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宗极大,光是灵气充沛的山头就占了十几座。
大陆上天赋最佳的弟子,还有极优的资源,在此随处可见。
因宗门太大,难以管理,所以太虚宗分做了八大堂。
这八大堂每年都会进行一次比试,选出最优秀的弟子进行嘉奖。
盛宁与几位师兄一块儿进入主峰的时候,就好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要不说大家都想进太虚宗呢,这里确实不错。”喻也手摸下巴,左看看右瞧瞧后,最后做出一副老派对太虚宗做出了点评。
走在前头为他们带路的弟子听言,当即骄傲得轻哼一声,“太虚宗可不是那些随处可建的小宗门。”
盛宁佯装没有听到弟子说的话,她偏过头看向喻也,“若是太虚宗邀请四师兄你,你会来吗?”
就见喻也霎时瞪大了双眸。
“开什么玩笑?!”
旁边的弟子‘哈’了声,“就是,开什么玩笑,你以为太虚宗什么人都收吗?”
结果弟子的话音刚落,就听喻也吐槽。
“这里虽然灵气浓郁,但是人太多太卷了,干点什么事儿都要打申请报告。”
“我要是他们,生活在这样的高压环境下,修炼这么多年还是个菜鸡,那我干脆去死好了。”
被扎心的带路弟子:......
陆清安勾起唇角,笑道,“说的没错,太虚宗占着大陆上最好的资源,这届弟子里只有秦川几个能拿得出手。”
“换做无敌宗是这样,干脆大家一起跳思过崖吧。”
二次被扎心的带路弟子:......
带路的弟子不敢再说话,因为他发现事实当真是这样。
他所带领的这几个无敌宗弟子,除了被太虚宗赶出去的盛宁外,不论哪一个站出来,都足以被宗门长老当做宝贝,捧在手心。
就连盛宁也在离开太虚宗后,从一个五系灵根的废材,变成了筑基九层。
这修炼速度,堪比乘坐飞艇。
一直以自己进入了太虚宗引以为傲的弟子,脑海中头一次生出了,自己加入太虚宗这件事是否正确的想法。
原身盛宁,在太虚宗住了近五年的时间。
不过原身一直是外门弟子,从未上过主峰。
导致盛宁这会儿也十分好奇主峰究竟是什么模样。
这一路看下来,饶是盛宁上辈子见过不少古建筑,也不得不感慨,太虚宗的奢华。
三步一亭台,五步一楼阁。
四处都种着灵植,偶尔还能看到灵兽灵宠。
在这样的环境下,就是狗都能修炼成仙吧?
难怪每个修士最终的梦想,都是进入太虚宗,成为太虚宗弟子。
“前面就是校场,几位,请。”
带路的弟子停下脚步,伸长手臂向盛宁几人做介绍。
校场十分之大,堪比五六个足球场。
盛宁站在原地看着校场场地,嘴角扬起一抹笑,“空间倒是挺大。”
正适合她拿出新玩具,好好教育教育席震几人。
那弟子听到盛宁的赞扬,心下一动,没忍住又骄傲起来,“太虚宗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当初也是你不懂事,若你不与月瑶师姐发生争执的话,你也不会被赶出宗门去,如何,现在后悔了?”
弟子也是个筑基,修为并没有盛宁的高。
不过现在正在太虚宗界内,盛宁几人不得擅自对他动手。
故而这会儿他的腰背挺直,看向盛宁的眼眸中多了抹嘲意。
“后悔?”盛宁的扬起眉头,“我还不知道后悔二字如何写。”
“太虚宗人多,总会拉帮结派,大家都恨不得把对方踩在脚底下,这话该是我问你吧?”
“每年八大堂比试时,你后悔入太虚宗吗?”
盛宁的话一下子堵住了弟子的嘴。
八大堂的比试对于普通弟子来说简直是折磨。
每个堂的长老都希望自己教导的弟子能拿第一。
所以在比试前,长老都会把这些弟子往死里练。
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
且一旦输了比试,那一堂的弟子便会被惩罚。
他入宗多年,每年都会被罚,每年都痛苦不已。
眼看着弟子脸上就要出痛苦面具了,盛宁这才不追着他继续问。
她转过头去,还未与几位师兄入场,就听耳边响起了一阵议论声。
“......假的吧,这个是当初被大师兄他们赶出宗门的废材?现在怎么变成筑基九层了?”
“还记得在妖兽狂潮的时候,她才刚踏入筑基,这才多久,她就要步入金丹了?”
“还有他们在宗门大比秘境比试取得的分数,为什么至今都无人知晓,他们在秘境中究竟遇到了什么,为什么能拿到这么多宝贝?”
......
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吵得人头疼。
因为校场是向下凹陷的。
旁边设立了阶梯式看台。
盛宁这会儿站在最上边,见议论自己的人就在眼前,她当即蹲下腰身。
见他们不再继续往下说,盛宁疑惑地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怎么不继续说了?有什么问题你们可以问我啊。”
那几名在背后说人坏话的弟子面色陡然变得僵硬。
其中有一名胆子大的,酝酿了许久方才开口,“我们要是问了,你会告诉我们答案吗?”
盛宁龇牙,“不一定,看我心情。”
她脸上的笑意太欠揍,让几名弟子的五官扭曲了一瞬。
偏就是有人不懂如何看眼色。
盛宁的话刚说完,就有人起身,用不屑的目光盯着她瞧。
“当初你在太虚宗呆了那么久,离开太虚宗前还是个废物,盛宁,你是用了不正当手段提升的修为吧?”
在这个世界中。
也有不能修炼,亦或是资质极差的修士,为了能修炼,被他人高看,而选择修邪术,或是入魔族成为魔修。
眼下盛宁修为飞涨,他们内心嫉妒,但更多确实不屑。
一个靠着不正当手段提升修为的修士,在他们看来,是十分不齿的。
盛宁正要开口敷衍的同时,抬眸看了对方一眼,待看清对方的长相,她当即举起手往大腿上用力一拍。
“是你!”
“你是那日要我给师月瑶跪下的人。”
那人见盛宁居然还记得自己,当即扬起脑袋,“怎么?想通了?待会儿月瑶师妹前来,你可得好好跪下向她道歉......”
孰料他的话还没说完,盛宁就已经怀抱着加特林站在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