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老板!~~~结账。。
吴任刑捂着有些昏痛的脑袋,微微的睁开一只眼睛,眯着眼睛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也不知道是酒精的原因,还是今天酒吧故意装饰的气氛,今天的酒吧显得格外的昏暗。
灯光就像是缺电一样的散发着昏黄色的光,平时喧闹的酒吧内格外的安静,就连酒吧棚顶和两侧的弥红灯都显得有气无力的闪烁着,吵人的音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
不过,这样的环境似乎影响不到吴任刑,对于一个没有事业,没有爱情,更别说家庭了,就连住的地方都是一个十几平米的出租房的人来说,不管什么样的环境都会很快的适应。
所以,即使酒吧处处透着诡异,但是对于刚刚喝完酒才爬起来的人来说,似乎并没有把这一切放在心上,他现在只想着等清醒些的时候结账,然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休息,等待着明天的工作和晚上的酒,有时候他自己都在想,这辈子是不是就这样了?每天临时工作的薪水,除了吃饱饭以外,其余的都捐献给酒业?
自嘲的苦笑了一下,晃了晃还有些昏痛的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一手捂着头,另一只手习惯性的拿起了放在自己面前的空酒杯。
哎~~
也不知道是因为空空的酒杯而叹气,还是为自己的动作而叹口气,无奈的放下了酒杯,双手撑着僵硬的身体慢慢地站了起来,再次晃了晃脑袋,然后双手使劲的揉了揉因为酒精而有些麻木的脸颊,使得自己更加清醒些。
老板~~~~结账!
吴任刑再次呜呜的喊道,由于酒精的缘故,使得吴任刑的舌头有些发麻,所以喊得声音并不大,而且还不是很清楚,就像是嘴里喊着一口水一样,使得他说话的声音有些乌鲁鲁的,不过吴任刑并不介意自己说话的样子失态,因为喝多了的人都这样,而且去酒吧狂喝的人,有几个喝不多的?
在次叫了几声,发现除了因为空旷而产生的回音以外,并没有任何其它的声音的回应后,吴任刑便放弃了,无奈的点了支烟,坐了下来,这时候已经清醒了一些的他,才仔细的打量起了四周。
首先入眼的就是吧台前方的黄色灯光,一闪一闪的,似乎随时会熄灭一样,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而整个吧台上,也只有吴任刑一个人在坐着,其余的位置空旷旷的,还有几个吧台凳倒在一边,而身后的酒桌也空荡荡的,散落着一些酒瓶子和酒杯,上面还清晰可见的遗留着红色像血一样的酒渍,和上面一些灰尘??酒吧整体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发生了一次小地震一样,凌乱不堪。
哎~~不会是又有人来捣乱砸场子吧,难怪这么安静。
吴任刑叹完气后站了起来,随手掐灭掉手上的烟头,看了看手上的地摊牌手表,指针显示着已经是凌晨三点的时间了,很明显,他已经在这里趴着有四个多小时了,是时候回家准备了,因为第二天还得继续工作,不然晚上拿什么喝酒呢?
想到这里后,吴任刑便准备离开这里,虽然他也是比较喜欢占小便宜的人,但是对于他经常来的酒吧,他还是很义气的,没有趁着乱就喝霸王酒,所以在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后,便拿出了一些钱扔在了吧台上,转身向着门口走去。
可能是酒精的原因,使得他眼神有些迟缓,可能是根本没有往坏处想,所以就没有仔细查看周围的环境,如果他在仔细些的话,就会发现,在灯光照射不到的角落里,零星的散落着一些肢体,酒桌上和沙发墙壁上散落的也不是什么红酒,而是已经开始发黑的血渍!至于他喊不到的老板,此刻正躺在吧台后面冰冷的瓷砖地上,脖子上还露着两个大窟窿,鲜血早已干枯,瞪着双眼无神的望着头顶上那昏黄色灯光。
夜晚的街道显得格外的冷清,惨白色的月光挥洒在银白色的雪地上,使得雪地也染上了这种惨白的景象,大都市夜晚的弥红景色早已不见,四周静的可怕。
不过喝多了的吴任刑并没有注意到这种诡异的安静,毕竟现在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而且冬天的清晨来的格外的晚一些,所以即使有月光,也显得有些昏暗。
刚刚踏出酒吧的吴任刑被一阵阴风吹过,瞬间便让还有些头疼的他再次清醒了几分,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紧了紧身上的大衣,便朝着自己的小家走去。
喵~~~
似乎若有若无的猫叫声由远及近的传来,时不时的喵的一声,在死寂的周围显得格外的刺耳!
