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还想挑衅少主权威,哼!
两人不由得心中鄙夷两句。
“好啊你们,都跟李思辰穿了一条裤子,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强词夺理不成,又成了撒泼打滚。
拿着自己的寡妇身份说事。
四族老忍不下去,重重的一排桌子,喝道:“大庭广众之下扭扭捏捏成何体统!但凡二少爷低调一些,恭敬一些,会挨打?还有夫人你,老族长病逝时不见你回来,现在你们娘俩回来了,是何意?”
张英兰气急败坏,“你你你!反了你了!竟敢这么跟我说话,信不信我让你滚出李家!”
四族老冷哼一声,“老夫说话就是这么直!你要是觉得我们愧对你们孤儿寡母了,那你就弹劾我,免掉我的族老之位!”
“好了!”李思辰抬手随意一挥。
口若悬河的四族老立刻住口,坐下。连看都不看张英兰一眼。他的眼里,只有少主李思辰一人!
“李思乾,目无尊长,从今日起,停止俸禄一年!”李思辰淡淡道。
声音不大,传遍全族。
李思乾瞬间脸色煞白。
一年俸禄什么概念?
就是让他一年不能修炼!
张英兰更是脸色骤变。
穷凶极恶之相显露。
“李思辰,你以为我们娘俩稀罕你这点破资源!别以为离开了李家就没办法活了?”
“那就顺遂你的意思,李家你熟悉,不送!”李思辰一指门外,似笑非笑的看着张英兰。
她要是能舍得离开,早就离开了!
张英兰果真是表情变幻,一副便秘不通畅的样子,站在原地犹犹豫豫起来。
身后的李思乾更是怒火中烧,那双拳头紧攥着,“李思辰你还是不是人!父亲刚去世,你就着急赶我们离开!”
“这话不该你说,你也不配说!”李思辰冷冷道。
李思乾脸色铁青。
理智还没完全被怒火湮灭。
确实,他真不该说。
“李思辰,你别太过分了!我现在就明确告诉你,我不仅不离开李家,而且还要跟你争夺族长之位!”
“你?确定?”李思辰略显诧异。
自己这个少主的位置可是得到了全族人的认可。
更是得到了老族长的临终传位遗言。
跟自己争族长位置,他的勇气来的莫名其妙!
莫不是以为仗着张英兰的娘家,李思乾的姥爷家就能狐假虎威了?
“按照族规,我也具备争夺族长之位的机会!一年之后,族长继位典礼时,我要全族投票!让大家在咱们两人中间选择一个族长!”
一言出,四族老和五族老两人瞬间精神抖擞,全族投票不然产生动荡,对李家不利,立刻出言否决。
“不行,少主之位已经确定,不必要族长继位典礼时投票!”
“是了。咱家少主的位置固若金汤,二少爷你就别掺合了。老夫知道你心中愤懑,可铁定了的位置万年不移!”
“四族老、五族老,你们刚才可是答应我的,是支持我当族长的!”李思乾怒喝。
“二少爷,休要胡言乱语。刚才老夫的原话是,老夫相信你有凌云之志,不甘家族堕落,对你的志向也是佩服,可从来没说支持你当族长。”
四族老更是朗朗开口,道:“二少爷,见好就收吧。族长之位瞧一眼就好了,你若是当了族长,恐怕我等永无安宁之日了!李家的复兴,还真的就成了口号。”
他们虽然年迈,可老眼并不昏花。
十年前,老族长将李思乾送出去,其实另有原因。
当时,李思乾看“灵树”赚钱,提出“改灵田为灵树”,结果灵树没种好,赔了几千灵石。
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方案,把李家好一顿折腾!
李思乾涨红着脸。
他觉得,自己被人耍了!
腹中气鼓鼓的。
可又无可奈何。
怨恨的瞪着两位族老,擒贼先擒王,又咬牙切齿的看向李思辰,“我就问你李思辰,你敢不敢吧!”
“看来,你对族长之位不死心啊。好吧,我给你这个机会”李思辰点头同意。
“少主,万万不可啊,此时正值李家多事之秋,万一...”
李思辰轻笑道:“二位族老放心好了,我若没有把航定舵的能力,若没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心性,若没有不畏艰难险阻的勇气,你说我这族长能称职吗?”
实则,在心中也早就盘算着,将自己这位二弟当做自己的磨刀石。
若是别人当磨刀石还不放心呢。
唯有知根知底的磨刀石用起来才方便!
这样,才能更快的摸清楚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律,方能带领李家复兴。
四族老和五族老相视一眼,皆惊讶于李思辰的气魄。
从少主简短的话语中,两人得到了一个简短而又明朗的讯息:少主要干票大的!
这也就意味着,他不甘心屈居临渊城,甚至真的能灭掉长空家族报仇雪恨!
有人欢喜有人愁。
李思乾跟张英兰母子二人并不开心,反而心中满满的怨恨。
怨恨老族长逝世后不给他们孤儿寡母留下巨额遗产;怨恨全族上下不让他们娘俩骄横跋扈。
“李思辰,你别太得意了,咱们走着瞧!”李思乾放下狠话后,拉着张英兰面红耳赤的离去。
现在,在他看来,自己辛辛苦苦召集来的族人压根不是真的信服他,而是来看他热闹的!
总有一天,我李思乾会让你李思辰跪下道歉!
薛万川看到狼狈似的离开的两人,欲言又止。
不是吧,你们走了,我咋办?唯有尴尬二字诠释了他的处境。
李思辰起身笑道:“薛掌柜,不好意思,我这个弟弟不懂事,叨扰你了,让你白跑一趟。我李家略备小礼物且请收下,全当是我李家的赔罪”
“哼!”薛万川拧巴着张老脸,鼻腔中发出一道不屑的冷哼,干脆也不装了,撕破脸皮道:“你真当我稀罕你仨瓜俩枣啊!你要是识趣,现在咱们就签合同,五千灵石我痛快给你。”
“我要是不呢!”李思辰又坐下,端起茶杯轻吹一口热茶,平淡如水道。
风平浪静的背后实则杀心四起。
薛万川忽的感觉一股莫名的威压在身上。
他这才正眼看向坐在主座上喝茶的年轻人。
在后背上,早就湿漉漉了一片。
这年轻人怎会有如此威严?
一言一行,沉稳中透漏出杀伐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