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说话声同时在地洞内响起。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谢文宣脑袋上就多了几个包。
他捂着脑袋原地跳脚,“我就说了句盛宁生蚯蚓了,你们打我做什么?!”
盛宁平日里很少召唤猪儿虫。
主要是召唤了也没什么用,吐口龙息把人冻住,冻傻了盛宁还是全责。
加上之前猪儿虫也不会说话,所以除了无敌宗外,鲜少人见过猪儿虫。
也不怪谢文宣的反应如此剧烈。
现在猪儿虫不大,也只是条小蛇模样。
原本的通体漆黑现在多了几分绿色,软绵绵的一条,落在谢文宣眼中,他便把蚯蚓二字脱口而出了。
“你才是蚯蚓,你全家都是蚯蚓!”
猪儿虫奶声奶气的声音在地洞内响起,它用头顶的犄角蹭了蹭盛宁的手掌心。
接着众人就看到上一瞬还凶巴巴的猪儿虫,下一瞬就变得十分委屈,“娘亲,他骂乖仔。”
谢文宣闻言瞪大双眸,“乖乖,还是条会告状的蚯蚓。”
很快,猪儿虫就向谢文宣证明了自己不是条蚯蚓。
被龙息冻住的瞬间并不好受。
谢文宣瞪大双眸,嘴里那句‘是龙’的话还没说出口,龙息就将他全身上下冻了个透。
定天宗弟子见状霎时瞪大了双眸。
方崇见状眉头收紧,沉声道,“是黑龙?”
“乖仔才不是低贱的黑龙!”猪儿虫哼哼两声,它的那双金色瞳仁看了眼一旁的方崇。
待它再回过头来,面对盛宁时,又是那副乖巧模样,“娘亲,爹爹就在这里,乖仔带着娘亲去找爹爹。”
盛宁才16岁,无痛当妈好长一段时间。
现在误会终于要解除了,她当即点了点头,顺着猪儿虫指的方向朝前走去。
至于谢文宣......
方崇拧着眉头看着自家师弟。
末了他回过头看向身后的三位师弟,道,“将他抬上。”
方才他们进入地洞之前闹出的动静太大,之后必然会有成群的修士朝这边来。
若是把谢文宣放在这儿肯定不安全。
还有那只幼年的龙吐出的龙息,他们也解不开。
于是一行十人,在谢文宣惹恼了猪儿虫后,就变成了无敌宗五人在前边带路。
定天宗三名弟子肩扛谢文宣,跟着方崇,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
“这边这边,娘亲,乖仔闻见了父亲的味道。”
神兽稀少,幼年神兽如今更是无人见过。
盛宁有白泽已经足够令人惊讶。
没成想她怀里还有只幼年的龙。
方崇还听说之前盛宁在齐家的渡船上拍下了神兽玄武。
曾经的宗门大比让一直默默无名的无敌宗成为了黑马,一骑绝尘,超越了四大宗门这一点,就让人不敢相信。
后来他们又跟着盛宁一块儿进入天灵山,拿到了不少宝贝。
这件事方崇一直记在心间。
他原以为盛宁只是在那段时间运气好,是他低估了这个只有七人的小宗门。
一路跟着盛宁往前走,许是有猪儿虫带路,他们并没有遇到什么机关。
直到他们的面前矗立着一道墙,告诉他们,前头无路可行。
“不可能!乖仔闻到了父亲的气息,娘亲,你要相信乖仔!”
猪儿虫瞧见面前的这堵墙后,整条龙都变得十分焦躁不安。
感受到猪儿虫不断在自己怀中扭动身体,盛宁拍了拍它的脑袋,低声道,“淡定,我先看看这墙。”
说着,她上前两步,手指刚一触碰到面前潮湿且长着青苔的墙面,便感觉到眼前一黑。
“哈哈哈哈......”
“嘿嘿嘿嘿......”
“桀桀桀桀......”
耳边传来不同的笑声时,盛宁的脑海还有些发晕。
她站在原地眨了眨眼睛,刚一扭头,就看到眼前一张放大的鬼脸。
瞳孔骤缩了一瞬,她拧起眉头后退一步,面露警惕。
“让我看看,这是新来的货?长得很嫩,就是不知道味道尝起来如何。”
“桀桀桀要尝也是我先尝,孩子,你更喜欢自己身体的哪个部位呢?是头是手,还是你的......屁股桀桀桀......”
“让我先吃让我先吃,我已经上百年没吃到修士的肉了。”
尖利的嗓音落入盛宁耳中,让她混沌的大脑渐渐清醒了过来。
她看着眼前七彩并且不断蠕动的画面,拧着眉头沉声道,“你们是谁?鬼修?邪祟?”
说话间,她的手里已然多出了激光炮。
她想对其动手,但她所处的地方除了她之外,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偏偏那些刺耳的尖锐笑声总会在第一时间传入她的耳中,让她不由得深皱起眉头。
“呸!什么鬼修邪祟,我们可没有那么低贱。”
“孩子,你还没有回答伯伯的问题呢,你最喜欢自己哪个部位呢?”
“让我先吃!不让我先吃,我可生气了!”
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靠近自己,盛宁当即举起手中的激光炮。
却在看到自己手里拿的哪里是激光炮,而是一个狰狞带血的人头时,她心脏猛地颤了一下,却没有把手里的东西丢出去。
见她不丢掉手里的人头,人头突然桀桀笑出声,“孩子,伯伯想先吃你的大腿,大腿嫩~”
盛宁深知自己这是陷入了幻境中。
明明不久前她的手指刚触碰到墙面,下一秒自己就落入了这个奇怪的地方。
她把人头放在一旁,又盘腿坐下后,不打算再搭理这三只莫名出现的东西。
看到盛宁不害怕自己就算了,甚至还把自己摆在一旁盘腿坐下,准备静心打坐的模样。
人头动了动,把脸转到了盛宁面前,“孩子,别挣扎了,你逃不掉的。”
说完,人头又有了动作。
细看之下,才发现这人头居然有三张脸。
“是啊孩子,给伯伯吃上一口,只吃上一口伯伯就心满意足了。”
“孩子,别修炼了,你逃不出这里的。”
“孩子,给伯伯吃上一口......”
不断有尖锐的叫喊声在盛宁耳边响起。
偏她半分反应都没有,任由他们在自己耳边呼唤自己。
许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