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蔡京和曹晟这两大奸臣的私下交易下，这个当今东亚俩大强国之一的大宋王朝精英百官，就这样被安排的妥妥的。

远处一个身材魁梧，有着络腮胡子，很是威严的大汉指着这两个奸臣道：“这就是腐朽的大宋朝廷，元觉、石宝，你们看到没有，他们一个是把持朝政多年弄得民不聊生的奸相，一个是勋贵世家的黄毛小子，他们在这里为一本肮脏之物，做着不可告人的交易。那里汇聚着这大宋朝的十之七八的重臣，皆有不可告人的问题，这个朝廷还有什么可以指望的？我方腊一定推翻这个吃人的王朝，我们定会战胜黑暗，迎来光明，光明最终必将战胜黑暗。”

石宝道：“反对黑暗，追求光明，光明最终必将战胜黑暗。教主，但让属下无法想通的在于，教主既然记恨这大宋王朝和林灵素，恨不得食其骨髓，为何不令我等动手抢夺这大宋听闻录，让他光明于天下，让这些魑魅魍魉在光明下无所遁形呢？”

方腊哼了一声道：“石护法你不懂啊！这本书要是大光明于天下，那么将有多少生灵会别涂炭啊。”

“弥勒天尊，教主，这是为何？这百官丑事，跟生灵百姓有何关系？”大和尚邓元觉高呼佛号，不解的问道。

“大师，你想，要是这百官皆下台，短时间朝堂就会奔溃，蔡京系大乱，太子党上台，但是力量又不足，新旧交替之际，必然大祸于天下，最终苦的还是这天下百姓。故本座思考良久，还是放弃了，还是先铲除林灵素要紧，这次算是失策，这林灵素刚好溜走，这妖道难道未卜而先知？”方腊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痛心的说道。

石宝忠勇的道：“原来教主如此心怀天下生灵？石宝定随教主将光明带给天下，不过为何要先铲除林灵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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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腊继续语出惊人：“杀林灵素也不是目的，真正的目的是全面打击道教妖孽。林灵素就是个妖道，本座以为这个妖道会抓住这次机会，祸害大宋朝廷呢。我们也可以乘势一击，唉，还是被这个人精躲开了。”

石宝思索片刻问道：“教主说的打击道教，不知所为何来？有道士忽悠牵制昏君和汴京的昏官，难道不正是对我教有利？”

“有大害！”方腊眯起眼睛道:“师尊他老人家亦是绝对支持本座打击道教。赵佶这个昏君开年以来对道士的宠爱实在不像话，许多地方已经妖道纵横，龙虎山在谋大局，其门下公孙胜以108妖星现世之说对世间妖言惑众，他们已经上水泊拉队伍积聚武力了。

道士最大的害处除了忽悠昏君外，还有就是强烈的排他性。以江南为例，你注意到林灵素有多嚣张？勾结朱勔蔡卞等人大肆迫害佛门，连我摩尼教众也要退避三尺，避其锋芒！

更有甚者，本座亲自派人刺探神霄派内部，他们联合朱勔等奸人，听说收集了一块奇石要大做文章，由法力无边的妖道林灵素进京献给昏君，林灵素此妖道能说会道，妖言惑众史上之最，以他丧心病狂迫害其余教派的手段，又以目下道士的得宠程度，你觉得一旦干掉不待见他的蔡京系，林灵素在这腐朽的大宋朝，在这昏庸的皇帝面前，还不是天下无敌了。

咱们于江南又如何自处？所以若能就此打击道士的嚣张，也算是我教大业的一次局部胜利，也算是我们在神霄派逼迫下的绝地反击吧。”

石宝和元觉大和尚想了想，摇头道：“这些我等不懂，就有劳教主周旋了。”

方腊叹息道：“北上之前师尊反复交代，若是不能一举打击道士的嚣张，真个丢了江南基业，九泉之下无颜去见明尊。要求我等不遗余力的护卫圣火不灭。”

“护教法王石宝，誓死追求教主建立功业，誓死维护圣火不灭。”石宝再次表明追随教主的态度。

元觉和尚抱拳道：“那教主，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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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腊思考片刻摇头道：“本座也不知道，这曹晟应该会就此崛起了，这次让本座看到他是个难对付的人，这个勋贵子弟上台又怎么会关心我们穷苦百姓的疾苦呢？他上台将比蔡京难对付啊，但局面已经形成，咱们也无可奈何，在东京跟他硬碰，无疑是以卵击石。我们还是先回江南铲除妖道和神霄派要紧。”

“是。”方腊带着石宝和元觉大和尚离开了……

——

曹晟与蔡京的交易也完成了，没有讨价还价，没有字据，可能这是朝堂大佬最后的尊严吧。

“明睿，老夫老了，这大宋将来终归是你们年轻人的，不过这治理国家，你们还是经验有亏，要慢慢来。”说完蔡京背着手，依然风骚的踱着方步，慢慢走着。

曹晟却不明所以，这古人说话就不能明着来吗？这猜来猜去，猜错了该怎么办？这首相做的，万一猜错了，国家大事且能儿戏？等老子上台，定要立一项规矩，有话要直说，不许故弄玄虚。

曹晟不理会蔡京的说话意思，起身恭敬的躬身抱拳道：“蔡相，晟从不曾想这长江后浪推前浪，然后把前浪拍在沙滩上之事。

不管蔡相信还是不信晟，盛只想为这大宋、为千万百姓、为我父皇、为荣德为皇兄、为我父母兄弟及我曹晟之友人做一些事而已。

晟幼时听古代故事，常有奸相卖国之典故，但是晟知晓，这每朝每代，最不想皇朝没落出事的，第一个就是类似于蔡老之首相，因为这不符合他们的利益。所以蔡相，为官一任当造福一方，为相一国，但请为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可好？晟认为这是执政者之良心所在。”

说罢，曹晟躬身再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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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京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弯腰甚是恭敬的曹晟，良久，未发一言，慢慢离去。

离去不远的公主府侍卫和荣德帝姬，崇敬的看着正气凛然的曹晟，眼冒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