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在干什么?那东西很重要?”六爷暗中窥视着大觋师。
“越嘉,你是械痴,见到这么先进的激光枪,一定会很喜欢它吧!等将来有一天我找到你的时候,就把它作为见面礼送给你可好?”说到这儿,他停住了呢喃,停住了手中的动作,眼中慢慢地泛着泪光道:“越嘉,你一定还活着,对吗?”
他是在念咒语吗?六爷根本听不懂简记墨在说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那绝对不是旱奴的语言!他看着简记墨的举动越发不可思议,看样子像是在追念着某人。
简记墨用指尖点了点桌上的触屏按钮,桌前凭空显出了一束光亮,在光亮中出现了一位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佳人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那佳人曼妙的身姿不断地摆动着,还时不时地旋身回眸,对着简记墨嫣然一笑。不仅看痴了简记墨,也惊呆了藏在暗处的六爷。
“这不是我媳妇吗?!”六爷目瞪口呆,这和紫仙不一样,紫仙只不过眉眼有那么一二分相似,而眼前的这位佳人却和自己梦中情人的容颜是一模一样!
这分明就是我媳妇啊,她就是我日思夜想,魂牵梦萦,时刻不忘的那个佳人啊!!六爷越发笃定,也越发失态,差点暴露了自己的踪迹。
实际上他已经暴露了,只是简记墨没有察觉到,但他们二人都察觉到了暗室外的动静。
六爷的眼神立马恢复了警觉,又重新将身子彻底龟藏了起来。
而简记墨大袍一挥,一个转身,那位佳人便消失不见了。他面对着暗室的大门,对外喊道:“有何事?”
“大觋师,车辰王有请。”外面回话的是车辰王的贴身侍从。
简记墨走过去拉开了门,果然门口站着一位卑躬屈膝的侍从。
侍从见简记墨现身后连忙侧身避开,腰弯得更低,头也垂得更低,不仅仅是因为尊敬大觋师的缘故,更是因为大觋师背后的法场禁地是旱奴王族的人都不敢进去的地方,对于奴隶来说那更是瞅一眼都属于触犯了禁忌。
简记墨问道:“这么晚了,找我何干?”
侍从道:“车辰王有事要与大觋师相商。还有车辰王吩咐小的提醒大觋师,不要忘了带上该带的东西。”
简记墨道:“好。”
侍从又毕恭毕敬道:“那小的在殿门处等候。”说完便转身走出宫殿。
简记墨回身取走了那只装有激光枪的盒子,走到暗室门口又扭头看了眼自己的实验室后,便跟着侍从出去了。
实验室里的六爷落回原地的第一时间就是不断地敲击着那张可以触屏操作的桌子。可是无论他怎么按,按向哪里,暗室的一切都照旧,包括那张桌子纹丝不动,连一声异响都没有发出,更不会有一丝异样。
“靠,他是怎么按的,我怎么就按不出来呢!”六爷有些不解,更有些焦急和懊恼。他认为他那活色生香的梦中情人一定是被大觋师藏到了某处。
天快亮了,六爷这才飞出了墙头,与躲在墙外草丛里的狄莫芸会了面。
狄莫芸松了口气道
:“你怎么才出来,我都快急死了!”
六爷的表情有些愣怔,有些茫然,一反往日贼兮兮的常态,似乎被什么勾走了魂。
狄莫芸见六爷的表情不对,便伸出五指在六爷面前晃了晃,问道:“唉?!你没事吧?!里面什么情况?”
六爷回过神来,神情有些复杂地看着狄莫芸,不知为什么,他心中很不愿意跟狄莫芸说出他在那间密室里的所见所闻,尤其是他梦中情人‘复活’的事!他吞吞吐吐有所隐瞒地说道:“我在大觋师的暗室里看到了一样奇怪的东西,头粗腿长,有些像拐杖?”
“像拐杖?”狄莫芸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那究竟是何物,在她的识物概念里,拐杖和枪的形状差很多啊!她只得换一种方式问道:“那很重要?”
六爷点头道:“看大觋师的样子应该很重要,就是不知道为何重要!”他想了想又道:“那东西会不会和他们现在的阴谋有关?难道大觋师就是这个阴谋的策划者?”
狄莫芸听完六爷的话心里很不舒服,不知为何总想找借口为这个不知真面目的大觋师开脱,她道:“也不一定啊,说不定这个大觋师是因为受制于人呢。”
六爷很不满道:“喂,你干嘛要替他说话?!他可是大觋师啊,还能受制于人?!”
狄莫芸乖乖地闭上了嘴,她对自己不受控的言行也感到很奇怪。
六爷又想了一番,问道:“对了,你看见大觋师他们往哪里去了吗?”
狄莫芸点了点头。
六爷也点了点头道:“那事不宜迟,走,我们跟紧他们!”
……
大觋师在正殿里再一次见到了曾馥淼,自从那天晚上的初步交锋后二人便再未谋面直至今日。
大觋师面无表情,即便有表情也因斗篷帽的遮挡而不被外人轻易察觉。但曾馥淼不一样,她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大觋师,满眼都充斥着怨毒。
车辰王的眼光在大觋师和曾馥淼之间流连了一阵,然后向大觋师行礼道:“大觋师可否安好?”
大觋师淡漠地看了车辰王一眼,没有回复,转而问道:“找我来有何贵干?”
车辰王还没有说话,而在一旁的曾馥淼说话了:“大觋师,三日期限已到,枪该还给我们了吧?”
大觋师点头道:“可以了,但在下提醒你一句,这把枪只能用一次。”
只能用一次?!那岂不是用完一次后就成了废物?!而且又如何证明这枪的威力?!仅能使用一次的次数会大幅度的增加了此次计划的变数!
曾馥淼和车辰王互看一眼,她笑中泛起了冷意:“大觋师,你知道它很重要!”
大觋师道:“我说的话不会作假,若你们不相信,那就去试试。”
一时间,大殿内的气氛颇为凝滞,车辰王打岔道:“大觋师辛苦了,来,上座。”
大觋师神态悠然地坐上了主座,举止十分气定神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