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彩服低着头磕磕巴巴地说了起来:“华山这地方自古以来就不适合种地,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靠打猎为生,到了我爹这一代才干起了收尸的行当,尤其是这几年来华山旅游的人越来越多,不管是意外还是自杀一年总能收上那么几具,混个温饱是没什么问题的。”说着说着他怨恨地瞪了老板一眼。
“直到去年,这家客栈的老板突然找上我,说他知道哪儿坠崖的人多,只要我把家属给的钱分他一半就成。我想了想就答应了。结果按照他说的我发现了这个山谷,当天就有两个人摔了下来。后来我越干越觉得奇怪,山谷里有些尸体一看就是被人杀了而不是坠落的,而且这些尸体都是男性的。我觉得这事儿有点儿邪乎,就跟他说我不干了。”说到这儿,我看见他眼睛里流露出了深深的恐惧。
“没事儿,你接着说。”我安慰他道。
“当天晚上我就梦见一个自称灵根大王的人,他威胁我如果不说就把我也从悬崖上扔下去。”迷彩服脸上开始流冷汗了。“等我醒过来,发现自己就躺在长空栈道上,身旁就是万丈深渊,我吓坏了,知道这是被妖怪缠上了,只好按照他说的继续干下去了。不过我真的只是背尸赚钱的啊。”说完,迷彩服深深出了一口气。
我想了想,指了指军大衣,“你说。”
“是是是。”军大衣连忙点头哈腰,“我也是被胁迫的啊。本来我是靠在长空栈道给人拍照为生的,后来园区说在这拍照容易出事故,把我们取缔了。也是这个老板找到了我,让我借拍照为名,把游客引到栈道边上,一般都会有一道雾气升上来,然后游客自己就会跳下去了,真的跟我没关系啊。”
一听这话,我气得上去就是一脚,“今天就是你小子想害我的对吧?”
几个警察赶紧把我劝开了。客栈老板一听急了,指着军大衣破口大骂:“妈的,你血口喷人!那个妖怪明明是你发现了引到我这儿来的,你敢说崖底下那些人不是你弄死的?”说完噗通一下跪下了:“政府我真是冤枉啊!”
他奶奶的,怎么都跑我这儿喊冤来了?老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本来我客栈开得好好的,这王八蛋跟我说他发现了一个好东西。”说完指了指那个神龛,“就是这个,跟我说实在半山腰发现的,是古董。我一看确实挺不错的就放到后院了。谁知道半夜灵根大王就来了,他说要么帮他做事要么杀我全家,我哪儿有得选啊?”
“帮他做什么事儿?”我连忙追问起来。
“有长得漂亮的女人就通知他,他要是满意就会趁夜里过来,给女人下迷魂咒,这咒根据法力大小发作的时间也不一样,多则一两个月,少则一两个时辰,那女人就会自己跑到灵根庙去找他。作为报酬,他会帮着迷惑几个男人跳崖,让我们捡尸赚钱。”老板哆哆嗦嗦地说道。
“那些在崖底被杀的男人又是怎么回事儿?”我好奇地问道。
“那些男人都是找自己被迷惑的女伴进去的,都是这个穿军大衣的王八蛋杀的,跟我没关系啊。”老板竟然一脸委屈。
“这几个人怎么处理?”带队的警察扫了一眼问道。
“你是警察哎,我只能管管妖魔鬼怪,人这东西这么复杂还得你们专业的来。”我看着他说道。
警察想了想,手一挥:“全带走,唉,脚镣给他们戴上,咱们今晚就在这儿凑活一下吧!都注意这点儿,这仨可没一个好东西。”说完几个警察押着三个人进了房间。
孙天宏望着空荡荡的院子,有点儿担心的说:“伟哥,我怕那家伙晚上来报复,要不咱轮流守夜吧。”
我一想这话有道理啊,连忙点头,“行,那就你守上半夜,下半夜我来。”
把二胖和李乾坤扶到了床上,简单梳洗了一下,我立马躺在床上睡着了。迷迷瞪瞪地我梦见自己成了古代的富家公子,和三五个狗腿子正在秦淮河上的画舫玩乐呢,忽然听见岸上一阵人仰马翻。
“抓住他!”十几个带刀的官差跳上画舫把我团团围住了。“瞎了你们的狗眼!不知道这是刘员外家的公子吗?”一个狗腿子对着官差喝骂起来。
领头的官差上去就是一刀,“噗嗤”一声,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狗腿子身子一歪,慢慢倒下了。“老子奉朝廷之命,抓的就是这位刘公子,再有阻拦者他就是下场!”
“啊,杀人啦!”画舫上的舞女、琴师边喊边跑,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突然感觉大腿上一阵微凉,靠,原来是坐在我腿上的舞娘吓尿了。
“你们找错人了吧。”我好言好语地向官差解释道,“我这人胆子小不敢反朝廷,没文采又写不了反书,麻烦各位说个清楚,抓我到底什么事儿?”
“哼,你是写网文的吧?”官差突然冒了这么一句。
“是啊。”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那就没错了,听说你写的书太监了,朝廷有令,凡是书太监了的,人也必须太监!来人,把他抓去敬事房!”差头儿一声大喊。
“你们搞错了,我的书不会太监,不会太监啊!”看着一个没胡子的人拿起一把锋利的刀子对着我的大腿根,我拼命地挣扎。“不!”眼看着刀子落下我一声惨叫。
“伟哥,伟哥,你怎么了?”我一头大汗的被人摇醒了。睁眼一看,是二胖。
“没事没事,做了个噩梦。”我用手抹了抹脑门上的冷汗。“你身体没事了?”我看着精神抖擞的二胖问道。
“嗨,不过就是几道闪电罢了,能有什么事儿。”二胖不以为然的说。
“这会儿几点了?”我边说边拿出手机看了看,刚刚四点。“行了,你接着睡吧,我去替换一下孙天宏。”我拍了拍二胖的肩膀。
“哎,孙天宏这不是过来了吗?”我一扭头,没人啊。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冷风,我猛地趴倒在地上,一个大花瓶狠狠地从我头上飞过去,撞在墙上“啪”的一声粉身碎骨。(。)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