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向南皮城内下令坚守,他也紧守大营,先将士气恢复了。
汤和也没有着急展开进攻,而是开始打造攻城器械。汤和和薛仁贵选择的攻城释放不一样,他没有制作太多的投石机,而是直接选择了负土进攻。不过他的负土进攻薛仁贵的也不一样,而是直接打造了几百辆车子,在车子上装满土,直接推到护城河里面,将护城河填满。并且用车子推到城下,这就节省了很多时间。
负土进攻耗费的时间太长,不过汤和也不着急,毕竟城内的士卒不少,一点点消耗也是需要的。
苏烈从荏平过河,也遭受到了乐进的阻拦。乐进是一个猛将,还是一个非常善于攻城的猛将,早年的时候常常先登破城。他是一个进攻型的将领,所以亲自带队在聊城准备半渡而击。
但是和曹仁遭遇到了一样的问题,那就面对对方弩箭的攻击,他们根本无法阻止对方上岸。他们都好像忘记了张毅的战船攻击的强大一样。不过曹军好像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识过张毅的战船了,上一次好像还是在南阳的时候。
五年前的第一次北伐,甘宁的海军只在平原阻断河水,却没有进行多少交战,他们都下意识的忽略的这件事情,只有张辽记得了。
乐进遭受到了一波攻击,就赶紧撤退到了聊城,在河边打真的太吃亏了。
聊城只是小县,乐进在这里驻防只是为了阻止对岸的军队过河,现在人家就在河边列阵,他却不能上去打,在聊城防守的作用就不存在了。乐进赶紧撤回甘陵,以防城破之后被敌方骑兵追击。
苏烈直接进兵聊城,遣张绣向西收复乐平、发干、阳平、东武阳这些东郡在河北的县。然后北上博平,攻清河国灵县,转向贝丘,兵临甘陵。
苏烈的兵马不多,只有三万,比乐进还要少了很多。乐进不想就在拥有优势的情况下还防守,就决定带兵野战。
乐进成名已久,是曹操时期的大将,现在带着七万大军,是苏烈兵力的两倍还多,如果还守城的话,他根本咽不下一口气。
他认为就算苏烈麾下的士兵精锐,但是自己拥有两倍的兵力,应该不会输了。他让王凌守城,让吕虔在在侧翼指挥弓弩手。他带着精锐摆开阵型向苏烈的队伍当中冲过去,但是他还是低估了苏烈手中的骑兵。
张绣可是张毅的族兄,这几年和张毅的关系已经很好,张绣的儿子张泉甚至在张毅的做媒下,娶了鲁肃的女儿。张毅的家族因为凉州的战乱,基本上算是没有了,只有张绣这一支比较近的亲戚了,自然不会亏待他。
最精锐的玄甲军没有分给张绣,但是他麾下的骑兵都是张毅早年前打造的,现在都已经成为了重骑兵,远比普通骑兵强悍的多。
乐进向苏烈进攻的时候,张绣直接就带着重甲骑兵,直接攻击了侧翼的吕虔部队。重骑兵冲锋起来,锐不可当。
吕虔发现张绣骑兵冲来,立刻让前排的车阵坚守。但是他们的箭矢对于重骑兵威力并不大,重骑兵冲过来,甩出挠钩拉开车阵,后面的重骑兵立刻冲进了弓弩阵当中。
吕虔的弓弩兵遭受到了冲击,立刻后撤去。但是他们怎么可能跑得过骑兵?不断的遭受到了屠杀。
乐进也看到了,立刻分兵去救。可是他正在和苏烈对阵,他这边一动,苏烈就展开猛烈的攻击,拖住了乐进。
乐进被苏烈缠住,只能派偏将过去支援,但是支援的士卒也没有抵挡住重骑兵的冲击,跟着吕虔一起逃走了。
张绣一直追杀到了城门,吕虔甚至都来不及进城,只能逾城而走,向北撤去。
乐进也没有坚持多久,两个时辰之后,也无法抵挡苏烈的猛烈进攻了,只能向城内撤去。但是张绣已经拦截在城下,就在城上弓箭射程之外,来回冲刺,拦住了乐进。
后又追兵,前有拦截,乐进也只能和吕虔一样逾城而走,去和吕虔汇合。
汇合之后,乐进对吕虔说道:“之前是过于自大了,现在该如何做?”
吕虔也是曹操时代的老人了,并且文武双全,出可以为将,也可以牧守一方。吕虔说道:“如今甘陵已经不可守,不如撤兵广宗,据守界桥。界桥地势易守难攻,昔日袁绍在界桥打败公孙瓒,我们或许也可以效仿一二。”
乐进一听,点头说道:“便如此做吧!”
于是乐进让吕虔先行撤离,据守界桥,他去接应王凌。王凌在甘陵接到了乐进的撤退命令之后,立刻再城中放火,然后撤退。
苏烈只能先行进城灭火,任由王凌撤退。
王凌是太原王家的人,他的东汉司徒王允的侄子,在王允被李傕、郭汜杀害之后逃回到了太原,后来任发干长,因罪免职。曹操恰巧遇见了服刑的王凌,听说了他事情就免除了他的刑罚,召他进入了丞相府供职。王凌也是一个文武双全的人物,很有才能。
苏烈进城灭火,一直到半夜才将火焰扑灭。甘陵城当中虽然烧毁了不少房屋,但是苏烈还是缴获了几十斛的粮食。
占据了甘陵之后,苏烈一边进行休整,一边让吕光去攻取周围的县城。清河国有七个县,出了广川在清河之北,其余六县都在清河之南,甘陵、贝丘、灵县已经被苏烈攻取了,吕光向东攻鄃县、绎幕、东武城。
休整了十来天之后,苏烈进军界桥。界桥位于广宗之东数里,位于清河之上。是一个重要的战略要地,因为这座桥是为数不多的可以轻松通过粮车的大桥,不需要再用用船渡河,所以袁绍、公孙瓒才会在此大战,而且历时两年之久。
到了界桥,吕虔就在界桥的另一面摆出强弓劲孥,想要在界桥拦截苏烈。
不过苏烈却冷冷一笑,清河这条河流和淝水相差无几,怎么可能难倒他?不过就是一个界桥而已,若不是运粮方便,他都不到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