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政和八年八月一日,大宋最高权力机构——紫宸殿。
“诸位爱卿,近日东南乱国,北方贼寇兴风作浪,唉,我大宋多事之秋,今日朕举行大朝,在于向群臣问计,所谓群策群力也,爱卿们都可以畅所欲言。”徽宗威严的在龙椅山说道。
“陛下圣明,臣中书门下蔡京有本奏,诚如陛下所言,现在是我大宋多事之秋,所以我中书门下觉得现下当统一思想,全力解决当务之急之事,各部分工明确团结在中书门下周围,以解决这纷乱国事为上上之策。”蔡京首先出列朗声道,快七十高龄的老蔡京此时中气十足,给人以一种依靠的信任感。
“臣附议,三司愿全力支持中书门下作为,超额完成中书门下之决议,以解我大宋与为难之时!”三司使王黼首先大义凛然的出列响应道。
“臣御史台谏附议中书门下提议,这国难当前,当全力以赴,但有阻碍国朝者,御史台谏绝不答应。”御史大夫李邦彦代表御史台沉声发言道,并在过程中威严的扫视张叔夜、李纲等。
张叔夜口观鼻鼻观心,彷佛这一切都跟自己没有关系一样。
徽宗听到蔡京们的提议,微微点头,他是个不爱管事的人,这段时间都牵扯到他,戾气不重的他,也没想过杀了谁,所以很是烦闷。之前是蔡京们帮他解决问题,后来曹晟在他身边鞍前马后,不管后果怎么样,反正眼前的事是解决了,至于以后,也因为得过且过的性格,他不是很想得到。
只要不要烦他,让他无忧无虑的踢球、画画写字、泡李师师,他还是很好说话的。
朝堂上雅雀无声,蔡京们有种一脚踢在棉花上的感觉,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徽宗也是感觉到了气氛的异常,扫视了一圈百官,看向张叔夜,朗声道:“张卿,你们之前剑拔弩张,今日如此安静,朕有些不习惯。今日蔡相提议,你等可有异议?”
张叔夜不紧不慢的出列道:“启禀陛下,中书门下提议,臣认为很好,臣也认为正该如此,臣举双手双脚赞成。”
说完,张叔夜退回班列,照样沉默不语。
徽宗满意的点点头,又看向御史大夫赵鼎,赵鼎会意,出列道:“臣也无异议,蔡相所言皆上上之策。”
王黼紧皱眉头,看向李邦彦、蔡京等,可惜他们也在不经意的摇头,表示不知道什么情况。
“好,诸位爱卿能同心协力,朕心甚慰!”徽宗喜笑颜开的说道。
徽宗说完,没有人进行互动回应,张叔夜们没有反对,蔡京们有些措手不及,这剧本不是这样设定的,场面顿时有些尴尬,一方面张叔夜们的反应和他们设想的相差太大,他们准备的套路和反应一时接不上。
另外就是他们在想太子党的杀手锏在哪里?
见大臣们没有一个接下来,徽宗也是有些莫名其妙,又再环视左右。
“那既然诸位爱卿达成一致,那么中书门下接下来如何安排呢?”徽宗只得自己往下问。
张叔夜、赵鼎、秦桧等交换了一下眼色,顿时松了一口气。
蔡京想了想,出列道:“陛下,童枢密已是南下苏州,调集我大宋精锐围剿方腊叛军,陛下慧眼如炬,深知童枢密大才,才不顾世俗常理,力排众议让身为宦官的童枢密走马上任,使得我大宋多了一个名将。童枢密也是不负陛下之所望,有了收复河湟,大败西夏一国的战例,所以陛下不必担忧,方腊贼子手下一群贱民而已,能有什么战力?此次我大宋名将童枢密定会一战而功成。”
徽宗抚着美须,点点头,对童贯,不知为何,他总是很信任的,他觉得童贯是他的军事依仗,理由吗?就是收复河湟,败西夏,殊不知这完全是西夏灾难连连,国力不济,出现真空,让大宋捡了个便宜。
童大太监表现也固然可圈可点,但不是在军事上,是他仗着徽宗宠臣,强制压下徽宗让王厚班师回朝的圣旨,这是他的功劳,而这次的前期大战,前西北帅臣王韶的儿子王厚才是主帅,童贯只是监军,不直接指挥军队的。
当然后面打下河湟,王厚就因病去世了,童贯也是有功劳的,但是要说他有多厉害,那不竟然,种师道、陶节夫皆帅才,就是后面南宋中兴四将刘光世他老爹刘延庆比童贯在军事上也是不差的,但是童贯是西北大帅,官家宠臣的角色使他有了别人难以企及的优势,再加上童贯和蔡京以前就有勾结,所以办起事来也是种师道们无法比拟的,所以西北在一定的时候还是比较感激童贯的,因为他在的时候,朝中的物资最起码不会短缺。
回到紫宸殿,在蔡京的一通马匹下,徽宗心情大好,就好像这童贯已是带着方腊人头班师回朝一样,徽宗是天真的,蔡京是大大的坏的,但是可恶的同知枢密事的张叔夜不是个好人。
在蔡京**打算轮流上阵,给徽宗上极乐眼药的时候,紫宸殿外一阵骚动,金瓜武士进来道:“陛下,江南急报!”
“哦,这说曹操,曹操就到,呵呵,蔡卿吉言啊,宣!”还沉浸在蔡京描绘的盛世美景中的徽宗笑着道。
蔡京微微颔首,可是握着朝笏微微颤抖的手,却是暴露了老蔡心中的不安,他是千年的老狐狸,童贯的能力、大宋的军队有多大的能耐,他再清楚不过了。老蔡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张叔夜,猛然惊道:“高啊,调走童贯,身为同枢密事的张叔夜不就全掌枢密院了吗?”纵使老蔡京再是镇定,也有些头皮发麻,细汗冒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