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柳怀永便将吴谨和慕雪叫在身边,对着他二人说道:“贾正义肯定还会找上门来,只是此人卑鄙无耻,为了天罡五行经他一定会无所不用其极。这天底下最厉害的不是道法,而是阴谋诡计,所以这天罡护灵阵也不一定能保我们万无一失。到时真有生死一战,你们二人修为越高,我们便多一分胜算。”
吴谨和慕雪一听此言,面色凝重,齐声说道:“谨记柳伯父教诲,我们从现在起一刻也不休息,抓紧修炼。”
柳怀永摆了摆手,说道:“你二人已经十分刻苦,要你们更刻苦岂不是对你们太苛刻了。”
吴谨和慕雪有些不解地看着柳怀永,柳怀永便又继续说道:“我前日观慕雪的七星剑法,虽然普通,但慕雪使出来颇有几分大家风范,剑法造诣着实不凡,我今日便将飞鸿剑法传授给你。吴谨做事严谨,思虑周全,这天罡五行经变化繁多,但最讲究五行八卦相生相克,相辅相成,也是需要思虑周全之人才适合研习,吴谨从现在起你便认真研习天罡五行经,天罡五行经晦涩难明,我也好趁此机会帮你答疑释惑。”二人一听这才明了,柳怀永是要把他的两个看家本领,分别传给他们二人,于是赶忙跪在地上跪谢柳怀永。
张伯这边,他轻轻推开安雅的房门,安雅正拿着糖葫芦在屋内玩耍,张伯对安雅说道:“安雅,来,张伯让你见个人。”
安雅瞪大眼睛扑棱扑棱地看着张伯,说道:“见谁啊,是慕雪姐姐么?”
张伯没有说话,站在了一边,这时如萱出现在了门前,安雅一见道如萱,整个人犹如僵硬了一般,糖葫芦也掉在了地上,大喊一声:“安然姐姐”便扑进如萱的怀里哇哇大哭起来,边哭还边说:“姐姐,我好想你啊,我以为你死了,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久都不来见我,我都每天都在想你,呜呜呜我再也不离开你了,呜呜呜”
张伯见此状况,也是潸然泪下。如萱则紧紧地将安雅揽在怀中,也是泪如雨下。安雅如此真挚而又强烈的感情,又怎能不让人动容。
如萱抚摸着安雅的脑袋安慰道:“姐姐也要一辈子陪着安雅,再也不离开你了。”
从那以后,安雅便寸步不离如萱,吃饭睡觉都要在一起,生怕一不小心如萱便又不见了。安雅这般粘着她,她是连柳怀永都见不到一面,如萱此刻正是情窦初开,如何耐得住性子不见柳怀永,如萱心中想着安雅已将她视为沐安然,也许就不会再记恨柳怀永,说不定她还能帮安雅解开对柳怀永的心结。
这一日,柳怀永等人正在执手厅内吃饭,如萱将安雅拉在自己身后,便进了执手厅,众人一见如萱居然把安雅也拉了进来,心中也明白了安雅的用意,但都在担心会不会有用,柳怀永更是着急,急忙说道:“如萱,别胡闹,安雅不能见道我的”
如萱打断道:“你别说话,也别动。”
柳怀永无奈,只好不说话,也坐着不动,这时如萱才慢慢将身子移开,安雅一眼便看到了柳怀永,心中一怔,急忙紧紧拉住如萱的手,对着如萱问道:“姐姐,他怎么没死?”
如萱拉着安雅的手说道:“柳大哥当然没有死啊,还是柳大哥把我救活的呢,所以你以后不能再恨柳大哥了啊,也不能再问他为什么没有死,知道了么?”
