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在后花园的八角亭下,颜若妤依偎着叶腾,对着漫天星斗,聊了许多。将近午夜时分,就在叶腾如往常一般,要送她回客房休息时,颜若妤突然问了一句:“这里有没有一间房子,是单独属于我的?”
“有!当然有!”叶腾应变挺快,赶紧将她带到一间自带洗漱间、家具被褥齐全却从未有人入住的客房。
颜若妤绕着房间转了一圈,到处嗅了嗅,还翻了翻被子、枕头,道:“还算有点诚意,至少没别的女人睡过!”
接下去发生的事,却让叶腾有点目瞪口呆:只见颜若妤掏出一枚储物戒指,将房间中的所有床铺、被褥等都收了进去。对着空空荡荡的房间,叶腾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却见她犹如变戏法一般,掏出另一枚戒指,一样一样地往外掏东西:桃花芯木雕花床、镂花纱帐、明黄柔垫、牡丹锦被、鸳鸯枕头、暗褐色红木梳妆镜台、雕花长几案、一台茶几、两张枣红木太师椅。
“你这是要布置新房的节奏?”叶腾问。
“是啊,不行吗?”颜若妤朝叶腾甜甜一笑。
“行,自然行!”叶腾朝她伸了个大拇指。
“来,帮帮忙!”颜若妤再次掏出火红灯笼、双喜窗花、镏金红烛。
于是,两个人开始忙活贴上窗花,点上红烛,挂上灯笼,并将房间的各件摆设整理了一翻,直至井井有条!
最后,颜若妤在洗漱间放上盛满温水的大木桶,撒上粉红的干玫瑰花瓣,然后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拨了拨水花,看着站在门口的叶腾,一脸娇憨的问:“我要沐浴了,你还要看下去吗?”
“要,当然要!”叶腾一脸猪哥相。
颜若妤起身走向门口,把叶腾朝门外推,低声道:“乖,你也去洗澡,大约一个小时后换身睡衣再过来;今晚我就把自己嫁给你!”
“好吧!”叶腾脸色郁闷、心内暗喜地往外走,身后,门“咔”地一声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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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腾洗完澡、换好衣服,虽然心中炙热无比,但担心颜若妤还没洗好、导致自己大冷天在门口傻等,更担心古灵精怪的颜若妤耍自己,所以在自己的房间等足了一个小时才过去。
门一推就开,入眼处是一身大红吉服等在长几案前的颜若妤,案上摆着一对酒盏、一个酒壶!酒盏、酒壶皆系着红丝绸花。
看叶腾过来了,颜若妤双手持壶,倒了两盏酒,笑道:“把门关上,过来喝交杯酒!”
“哦,好的!”叶腾有点木讷地拴上门,走了过来,与颜若妤一起端起酒盏,嗯,其酒尚温!
轻轻搂住颜若妤的腰肢,叶腾柔声问道:“没准备我的吉服?”
“不用,这样才能让你记住,我们只是举办了半场婚礼,今天只是我单方面地把自己嫁给了你,可你还没有八抬大轿的迎娶我呢;等时机成熟了,你要替我补办一场盛大的婚礼!”颜若妤娇顔如花。
“好,一言为定!”叶腾左手揽美入怀,右手举起酒盏,颜若妤亦是左手轻扶叶腾的虎腰,右手举起酒盏;两人四目对视,仿佛将两世的醇情,都溶化在酒里,慢慢交叉右臂,各饮半杯,然后换过酒盏,将盏内美酒共饮尽,才将酒盏放回几案之上。
叶腾改右手握住颜若妤的纤腰,左手扶着她的后脑勺,慢慢地吻向颜若妤的樱唇。颜若妤双手轻轻抱住叶腾的脖颈,微闭着眼睛,给予了温和却坚定的回应。
拥吻从轻柔慢慢转为炽烈,最后叶腾情不自矜地将手伸进颜若妤的衣服里,轻轻摩挲着光滑纤细的腰肢
“抱我去床上!”颜若妤呢喃道。
叶腾的嘴没空回应,一下子将颜若妤抱了起来,轻轻将其放在牡丹锦被上,动作轻柔地去解她的吉服。
此时,颜若妤并没有穿内衣。在昏黄的灯影之下,一帧洁白如雪、纤秀唯美的景致呈现在叶腾的面前。
前世今生,这还是叶腾第一次赏自家的花烛,心跳得很厉害,颜若妤的喘息声也越来越粗。
此刻,紧紧贴在一起的两颗心,炙热而缥缈;仿佛前世今生,相拥相扶着跋涉一段漫长的路程,清纯的体香、急促的呼吸、初次的疼痛、融合的滋味、剧烈的冲刺、温柔地挣扎……
这一夜,他们合了又分,分了又合,犹如少年时一起经历三千米长跑,或只是担心上学迟到而拼命向教室门口冲去;又好像携手漫步在百花齐放的春天校园步行道上,暖人和煦、天气怡人!