该死的!我讨厌猫!
吴任刑暗自嘀咕了几声,便低着头,迎着寒风跑去。
四周给他的感觉很不安,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死死的盯着他,让他有种发毛的感觉,除了天气冷得原因以外,等多的是想摆脱这种不安的感觉,所以他便映着本能,无意识的跑了起来,企图早些到家,来摆脱这种感觉,然后美美的睡上一觉。
从酒吧到达吴任刑的家最多只有五分钟,不过他感觉自己走了似乎快几小时了,让他的心理焦躁不安,似乎要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般,他第一次感觉,回家的路是那么的长~~~尤其是听着那若有似无的猫叫声,无论他走的多块,四周总是能听到喵喵的声音,让他的心理更加的不安起来。
抬头看着那似近似远的楼房,让他的心都快揪了起来,虽然有月光,和银白色雪地的映衬,但是那楼房总是看不真切,似乎有层薄雾遮住了一般,让他无法判断还有多久才能到家!
该死的!吴任刑暗骂了一声便飞奔了起来,压抑的恐惧让他有些透不过气,周围太安静了,除了喵喵的声音以外什么都没有,现在的他只想早点到家,不然他很可能会疯掉,这种压抑的气氛让他感觉到了危险,似乎只要他慢跑一点,就会被身后无形的手抓到了一般,让他越跑越怕,越跑越着急,现在他是多么渴望能有一对怨男痴女在路灯下半夜的谈情说爱啊,虽然在平时的时候他很反感这样那样的所谓爱情,很讨厌半夜还在外面打诨的夜族男女,但是现在都不在乎了,即使是半夜的飙车族的一声喇叭响也行啊,最起码能打破这诡异的安静,让他不再那么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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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望着已经依稀可见的楼房,他那不安的心也落下了大半,慢慢的缓下了步子,呼呼地呼吸着不太新鲜的空气,刚才的疾跑用掉了他全身的大部分力量。
呼~~~吴任刑深深的吸了口气,迈着因为运动而显得沉重的步伐像着自家的楼道内走去,由于常年的工作碰壁,使得他得人生很不得志,不得不用酒精来麻痹自己,让自己还有着生存下去的勇气,很显然~吴任刑成功了,最起码现在他还活着不是吗?
不过代价就是,常年的饮酒使得他得身体一虚在虚,再加上平时根本没有运动的时间,所以他现在的身体格外的偏瘦,蜡黄色的脸上在雪地反色月光的映衬下,让他的脸看起来更像是死人的脸,短短一公里的路程奔跑,让他虚弱的身体不堪重负,如果不是那诡异的安静催使着他,恐怕现在他已经坐在地上休息了。至于会不会冻死,那都是以后考虑的事情了。
该死的!灯又坏掉了?
吴任刑抬头看了看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楼道,不由得又开始暗骂了起来,原本小区物业管理的还算可以,但是过了几年由于经济的不断的下降,再加上物业公司的经营有些问题,慢慢的物业公司便倒闭了,而住在小区的百姓们不得不集体找,今天这里诰诰,明天那里诰诰,使得这片小区的管理不停的相互打嘴仗,实际问题一点没有解决,相互只是不停地推脱,政府让去找物业公司,而物业公司只剩下几个能看门的人让他们去找政府解决,就这样,一拖再拖的,没了消息,没办法的居民们只好自己动手,有事没事的修修楼道的公用声控灯什么的,至于其它方面,都是自家过着自家的事。
不管怎么说,生活还是要过得,所以住在这里的人经常自己准备些东西,方便出门,比方说手电,吴任刑也为自己准备了些小工具,免得半夜里摔倒在楼道内可不是好玩的事情,因为这个小区由于灯的原因,摔的腿骨折的已经不是一个两个了。
啪啪~~吴任刑安了几下开关,瞬间手电的光柱就从中射了出来,看着这泛黄色的灯光,让他的心彻底安了下来,用手电的灯光晃了晃前面的楼梯,抬腿就要往上走,不过就在他迈腿的刹那间就停了下来,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瞬间升起,还有些迷糊的酒劲也瞬间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