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不一样的驸马(1 / 1)

登翠楼,今日众曹家子弟设宴为曹蒙洗尘,顺便庆祝曹晟荣升驸马都尉。

曹晟进入包厅。

“恭喜晟弟,尚荣德帝姬,荣驸马都尉。”众人恭喜道。

曹晟回礼,曹蒙拉着曹晟身边坐定。

“今日,我们曹氏兄弟一起,这第一杯酒为阿蒙洗尘,四年了,我们兄弟又可以在一起…...哈哈哈,”三十多岁,很是壮实,有点黝黑的曹真首先起身举杯提议道,这位最是年长,习文,喜好纵横术,可惜诗才不显,三次未中。

“是极,我们又可以喝酒唱歌,横行东京了,哈哈哈。”二十多岁的曹钦接口道,这是现在人里唯一投身商业的。

“哈哈,没有蒙兄的武力,我们哪敢横着走啊?对吧?兄弟们?”一个二十出头,面色很是白皙,气质文雅的曹知大笑说道。

“哈哈,过去之事,过去之事,哈哈,来,感谢兄弟为蒙洗尘,干!”唯一的武将,甚是粗犷的曹蒙与众兄弟一起干掉。

“晟弟,你大病初愈,可小酌,毅,你酒量也不好,适量。”曹真对着曹晟叮嘱道,然后与众人一口饮尽。

“谢兄长关照,兄长都饮尽,晟怎能独自例外呢?晟自当饮尽。”曹晟说完一口喝完,长袖一抹,很是豪爽。

“毅也同饮。”与曹晟差不多年纪的曹毅说道。

曹真看了看曹晟,眼光闪过一丝异样。

“诸位兄长,晟往日多亏各位兄长照顾,今日借蒙兄酒宴,多谢兄长,”曹晟再满上酒水,旁边服务奴婢给他们各自斟满酒水。曹晟说完一饮而尽,本来就高出众人一点的曹晟此刻昂首挺胸,很有男人大丈夫之风,哪里还有往日胆小懦弱之样。

“哈哈,晟弟今日有所不同,好,为兄陪晟弟同饮。”曹知等也一口饮尽。

接下来曹氏兄弟说着童年趣事,往日风华,很是开心,曹晟最小,之前也是“宅男”一个,静静坐着,不时搭几句。

酒到三巡,各位也有稍许脸红。

“阿蒙,你现在调回东京任职,有什么打算呢?”曹真问道。

“说实话,弟也不知,刚到东京,后日才去殿前司入职,这次有赖晟弟荣驸马都尉,官家才恩典我回京,按例实职是掌禁军3000众。”曹蒙说道。

“唉,我曹家大宋第一勋贵,竟落到这个地步,”曹知叹息道,一饮而尽。

“如是奈何,我曹家无论官途商业都大不如前了,是我等不孝啊。”曹钦陪饮,黯然道。

“诸位兄长,不必如此,如今晟兄荣驸马,皇长子桓不出意料,应该是未来太子,大宋储君,我等只要有能力,定可有机会为国效力,再立功勋不是?”一直未多说话的曹毅道。

“毅,慎言,不可妄议立储之事。”曹真变色道。

“你们先下去,今日我等所言不可外穿,否则定叫你等死无葬身之地。”曹蒙恶狠狠的威胁道。

“嗯嗯,每人一贯赏银,下去吧。”曹晟拿出一些银钱,赏与婢女。

“不敢,请官人放心,”婢女深施一礼,领了赏钱离去。

“毅,这等之事,有外人在,不可妄言,我曹家今时不同往日,免得连累家主。”曹真叮嘱道。

“毅谨记,谢晟兄长。”曹毅致歉道。

“无妨,不过小心无大错,毅不必放在心上。”曹晟温和的安慰道:“我曹家虽然至此,也是寻常人可以拿捏的,实力为上,其实这一切看影响力,无论如何我曹家依然是大宋勋贵排名第一,名义上也罢,这也是一个实力,君前依然会有一份面子在,不必自惭。”

“晟弟这个说法到是有些道理,实权不在,虚名仍在。”曹真沉思片刻赞成道。

众人看着看着曹晟,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过去十八年,曹晟的料性,就是三拳打不出一个闷屁来,谁都能欺负一把,众兄弟小的时候就经常帮他,更多的是曹蒙。今日曹晟的言语,很是不符合往日的印象。

“晟弟,那你觉得现在我们该怎么运作才能光耀我曹家呢?”曹真坐直了身子,对着曹晟,认真的道。

“是的,晟弟请直言。”曹知曹钦等也是晃了晃脑袋,去除往日印象,鼓励道。

“不敢,往日晟顾虑太多,杂念太重,性子又慢,所以…...”曹晟也正了正身体,说道:“那晟就说一说晟之浅见,请诸位兄长指正。

请问兄长,我们勋贵为何到今天在朝中再无话语权呢?”

“这?”曹钦等面面相觑,显然没有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

“我勋贵无功而立,全靠祖上余荫,自然随着时间推移,就再无升迁,如此循环,就再无话语权利。”曹蒙首先说到,这个粗犷的武夫竟然有如此一面。

“还有,太祖的文臣国策到今天,发展壮大,进一步挤压武臣空间,而我勋贵是武臣出身,所以进阶太难。”曹知补充道。

“是,二位兄长所言极是。这是大势,国朝对外对内战争败多胜少,文臣掌军,我们渐渐就无法历练脱颖而出,从仁宗朝始,包括我曹家等贵族份份转型,入文,但是又不敢丢弃族之根本,这本来就是自相矛盾之事,再加上我勋贵嫡庶规矩,久之就再无能人,无人又何来权利呢?”曹晟继续分析道。

“是啊,就比如早前跟着我的,现在跟着晟弟的曹云,无论带兵、武力、军略绝对上乘,若有机会,定可建功立业。”曹蒙赞同道。

“所以要有所建树,无非人、财、权三项。今日我曹氏其实并不差,兄长请细想。”曹晟引导道。

“人就是人才培养,我曹氏一族男丁逾三万众,这大有可为啊。”曹知掌管家族部分事物,很是知晓一些。

“这财虽然现在不到极盛一层,倒也不算太差,”曹钦算了算道。

“权这块是最差的,也是最重要的。”曹真道。

“这人只要稍加改革就可以得之,兄长都是良才,只是机会缺少而已。

财正如钦兄所说,就算没落了,也是不寻常可比。

权是最差,可大家别忘了,祖宗留下的影响力还在,我们背靠皇家,只是未经营而已,我现在荣驸马,是天然京兆郡王一脉,我勋贵第一身份加上皇二女驸马,再怎么说也是当今官家女婿,就看我们怎么表现?

所以,正如毅所说,我曹家看似如此,但是并不差,还是大有可为,只要要整顿而已。”曹晟总结说道。

“晟弟所言,大善。”曹真起身对着曹晟拜道:“为兄说真的是不看好晟弟,觉得就是尚帝姬也不行,为兄错了,晟弟原谅。”

曹钦等也起身拱手施礼道。

“哈哈,我不需要,我早知晟弟不同之处。”曹蒙笑着手舞足蹈的像个孩子。

“兄长不可,晟往日藏拙,不赖兄长,”曹晟赶紧回拜道。

众兄弟哈哈大笑,开始定下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