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副将紧张望风时,突然,一道充斥着狂暴杀意的暴雷,自远方滚滚奔来。
旋即,副将惊恐的看见吕布大军骚动,士兵们纷纷向两旁闪开,中间蓦然多出一个小路。
紧接着,在正午阳光的照射下,一个人身披耀眼铠甲,手持方天画戟,坐下赤兔马,从远处飞掠而来。
“给我死!”吕布一声怒喝。
一天几次被人戏耍,吕布早就火冒三丈,出手一点不留情。
副将吓得张大嘴巴,可并没有发出声响,坐在战马上挡在吕布面前,一动也没动。
“敢拦我的路,死!”
瞬间,副将化成两坨血肉,四散溅开。
“忠义啊!
擂鼓收兵”
樊稠到底见过世面,他早就反应过来,先赞扬了一下自己的副将,不顾个人危险,替他争取了两秒钟逃跑时间。
然后,再也不顾理会魏续,调转马头,拼命的向远处逃去。
樊稠坐下战马,也是一顶一的顶流好马,他心中并不担心。
“哼,想抓住我,怎么可能,代自己调戏一下吕布。”樊稠心里得意。
“贼将授首。”
在樊稠心中正在得意时,又一道爆喝在他耳边炸响。
樊稠心中一凛,手中宝刀,想都不想向后方劈去。
铛……噗!
一阵金鸣之声,而后便是接着血肉爆炸的声音。
就此,樊稠命丧黄泉。
说时迟,那时快。
其实樊稠向后逃跑,并没有多远。
所有这一幕,都被他的手下看个真切。
战场中,突然诡异的没有了喧哗和杂乱之声,反而瞬间陷入一片寂静。
樊稠的手下都傻在原地,连逃跑都没想起来。
望着近似诡异的一幕,小兵们的心中,犹如翻江倒海般。
这是什么武力?
自己家的副将,瞬间连人带马被砍做两半。
而自己跟随多年的将军樊稠,在他们心中,武力也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可是面对吕布,竟然毫无反击能力。
就连樊稠平日里引以为傲的宝刀,竟也直接被吕布砍做两半。
这是普通人吗?这简直就是战神在世啊。
“给我杀!”
伴随着赤兔马痛快的嘶鸣,吕布一声大吼,瞬间把小兵们惊醒。
樊稠的手下明白,自己该要逃跑了。
然而经过如此剧变,他们之前为逃跑,做好的万全准备,竟然一点用途没有。
战场上,立刻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
其中两人杀敌最起劲,一个是魏续,因为他刚刚差点被樊稠砍了,心里正有股火。
另一个,则是之前要给吕布牵马坠蹬的那个邋遢青年。
此刻他更加糟蹋,全是血迹斑斑。
画面转到李傕军营。
李傕正在吃吃喝喝,为白天戏耍吕布的事情开心。
可是这一切,突然被几个跑回来的败军,打扰了愉悦的心情。
“什么,樊稠将军死了?”
猛地站起身,李傕大惊失色,嘴角上的笑意还来得及没收去。
“是的。”
“你确定?”
“千真万确,不单樊稠将军战死,跟随他去的几千人马,就剩我们几个了。
当时情况……”
败军神色恐慌的回到。
“这个……这个……”
听完败军的复述,李傕突然感觉,自己的牙齿在打颤。
他使劲的攥了攥拳头,想要压制自己的恐慌。
可是他低头发现,自己的双手竟然也在颤抖。
“废物,废物,樊稠连逃跑都不会,真是废物。”
一脚踢翻一个水壶,李傕在大帐中生气的怒骂。
直到他不小心跌倒在地,还狠狠的用拳头猛烈的砸地面。
白瞎自己神机妙算,白瞎自己的妙计了。
竟然让樊稠这个废物耽搁。
没有了樊稠在吕布后面袭扰,只是凭借自己,肯定不能抵挡吕布的攻击。
而郭汜和张济,此刻已经分兵绕路去攻打长安。
若是自己兵败,吕布回军长安后,他们二人肯定也抵挡不住,自己就必死无疑啊。
李傕双手揉搓着额头。
这可怎么办啊?
过了半晌,李傕使劲的喘着粗气,寄希望给自己飞速旋转的脑袋,提供跟多氧气,以便想出好的方法。
李傕慢慢的镇定下来,他决定重新想出一个妙计,用来制服吕布。
这时,大帐中同样惊怕的副将们,都把希望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副将们相信,自己的李傕将军,足智多谋,肯定能想出好办法。
然而,他们失望了。
思索中的李傕,老脸忧愁的拧在了一起。
李傕思来想去,他竟然发现,在吕布这无敌的面前,自己一个计策都没有了。
若是招郭汜回来,张济一人恐怕打不下长安,最终自己还是失败告终。
就在李傕愁闷的挠头皮的时候,他突然灵机一动,想起一个人。
毒士,贾诩!
呼……
李傕长吐一口浊气,因为忌惮对方的能力,平日里,他实在不想动用贾诩。
可是如今不同往日。
生死存亡之际,自己必须要请出真正的谋士,让他给自己一个计策,用来抵抗吕布。
哼,吕布,蛮力之徒。
看我请出毒士贾诩,尔等武夫,还有什么手段抵抗?
李傕急忙命人备一桌好酒好菜,然后自己略微收拾一下,酝酿了一下感情,便向贾诩的营帐跑去。
“贾先生,救命啊!”
贾诩自己正在看书,李傕突然冲进来,一把就抱住后者,哇哇的大哭起来。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痛斥吕布狂傲,目中无人,想要把他们斩尽杀绝等等。
“李傕将军,您别着急,吃饭了吗?先坐下来吃点东西吧。”
其实贾诩这里什么饭都没准备。
贾诩多聪明的人,自从他得知樊稠兵败身亡后,便让下人不用准备晚饭了。
他已经猜到,今天能吃顿好饭。
“多谢先生挂念,我已经让人略备薄酒,向请先生一起进餐,以便听您的教诲。”
“那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贾诩作揖道。
伴随着李傕的痛苦,贾诩在宽慰的同时,依旧是快乐的吃吃喝喝。
“来人,继续上菜,把我那瓶陈年好酒也抬出来。”李傕吩咐道。
李傕挤了半天眼泪才发现,贾诩明显成竹在胸。
所以他也不哭了,而是专心的伺候贾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