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的距离随着狄莫芸的移动越来越近了,差不多有五六丈的时候,狄莫芸停了下来,她看着前方,感叹道:“地势不错,这么看一览无余。”
她又一次问道:“准备好了吗?”
相沁重重地点头,“嗯!”
狄莫芸道:“那现在开始准备!”
“咔嚓!”
“咔嚓!”
瘦驼子看着前方停下来的人,冷笑道:“怕了?晚了!”他举起刀高喊道:“兄弟们,为老大报仇!”
“杀……”一群土匪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想要抢先宰掉那几只肥羊。
面对黑压压的一众来者,狄莫芸几人孤零零地站着,还真是像极了掉进狼窝里的羔羊。
可狄莫芸这几只羊丝毫没有要被吃掉的觉悟,狄莫芸的冷静,相沁的凝重,王疾川的淡漠,都没有显出一丝一毫的害怕。
“打!”狄莫芸轻轻地吐出一个字。
“砰!”
狄莫芸开了一枪。
一土匪倒下。
“砰!”
相沁开了一枪。
一土匪倒下。
“砰砰砰……”连续几枪,一些土匪接二连三地倒下,倒下后就再也起不来了。
狄莫芸与相沁手持着枪在门口对土匪们进行扫射,冲在前面的几个土匪都在枪林弹雨中倒下。
“尽量别浪费子弹,要一击毙中!”狄莫芸边开枪边对相沁说道。
“是,小姐。”相沁的枪法一开始没有狄莫芸的枪法准,稍微有些打偏,但随后立马调整过来,一枪爆了某土匪的头颅。
“不错,就该这么打!”狄莫芸赞扬道。她又说道:“相沁,这次是多好的机会,这么多活靶子供你练习,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许脱靶,‘靶子’一个都不能少!”说完,她嘴角扬起一条诡异的弧度。
一直在冷眼旁观的王疾川看到了狄莫芸那抹笑容,微微皱了皱眉头。
“这是怎么回事?!”瘦驼子看着身边一个又一个倒下的人,满脸惊骇。但他还是很机敏地调头往回跑。
“砰!”
“啊!”瘦驼子吃痛的大叫并同时倒地,左大腿处被子弹打伤,不断地往外冒着鲜血。
瘦驼子拖着左腿欲往前爬行。
“砰!”又是一枪。
“啊!”瘦驼子再次大叫,他的右腿也被子弹打中!他在地上痛不欲生地抱着腿翻过了身子,他看到了冲向他的那只黑黝黝的枪口以及狄莫芸冷冷的目光。
瘦驼子摸着自己的血,血是热的,可为什么感到身子那么的冷!他仿佛是在与死神对视!
“砰!”
瘦驼子本能地闭眼,却发现自己没被打死,他听见那‘死神’说道:“留下这活口,我还有用!”
多么熟悉的话语,曾经自己的老大刀魔也对狄英遥说过类似的话!可此时一切都颠倒了过来,真是……造化弄人!
即便处于这样的险境,瘦驼子还是忍不住这样想道。
毕竟是手枪,弹
夹容量不大,只能一次性打光12只子弹。很快相沁喊道:“主子,没子弹了!”
狄莫芸这边也打光了最后一发子弹,她看着又要冲过来的土匪,把枪扔给相沁道:“接着!赶紧都换上弹夹!”说完抽出系在腰间的九天神鞭道:“我的鞭子也不是吃素的!”
她甩起长鞭,把冲在最前面的人卷了起来,然后往后扔去,来一个,扔一个,来两个,扔一双,一个个土匪都被狄莫芸的长鞭抛在后面。
然而被抛的土匪都没怎么受伤,落地后又捡起家伙往前冲。
那边的相沁身手很利索,很快她又喊道:“主子,装好了!接着!”说罢把枪扔回了狄莫芸。
狄莫芸将九天神鞭缠在自己身上,接住枪,打开保险,朝来得最近的那个土匪的脑门开了一枪,红白脑浆血液迸裂,险些溅到狄莫芸身上。
“相沁,我们前进!”狄莫芸边说边往前走,走一步,开一枪,死一人。
相沁紧跟其后,也是走一步,开一枪,死一人。
土匪的噩梦再次上演,他们根本还没看清来者到底是什么模样,就被一枪击毙了头。
她们每过一处,地上都开满了血做的红艳艳的花朵。
冲在后面的土匪们害怕了,他们看着前面正走过来的俩人,一黑一白,像从地狱走出来的黑白无常,踏着彼岸花向他们索命来了。
他们浑身颤抖着,背脊发着阵阵冷意,从心眼里冒着寒气。
他们这才明白原来他们才是待宰的羔羊,而对方竟然比狼还可拍!
有几个土匪慌不择路地逃跑了,可还没逃几步,“砰!砰!”几声,全都倒在地上。
这下还没来得及逃跑的土匪们的腿都像灌了铅一样走不动道了,他们惊恐万状地跪地求饶道:“别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
“砰!砰!”
话还没等说完,所有跪地求饶的土匪的头颅都已绽开了红花!
不一会儿功夫,三十六条人命全都殆尽。
世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没有求饶声,没有惨叫声,没有嘶喊声,更没有了枪声,只有风吹着柳枝的沙沙声。
但画面并不美好,尸体遍地,以狄莫芸和相沁、王疾川为中心的方圆五丈,除了他们几个以外,再无活着站着的人。
狄莫芸确定再无带有攻击性的目标出现后放下了枪,她转身回返,路过瘦驼子时停了下来。
她看向瘦驼子,瘦驼子正闭目假死!她冷笑一声,说道:“相沁,举枪!”
“别、别杀我!”瘦驼子突地睁眼,连连摆手并往后爬道。他并不知道“枪”是什么东西,但他知道如果再不睁眼,那一刻就真的死了!
他喘着气道:“这位公子,你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只要你别杀我!”
狄莫芸抬枪顶住他脑门,冷冷地问道:“你们是谁?”
瘦驼子道:“我们是越洋大盗。”
“说,为什么要绑架我哥?”
“我、我不清楚!”瘦驼子结结巴巴地说道。这时他感到脑门上那东西顶他顶得更紧了,他马上变口风道:“我知道有一个女人是老大相好的,是那个女人让老大带着我们这么干的!”
“那女人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