空元琦最喜欢新鲜玩意了,一直标榜自己是弄潮儿。所以他一听狄莫芸这样的讥讽就受到了刺激,抬手一把夺过衣服,不服气道:“谁说我不穿,我这就穿”
此时的司空元琦穿的是武人的短打,他也不脱衣服直接就抬腿想胡乱往上套。
“等等。”狄莫芸连忙制止他,憋着笑道:“不是这么穿的”她拿起衣服,从左侧腋窝下端找到了一对衔接在一起的拉链头,她拽着其中一个拉攀将其拉开口子,很快将衣服彻底拉开一整半,她说道:“元琦,你拿着衣服回屋穿,因为它是必须光着身子穿的,你穿好后记得拉上这个拉链,拉回到原先的位置。
“哦哦”司空元琦脑子转得快,只要看一遍狄莫芸的操作步骤,不需要她讲解,就已经看懂了,他不断地点头,再把衣服抓回去,边往里屋走边说道:“我知道了,我这就换上”
狄莫芸冲着司空元琦的背影高喊道:“穿完后记得照镜子”
过了好久,大概有半个时辰那么长,狄莫芸都怀疑司空元琦在里面出事了,刚要高喊一声的时候,司空元琦出来了,还是一身短打的打扮,和进去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但狄莫芸从司空元琦的眼睛里看到了疑惑和不解,他走路的姿势都有些僵硬了,她笑着说道:“怎么连路都不会走了”
司空元琦没回答狄莫芸的话,他还处在极度震惊的状态中,他有些痴痴傻傻地说道:“衣服怎么不见了,怎么不见了呢”
狄莫芸抖了抖眉毛,偷笑道:“怎么会不见了呢难不成被小偷偷了”
司空元琦道:“不,不,嫂子,你知道吗我把那衣服穿上了,可是,可是,镜子里的我仍旧是没穿衣服的”他猛地抬手摸自己的脸,甚至又拍又捏。
狄莫芸赶忙阻止司空元琦的自虐行为,她笑道:“你干嘛啊,这衣服叫隐形防身服,怎么样,是不是很神奇,穿了也像没穿似的”
司空元琦猛点头,连连说道:“是啊,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我明明记得我穿上了,怎么就消失不见了更奇怪的是触感,那衣服在我穿之前摸起来是普通的棉布的触感,可穿之后就没了那种感觉了,摸起来就是我的皮肤啊”
司空元琦有些抓狂了,今日的大开眼界已经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让他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瞬间脑袋一片空白,他花了很长的时间在折磨自己,想找出衣服的破绽,结果没找出来。
“这衣服我穿上去就没法再脱下来了吗”司空元琦问道。
狄莫芸摇头道:“那倒不会,这衣服刀枪不入,也不惧水浸火烤,光用外界蛮力是脱不成的,你得会取巧。”她笑道:“你静下心来,闭上眼睛,脑里想着脱衣。”
司空元琦随着狄莫芸的开导,闭上了眼睛,没一会儿功夫,就听见噗的类似于泄气的声音。
司空元琦睁开眼睛,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惊喜地叫道:“我的皮松了”
狄莫芸忍不住掩嘴笑了,这孩子太可爱了,把隐形防弹衣当做了自己的皮。她道:“这回你再看向左侧腋下,应该多出了一块东西,叫做拉链头,你可以拉开它进行蜕皮了”
“就这么简单”司空元琦欢喜地叫了一声“我再试试”,然后转身又跑回了屋里。
这么没有让狄莫芸等太长时间,没过一会儿,司空轩琅又出来了,他喜滋滋地摸着自己的“皮”对狄莫芸说道:“嫂子,这礼物真棒,谢谢嫂子。”
狄莫芸道:“正事还没做呢,你现在说谢谢太早。”她顿了顿说道:“一会儿,你还是把衣服脱下来吧,找个代替品套上它,做下试验,看看是不是我说的那样神奇”
“不用,嫂子,我相信你”司空元琦笑出了一排白牙。
“你们聊什么这么开心”有人站在他们身后道。
狄莫芸回头一看,是司空轩琅过来了。她还没说话,就被司空元琦抢先了。
“七哥,你怎么来了”司空元琦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说道。
“来看看你这个小鬼头又在捣什么鬼”司空轩琅看似板着脸,实则满眼的宠溺。
司空元琦果然不怕他,得意洋洋地说道:“哥,你猜嫂子送给我什么礼物”
司空轩琅戏谑道:“呵,你一个孩子,能有什么了不得的礼物”
司空元琦皱了皱鼻子,不满地嚷道:“别瞧不起人我现在可是金刚不坏之身”
司空轩琅真的感到诧异了,他不由得看向狄莫芸,狄莫芸点了点头,对司空元琦道:“元琦,快去告诉你母妃这个好消息吧,让她也高兴高兴。”
司空元琦立刻离开了这里,奔向端妃的寝宫。
司空轩琅这才静心听完狄莫芸关于隐形防弹衣一事的讲述,他笑了笑,说道:“端妃的意思和我的意思是一样的,总是担心元琦吃大亏。”
“元琦是好孩子,我也不希望他有事。”狄莫芸点头道。
“但我作为哥哥,想成全他的梦想。”司空轩琅道。
狄莫芸道:“你不怕端妃娘娘怨恨你”
司空轩琅道:“她恨我总好过弟弟郁郁而终的好,男人在世没了志向,活着与死了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