安雅瞪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柳怀永,又瞪着如萱眨了眨眼睛,似乎不是很理解这句话,但还是点了点头。众人见安雅居然没有情绪失控,也是大喜过望,便让安雅也坐下一起吃饭,安雅虽然不在情绪失控,但还是对柳怀永还是显得十分生疏,也不愿和他说话,但柳怀永和张伯已经很知足了,这安雅对柳怀永十几年的心结总算是解开了,众人都是心情大好。
一连十几日,贾正义都没有来来凤栖梧庄找麻烦,柳怀永他们六人在凤栖梧庄倒也逍遥自在,如萱负责照顾安雅,两个人都如小孩子般活泼好玩,每日欢声不断,张伯便负责烧菜做饭,柳怀永便负责指导吴谨和慕雪修炼,整个山庄人虽然少,却一副其乐融融之景。
这一日,如萱将安雅哄睡了之后,便一个人到了柳怀永的房间,柳怀永正在灯下看书,见如萱来了,便放下书,走出来,拉着如萱的手一同坐在方凳之上,柳怀永问道:“你怎么过来了,安雅不是连睡觉都要和你在一起么?”
“我把她哄睡着了,我过来是有一件事要告诉你。”说完如萱好像有几分害羞,将头低了下去。
柳怀永见状,一头雾水,便问道:“什么事,你说吧。”
如萱还是不说话,却拉起柳怀永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柳怀永见状,神色激动,带着几分颤抖的声音说道:”你你的意思是你怀孕了?“
如萱抬头看了一眼柳怀永,轻轻点了点头,又害羞地将头低了下去。柳怀永顿时欣喜若狂,一把将如萱抱起来,大声喊到:“我柳怀永有后了,我柳怀永有后了。”
如萱小手打在柳怀永的胸上,嗔怒地说道:“你小声一点,让别人听到多难为情。”
柳怀永哈哈一笑,爽朗地说道:“有什么难为情的,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说完便抱着如萱跳出房间,大声喊道:“我柳怀永有后了我柳怀永有后了”
张伯、吴谨和慕雪自然是听到了这声音,不一会儿都跑到了柳怀永的房前,柳怀永放下如萱,对着张伯兴奋地喊道:“张伯,如萱有喜了,我有后了,你高兴不?”
张伯那满脸的皱纹也是挤成一团,凑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大声说道:“高兴,高兴,庄主高兴我便高兴。”
柳怀永又对着吴谨和慕雪喊道:“你们高兴不?”
吴谨和慕雪相视一笑,大声回道:“高兴、高兴!恭喜柳伯父!”
柳怀永又大喊一声:“好,难得今日我们如此高兴,张伯拿酒来,我们要一醉方休。”
张伯依言,一会儿便提来两坛酒,柳怀永接过一坛仰头大喝了一口,便丢给吴谨,吴谨也是抬起就是一大口,接着又递给了张伯,连慕雪也被逼着喝了一大碗。柳怀永一直喝到伶仃大醉,如萱都劝不住,只得无奈地看着他们一碗接一碗地喝下去,几人居然喝得伶仃大醉。
吴谨年轻力壮,第二日酒便就醒了,柳怀永和张伯二人足足沉睡了一日一夜,才悠悠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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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阳道
这一日,贾正义在院子里伸了伸懒腰,口中自言自语道:“总算痊愈了,柳怀永,你那一剑我会加倍讨回来的。”然后没有回头,继续说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这时站在身旁的赵飞白一听此言,上前抱拳说道:“回禀师傅,都已办妥。”
贾正义回过头看了一眼赵飞白,说道:“不会又像郑剑旭那样办得漏洞百出吧?”
赵飞白急忙回道:“这次是我们五个师兄弟一起去办的,不会再出岔子了,请师傅放心。”
“嗯!”贾正义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我们现在就去云鹤道,邀上杜正本一起去。”
赵飞白答了一声是,便当先前面引路去了。二人出了云阳道,贾正义上了一辆华贵的马车,赵飞白则骑上一匹骏马,引着马车向云鹤道奔去。
此时杜正本正一个人在大厅陪她的女儿杜婉婷下棋,听见门下弟子来报说贾掌门来访。杜正本没好气地说了一声:“现在才来,黄花菜都凉了,来有什么用?去回话,说我身体不适,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