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被称为紫仙妹妹的人则有些娇羞的低下了头,微微别过了脸,忽闪的睫毛半掩住她那眼波流转的风情,好一个矜持的窈窕淑女,车辰王看呆了,不自觉得吞咽了下口水。
实际上紫仙是在极力掩饰她内心的厌恶,她浅笑道:“阁下真会说笑,小女子才不过离开了十日而已。”
车辰王想凑得离紫仙更近一些,他将身子微微前倾,而紫仙却避开了他,留下一阵香风渗入车辰王的鼻息内,他贪婪的深吸一口,极为享受的舒展开了自己的身躯,更加迷恋她身上的味道。
紫仙眼中的鄙夷一闪而过,继续微笑着转移话题道:“小女子特此前来不是让阁下打趣我的,难道阁下不想看看我这次给阁下带来什么样的大礼吗?”
车辰王一听,笑意更浓道:“紫仙妹妹又送来了何礼啊?!”
紫仙看似无意的向车辰王抛了一个媚眼,然后笑语嫣然地问道:“听说阁下前方的战况不太好啊?”
车辰王闻言非但没有变脸,反而更加笑眯眯道:“紫仙妹妹放心,一切都在计划之内。”
紫仙笑道:“看阁下胸有成竹的样子,想必都已经万事俱备了,但小女子还是想关心一句,可否有东风?”
车辰王虽好色,但脑子不傻,听紫仙这么一说,就知道她要送的大礼就是那股东风了,他的目光变得更加热忱,说道:“东风一定在紫仙妹妹的袖口里,在我眼里你这个紫仙妹妹,就是能行风布雨的神仙。”
紫仙含笑不语,斜眼瞅向站在她身侧的丫鬟道:“去把隐仇叫来。”
不一会儿隐仇来了,双手捧着一只约有三尺余长,具有金属质感的箱子,漆黑油亮,显得十分厚重,一看就不是凡物。
他冷着脸单膝跪地,将黑盒高举过顶呈于车辰王和紫仙面前。
车辰王看着隐仇走来,心里生出一丝警惕。这个人手里拿着如此沉重的物品,却走起路来脚下竟无声无息,看来这个人的功夫不弱!
他的眼底隐隐闪过一丝寒光,但又继续带着色迷迷的眼神看向紫仙,问道:“这就是你要送的礼物?”
紫仙示意隐仇把箱子打开,隐仇就按了按盒子开口处的一个按钮,“啪”的一声,里面弹出了两个套环,盒盖自动缓缓打开。
车辰王还未来得及感叹这盒子构造的精妙,就被盒子里的物件所吸引了。他从未见过具有这种形态之物,像一把拐杖,但要比拐杖粗壮得多,尤其手柄处,冷硬的线条里好像包裹着某种强大的力量。
他没有急着将其拿起,而是眯着眼问紫仙道:“这是何物?”
紫仙道:“这是我家传之物,是上古神器。”
“神器?”车辰王不解地看向紫仙。而紫仙却微微一笑道:“相传这是远古时期神仙使用的兵器,有开天辟地之能!”
车辰王眼前一亮说道:“此话当真?!”
紫仙道:“既然是我的传家宝自然是做不
了假的,只不过它到底有多厉害无人见识过。”
车辰王有了几分疑虑,小心翼翼的将神器拿起,抬起神器的一端就发现这东西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沉,他不得不再使上几分力气,双手将神器彻底掂至胸膛前。
他反复端详着那只神器,不像刀更不像剑,常见的十八般兵器没有一种相符合。因为兵器除了棍鞭之外都带有锋利的锐器,而这个神器只是冷硬沉重,但并不锐利,它又没有棍棒软鞭的灵活,这算什么兵器?!
他表面上不动声色道:“既然无人见识过它的威能,又如何能证明它是神器呢?”
这话引起了隐仇和那位丫鬟的不满,他俩都毫不客气地瞪向车辰王,这分明就是在质疑他们家的主子!
然而紫仙并没有生气,她笑笑道:“小女子怎敢欺骗阁下,我听说贵国的大觋师也来了,听说他无所不知,请他相看相看如何?!”
车辰王眼神一顿,收起了笑容,嘴唇上的两撇胡子塌了下来。
大觋师地位尊崇,岂是她说请来就可以请来的?!但他不高兴的不是这点,真正让他不高兴的是大觋师是秘密前来的,鲜为人知,她又如何得知?!
果然晟朝的女子心思缜密,诡计多端,一点也比不上我们旱奴的女子可爱!奈何她长得漂亮啊!我阅女无数,却从没见过像她这般如此让我着迷的女人。
车臣王看向紫仙,心道:真是一只有毒的花朵,越娇艳的花就越有毒。呵呵。他想了想说道:“我想紫仙妹妹也不会糊弄我,只是,我若是没有记错的话,你是晟朝人吧?!”
紫仙笑笑道:“我说过晟朝已经没有我的家了!我现在是在哪里安身就是哪里的人!”
“哦……”车辰王热忱道:“那紫仙妹妹就进我家吧,我家的大门随时都为你敞开。”他说的是“进”而不是“来”,寓意很明显,来了还能去,进了就不能出去了!他要纳她为姬妾。
紫仙刚要开口说话,就听见大殿门口有了动静。
“公主殿下,车辰王在里面正接待贵客,吩咐过不让外人打扰。”一个奴婢操着旱奴语言说道。
随即,门外响起了一道娇脆的女声,也用旱奴话说道:“你们的车辰王是本公主的王叔,本公主不是外人,是内人。凭什么不让我进?!我倒要看看是哪来的贵客,这么神秘!”说完那女子就要闯进宫殿。
接着响动更大了,一听就明白彼此之间有了冲突。只听一个奴婢喊道:“殿下别再为难奴婢了,车辰王会杀了奴婢的。”那些侍卫正在用身子阻拦着公主,寸步不让。
公主见夺路不成,生气道:“那你们就不怕本公主现在就杀了你们吗?”
几个奴婢和侍卫“噗通”一声跪下,其中一个奴婢磕头道:“殿下饶命啊……”
紫仙微微一笑,转头看向车辰王,果然车辰王的脸色变了许多,但那不是愤怒,也不是生气,而是面对自己亲侄女儿的刁蛮显得无可奈何,他只得吩咐身边的手下道:“让她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