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晴岚见状,也是一惊,带着李长辞就走了过去。
后者也有些奇怪,这锻造阁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炸了?
来到阁楼下,那几名锻造一门的弟子脸上皆是盖着黑灰,有几人连头发都被烧焦了,属实有些悲剧!
不过好在这些人都有修为傍身,虽说模样是狼狈了,但至少人没什么大问题。
其中一人见林晴岚走来,急忙道:“林师姐!陈师兄还在上面!”
跳下来的弟子之前都跟着他们的大师兄陈罡在炼制火石灰,眼前师兄不在,定是还在上面没逃出来!
想到此,这些弟子皆是为他们那大师兄捏了把汗!
如此巨大的爆炸,他们那大师兄,凶多吉少啊!
这时,附近其他两处阁楼也是走来一些门人。
当这些人走到跟前,李长辞却是发现了两个熟悉的面孔。
只见从造物阁走来的人中,身穿白衣的穆不凡就在其中,而从药理阁走来的弟子中,李长辞也看到了俏美可爱的魏彩星!
这两人,正是当日在清河县酒楼,与林晴岚一道游玩的同门。
穆不凡见到林晴岚身后一袭青衣的李长辞,顿时神色一惊,立即上前拱手笑道:“原来是长辞兄弟!这些日子不见,长辞兄越发是丰神俊逸了!”
李长辞同样拱手道:“哪里哪里,不凡兄言过了,哈哈!”
“长辞兄,听闻你最近升任清河县捕头了?”
李长辞闻言,眉毛一挑!
这穆不凡消息还真是灵通啊,人在天工宗,竟然连这都知道?
随即便笑道:“小事而已,不值一提,只是有些运气罢了。”
那穆不凡听言,双目顿时闪过震惊之色。
如此看来,最近在京都年轻一辈公子中流传那首望江楼诗作的作者,大概率就是眼前这位李长辞,李捕头了!
本来当时他去玩乐之时,听人说起望江楼诗作的作者乃是清河县捕头所作,他便想到了李长辞这么个人。
但并不确定到底是不是他,因为当时对方只说了是捕快!
现在既然对方已是捕头,那这望江楼的诗作,很大可能就是这李长辞所作的啊!
想到此,穆不凡似有些兴奋道:“长辞兄啊,最近京都各大柳巷流传正盛的那首望江楼诗作,不会就是长辞兄所作的吧?!”
李长辞闻言,突然奇怪的看了眼穆不凡!
各大柳巷盛传的诗作,怎么会传到你一个天工宗弟子耳朵里?
好了,破案了。
这衣冠楚楚的穆不凡,没想到竟也是个同道中人!
想明白后,李长辞笑道:“没想到不凡兄竟也听闻了我这首拙作,让不凡兄见笑了!”
那穆不凡见李长辞确认,心中顿时生出一丝敬佩之意!
像他这种喜欢在柳巷玩乐的年轻公子,谁没听过望江楼见伶人有感这首佳作!
眼前这李长辞连去玩乐都玩的这么高雅,这么有格调!
做个诗还能让清河水仙居那伶人姑娘扬名!
真乃是他辈楷模啊!
此刻,他心中已视眼前的李长辞为偶像一般,佩服道:“哎呀,没想到长辞兄竟然有如此诗才!若是我早点知道,定然要邀长辞兄把酒言欢一番啊!”
李长辞闻言,呵呵一笑。
看着对方那真切的神色,只觉这莫名其妙怎么就多了个迷弟!
“有机会,有机会!不凡兄相邀,在下自然是不敢拒绝!”
“哈哈,长辞兄果然爽快,择日不如撞日,我看......”
正当穆不凡已经想好今晚去哪家场所玩乐之时,突然一道声音传来,硬生生打断了他的话。
“你们两个话怎么这么多?没听见陈师兄还在上面吗?”
这说话之人,正是在一旁极度不爽的魏彩星!
本来她看见李长辞这混蛋跟在林晴岚身后就有点不开心!
现在这两人又是你一句我一言说了一大堆她听不懂的话,更是让她心烦了!
李长辞见这小丫头又要开始发飙了,只是微微一笑,淡然从容。
他现在已是行气境高手,连那初入铜骨境的慧丰和尚都能硬抗几招!
这魏彩星,哪还能唬得住他!
随即只笑道:“原来是魏姑娘啊,多日不见,魏姑娘这脾气还是一点没改啊,哈哈!”
魏彩星看着眼前的李长辞,又想到当初在望江楼叫她丫鬟之事。
心中顿时就是一阵愤恨!
要不是现场人多,她都想拔剑砍砍李长辞,以消她心头之恨了!
“哼,许久不见,你倒是越来越人模狗样了!”
李长辞听言,也不生气。
对于这种脑子不太好使的女的,他一般能不争辩就不争辩。
除非忍不住!
林晴岚见二人似乎又要剑拔弩张,摇了摇头,便道:“好了,彩星师妹,我们上去看看吧,若是陈师兄有事,还得你去医治一番。”
说罢,林晴岚就带着魏彩星穆不凡几人往锻造阁二楼走去,李长辞和一些天工宗弟子也一起跟在后面。
这时李长辞猜到这穆不凡和魏彩星在天工宗的地位也不低。
之前从造物阁和药理阁走来时,二人皆是走在众弟子之前。
现在又和求真一门的魁首林晴岚走在一起。
若不是他俩穿的服饰和普通弟子服饰一样,没有银边纹路,李长辞还差点以为这两人就是造物和药理的魁首!
众人沿着楼梯来到二楼。
只见陈罡之前所在的那间锻造室,此刻连门都被炸飞了!
走廊上本应该是白色的墙壁,现在也被黑烟熏得漆黑!
也幸好这会时间浓烟已经消散,不然众人连这锻造室都难进去!
李长辞紧跟着三人,进入这房间后,只见此时,一个黑黢黢的人影坐在地上。
这人影身形壮硕,粗看之下约莫三十多岁的年纪,此刻满身都是黑灰,头发已被刚才那场爆炸炸成了鸡窝头!
在他前方,还有着散落一地的金属碎片!
李长辞看出这应该是爆炸前的容器,没想到现在已是被炸成了这副模样。
而那黑黢黢的人影,此刻却仿佛没看见进来的众人一般,嘴里只默默念道:
“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是比例不对?还是材料不对??或者是火候不对???”
或许是想不明白,一急之下,突然就抱头痛喊:
“师父!”
“这道题!我不会!”
“太难了!”
“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