终于,晨曦穿过窗花、透过纱帐,映照在水乳交融的锦被之上,两人才如梦初醒、神魂俱飞地“啊”了一声,脖颈交缠、发丝散乱。
一切回归风平浪静,房间里的喘息声逐渐趋向平和。
“一切都象在梦中,你怎么会突然……”叶腾直至现在还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让你久等了,整整七年,我都无法陪在你的身边,我也不能让你无限期等待下去,所以只好先把自己交给你;
否则,随着你的权势越来越大,周边必定美女成群,一不小心,正宫的位置被人抢了,小妾的位置被人占了,我怕最后你只给我留下小三的名份。”颜若妤的声音有点迷蒙。
“怎么会呢,你永远是我的正宫娘娘!”叶腾举手保证道。
“你看,你看,尾巴露出来了吧?你言下之意,以后还会有东宫、西宫、贵妃、嫔、姬、容华、婕妤、贵人、常在、答应……”
“没有的事,怎么可能?”
“底气不足了吧?就知道,世界变了、形势变了,人的观念也会跟着改变;我能接受,真的;
在这样一个世界剧变的历史关头,直到今天,我依然不知道怎么跟父亲说:再见了,爸爸,女儿不想再跟您一起拼搏,颜家的事你们忙吧,女儿得追随夫君……”
说到这里,颜若妤顿了一下,叶腾仿佛能感受到她内心的纠结与挣扎,只听她的声音继续传来:
“我知道,人若什么都想要,也许最终什么也得不到。
再者,我坚信,《天下诸侯》必将取代现实世界,我们终将生活在一个热血豪情、类似春秋战国+尚武练功的争霸世界里。
在这样的时代,我颜若妤愿意成为征战沙场的将军,愿意十年一见恋人面,唯独不愿成为尔虞我诈满清宫廷剧的女主角;
当你站在世界巅峰之时,我不要自己只是微不足道的尘埃;
我对你的要求很简单,在我容颜老去之前,无论我什么时候来,你都得陪我;哪怕你把正妻之位给了别人,你也得告诉她,这个位置本来应该是我的!”
叶腾紧紧抱住她,低声道:“今生,我的心灵深处,将永远为你留下一栋宽敞的心房,用爱搭建、用情守候,窗前的烛光,只为你一个人点亮。”
“嗯。”
两人又缠绵了一会儿,起床、洗漱,等叶腾回到房间时,发现房中的一切家具、用品,又全都不见了,只剩下贴着的窗花,燃尽的烛泪。
“怎么了,这是?”叶腾仿佛感觉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梦!
颜若妤换回一身白色裙衫,风姿绰约,笑道:“我怕我走了,你把别的女人带到这个床上来!我也不想让你那个眉目含情的丫鬟洗我的被褥!记住了,这个房间只能属于我,永远不许别人在里面休息!”
颜若妤说完,不等叶腾回答,快步向外走去。
叶腾仿佛还没有回味过来。
“走啊,你答应今天要陪我购物的!”颜若妤的声音自远处传来。
“哦,哦,好的!”叶腾转身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