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最爱你,至死不渝。”司空斐翼脱口而出道。
阴馥淼破涕为笑道:“斐翼,我也爱你。”她把头枕在司空斐翼的脖颈间,他看不到她的眼睛,哪里有一丝绵绵情意,全是浓浓的怨毒之意。
狄莫芸,司空轩琅,你们早晚会死在我的手里养父,对不起,你对我阴家忠心耿耿,应该不介意我拿你的名誉开脱吧。
阴馥淼这样想着,便露出及时化解危机的得意笑容。
司空东逻有些头痛,他想找寿宁宫的太皇太后,却被侍卫堵在了门口不让其进宫,被告知需要宫牌或者被宫里的主人传唤才行。
司空东逻曾为太子,哪里受过这等对待,他认为这是侮辱,他气得站在宫门口不顾形象地叫骂起来,“司空轩琅,你给本宫出来,凭什么本宫不可以,你却可以你一个妖妃生的贱种有何资格坐镇昭乾宫我晟朝泱泱大国岂可容你犯上作乱,胡作非为,祸乱朝纲”
侍卫很为难,眼前的这人说是被废为庶人,但还是有先帝高贵的血统,这样的人既不能听从,又不能拿捏,只好将其放任自流。
司空东逻越骂越来气,越来气骂得越激烈,侍卫们的脸色就越难看,就在他隐忍不下去的时候,有一人来到司空东逻身后。
“骂够了吗”那人问道。
司空东逻回头看向来者,见他似笑非笑的模样,觉得他在嘲笑他,便吼道:“没骂够。”
“没骂够就继续骂,指着我鼻子骂,不过在你骂之前应该好好想想谁最该骂”司空轩琅说道。
侍卫们朝司空轩琅拱手致敬道:“见过王爷。”
司空轩琅点点头,说道:“免礼。”然后他转头看向听完他一席话脸色变得凝重的司空东逻,说道:“大皇兄,我虽不是以德报怨之人,但绝不是落井下石之人,不稀得痛打落水狗。和我比起来,那个在你背后捅你一刀,在你头上踩你一脚的人更可恨吧”
司空东逻脸色出现了忿恨之意,他喘着粗气,握紧了拳头。
司空轩琅继续说道:“你知道我方才去了哪里有人约我谈判,他说他对皇位势在必得。”
“司空斐翼”司空东逻咬牙切齿地说道。
司空轩琅轻笑了一下,说道:“看来你心里很清楚你我相斗,渔翁得利的是谁一直以来,他都在利用你,拿你做他的盾牌,背地里将你的势力占为己有,你对他来说不过是壁虎的尾巴,必要的时候断尾求生。”
“你想过没有,关于死士一案是怎么回事,我相信你是不知情的,是有人以你的名义在捣鬼”司空轩琅提出了当年将司空东逻拉下神坛,身份一夕之间转变成霄壤之别的案子。
司空东逻通红着眼睛,猛瞪着司空轩琅,其实他心里清楚这个贱种说得没错,相比这个贱种他更憎恨那个包藏祸心的司空斐翼
“他的事,本宫会找他算账但本宫也不会放过你”司空东逻戾气环身地说道。
司空轩琅摇了摇头,说道:“大皇兄,你还要重蹈覆辙吗别忘了,他还在离京城仅距百里之地对我们虎视眈眈,你想遂了他的意吗”
司空东逻没有说话,当然不想,这还用问吗
司空轩琅进一步道:“我们合作吧。”
司空东逻不可思议地看向司空轩琅,说道:“这话你也能说得出口”
“有何不可”司空轩琅笑了,不以为然地说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我们都是他的敌人,为何不能合作”
司空东逻冷笑道:“你不恨本宫”
司空轩琅反问道:“那你恨我吗”
恨司空东逻心道。
司空轩琅用洞悉人心的眼光看着他,说道:“你心里如何想的,我便是如何想的。”他转眼看向皇宫的朱红高墙,说道:“不过,我们也不必成为永远的朋友,我们可以为了利益一时化干戈为玉帛。”
过了半晌,司空东逻才突然问道:“你想怎么合作”
司空轩琅心中暗喜,说道:“合作嘛,自然是要齐心协力了。”他顿了顿说道:“大皇兄,只要合作,这座皇宫任你随意出入,可以与我一同向皇祖母问安。”
司空东逻听明白了,司空轩琅要的是太皇太后的支持。
“你真是痴人说梦”司空东逻气哼哼地说道:“本宫可是父皇的嫡长子你觉得你有资格与我一较高下”
司空轩琅被这样挖苦也不恼,他云淡风轻地一笑,说道:“大皇兄,如果天下人都这么想,那天下早就太平了。”
司空东逻道:“就是因为有你这样心怀不轨之人从中作梗才扰得天下不安宁”
司空轩琅的笑意由清风转化为烈风,“大皇兄,你该清楚,我们的战争到底是谁先挑起来的”
这句话刮得司空东逻的脸生疼,他的脸色由白转红,有些恼怒地说道:“还不是因为你那个身份卑贱的母亲,她不安分守己,狐媚惑主,在后宫里兴风作浪,试图夺取本宫母后的凤位,好让你顺理成章地坐上本宫之位”
司空轩琅的脸色变青了,身上竟泛起了丝丝寒气,他压低声音道:“司空东逻,你如何骂我都没关系,但你敢再编排我母妃的一句不是,我定会马上收拾你”
“你敢”司空斐翼喝道。
“要不要现在试试”司空轩琅的态度强硬到咄咄逼人的份儿上。
司空东逻面红耳赤,他有些心虚的后退了一步,一时说不出话来。
司空轩琅这才态度稍缓道:“你也看得出来我是怀有诚意来找你合作的,如果你愿意,过去的事可以既往不咎,共同御敌。”
司空东逻没有说话,他抿了一下嘴,眼神复杂地看向司空轩琅,说道:“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为了达到目的,你连弑母之仇都可以放弃”
是啊,你应是与我不共戴天才对
司空东逻没有答话,他自嘲一笑,问道:“你愿不愿意”
司空东逻道:“除非我疯了才会愿意。”说完他离开了,连来时的最初目的都放弃了,看起来是落荒而逃。
都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可我不做恶人,谁来磨你们司空轩琅望着离去的马车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