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武帝捏了捏眉心，觉得儿子的确混账，“你让朕和姜爱卿一起帮忙哄骗瑶瑶，这种事亏你想得出来。”

“既然你早就做出了选择，那就只能选一样。”

慕容楚眼底泛红，“父皇，儿臣不能没有瑶瑶。”

“可你娶了龙氏，她不会容忍你这么偏爱瑶瑶，她在楚王府未必安全。”北武帝叹口气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自己要考虑清楚。”

慕容楚手慢慢垂下，眼底泛红道：“儿臣明白了。”

……

姜大人回来，就带来了楚王亲笔写的和离书，直接盖了玉玺获得了皇帝恩准。

姜瑶拿到和离书就松了口气，“爹爹，那您。”

“我提出告老还乡是让楚王做选择而已，他请旨册封怀儿做世子这，这就是他的选择。”

“另外我提议孩子送进宫给太上皇抚养两年，但他没有同意，说他自己会亲抚养怀儿，你以后要见孩子，只能找他。”

狗男人！

姜瑶气得咬牙切齿，“他最终选择的还是权利。”

不然不会这个时候请旨册封怀儿为世子，目的就是让姜家继续辅佐他。

女儿通透聪慧，不需要自己多说，姜大人叹口气，没办法，他点了点头：“嗯，楚王是有野心的人。”

“你现在先养好身体，你的嫁妆那些，楚王说他会让人整理好送回来，并且他说了会给你补偿。”

姜瑶烦躁道：“我不要什么补偿，只要他每个月准许怀儿来姜府陪我小住。”

姜大人苦笑道：“这些条件，只怕需要你亲自跟他，他才会同意。”

这没办法，孩子在他身边。

姜瑶眼眶泛红，忍不住哭，心里骂男人混蛋。

安抚了女儿后，姜大人一脸感激，“有劳烈王妃帮我女儿调理身体。”

凤明薇道：“好，我会定时来。伯父，那我先走了，您也要保重身体。”

姜大人点了点，送她出府。

……

怀儿第一次离开母亲，被父亲拎到书房，要跟严厉又冷冰冰的父亲睡，他就嚎嚎大哭，“我不要父王，我要母妃。”

“你母妃身体不适，在姜府养身体，不能回来照顾你，从今天起你跟着我一起同吃同住，本王会照顾你。”

慕容怀嗷嗷叫，“我不要，我要去外公家陪母妃。”

“闭嘴！”

“你是男人，要是天天跟着你母妃，不学习，不努力，以后会变成懦夫。”

“你要做只会哭的懦夫吗？”慕容楚本来就心情不好，被儿子哭闹吵得更烦，便没有多少耐心哄他。

“就知道哭，将来保护不了你母妃。”

闻言，慕容怀抽哒抽哒，咬着唇不敢哭，鼻涕都流出来挂在鼻子上。

水汪汪的眼睛满是倔强又委屈，这模样像极了姜瑶。

慕容楚不由心软，拿了手帕给他擦掉，温柔地将人抱起来放到床上，“别哭了，你要是表现好，说不定母妃就会回来了。”

“你是不是把我母妃气走了？”孩子机灵，最近王府的事他都知道一些，私底下和秦王府，烈王府，齐王府那些兄弟姐妹都讨论过，知道母妃离家出走都是因为父王娶了龙氏那个坏女人。

慕容楚摸了摸他脑袋，“算是吧！你要想见母妃就得听话，不然以后母妃都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