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若水朝李风云笑了一笑,并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
出潼关,过河中向北经过河东出塞外的计划无论如何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李风云跳回到自己的马上,道:“赵将军,军情紧急,这一路上恐怕也不会安稳,我送你一程。”
赵成大喜,他怎不知道此一路上必定有人截杀要不然,也不会派他这么一名二流后期的高手来送信,如果李风云肯护送他,哪怕只是护送他走完最危险的一程,那也是件好事。
于是两拨人马合做一拨,李风云三人调头随赵成向开封而去。
“这么说李风云并没有进潼关”八十里外七里河小镇上的一座客栈内,一名青年男子站在窗前,望着窗外远处的景色,手中把玩着两颗石胆,问道。
“没有”身后一名黑衣男子答道,“据飞鸽传来的消息,已经转头随那几个官军一齐离去。我们的人不敢跟踪,怕被他发现。”
“我这个姑母啊”那青年男子叹了口气,道,“我早说过,太过精巧的设计,容易出错。现在倒好,有李风云在那些官兵身边,截杀那几个官兵的事情,又麻烦了许多。”说着,那人转过身来,如果李风云在这里,一定会大为惊讶,因为此人正是他曾经放过的李天尧,李天尧的第二个儿子。
“乱石坡那边准备得怎样”李天尧问道。
“少主,难道你还打算在乱石坡伏击那拨官兵”那名黑衣男子显得有些惊讶,“李风云他,我们可对付不了”
“谁说李风云便对付不了”李天尧眼中放出一道寒光,“这些年,我受的那些苦难道是白受的么你放心,二三三,李风云便交给我,其他的人,就交给你的人来解决。我就不信,李风云能有多厉害,现在的我还能对付不了他”说到这里,只听“砰”的一声,手中的两只石胆化作了无数石粉,洒落在地上。
那黑衣人心中一颤,脸上的那道伤疤微微颤了一颤,李天尧的实力他越来越看不明白了,什么功夫能让一个原本武功修为与他差不多的高手,变成一位让他仰止的存在他不清楚李天尧的武功究竟有高,但是他很清楚,李天尧的修为已经踏入到了一流宗师之境。而这一切,似乎只发生在这两个月内。
二三三,很熟悉的名字,不错,他就是背叛杜重威,带领黑衣卫投靠李守贞的那个二三三。
人生如梦啊起起伏伏又有谁能说得准
二三三离开后,李天尧站在窗边,心中心潮澎湃,也在想着两个多月前的情形。
那时,他的修为才二流顶尖,他的师父萧怀玉耗去了小半的功力,也只能将的修为提高到这般程度。萧怀玉很失望,他也很失望。他原本以为他这一辈子可能再没有可能能追赶上李风云,再没有报仇雪恨的机会。
可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谁也没有料到就在此时
,一个意想不到的机会摆在他的面前。
“哈哈哈哈,老子活过来了,哈哈哈哈,老天也要洒家报这个仇哈哈哈哈,小子,陷害老子,洒家叫你悔不当初”
那一日,李天尧正秘密潜入河北,为父亲李守贞联络几位故人,却没想到,在河边发现了一名头陀,身体冻得如一坨冰,但隐隐有一丝气息。
那头陀应该不是一般人,李天尧心中一动,生起了一堆火,摸出一枚极品丹药护心玉露丸救醒了那头陀。仅仅一枚护心玉露丸,便换来这一身深厚的修为,李天尧每想到这里,就想要仰天大笑,这样的气运,若不是老天的眷顾,又是什么有这样的气运,谁说这天下就不能是他李天尧的
不多时,那头陀一醒过来,便全不顾身上的伤势,仰天狂笑,疯疯癫癫地说了一通听不明白的话,直到连喷出两口鲜血。
“前辈,你没事吧”李天尧很清楚,那头陀绝不是一般人。
“不行了,洒家要死了报不了仇了,洒家恨呀,恨呀贼老天,你在捉弄洒家么你这贼老天,洒家究竟如何得罪了你,为何你这般对洒家,连一点机会也不留给洒家”那头陀不理李天尧,忽然破口大骂道。
李天尧有些失望,这个头陀明显是个疯子,那时的他,还有些后悔白白损失了一颗护心玉露丸。那护心玉露丸是永固宫的秘药,是永固宫主送给他的,他手中也只有两颗,只要有一口气,那丹药就能暂时保住一条命,功效虽比不上一代神医虞不全制出的龙虎再生丹,但是相差也不多,是天下难得的灵丹。不知耗去了多少珍贵药材才能制得。
“站住”李天尧无心理那疯头陀,正要离开,谁料正在此时,那疯头陀忽然叫住了他,“是你救了洒家”那疯头陀似乎清醒了一些。
李天尧转过身来,朝那疯头陀行了一个礼,道:“前辈,在下正巧路过此地,见前辈倒在岸边,还有一口气。这天寒地动,在下又怎能见死不救好在正巧在下机缘凑巧,曾得到一枚护心玉露丸,不曾用过。就凭着这枚护心玉露丸,在下才能救得活前辈”
“嗯”那疯头陀点了点头,“不错,药力不错,若不是那个什么护心玉露丸,洒家料你这小子也没本事救得醒洒家。可是,指望一颗什么护心玉露丸就能救得了洒家,哼哼,未免太异想天开了”
李天尧听了,心中一冷,他原本是想施恩于这头陀,如果能就此招揽一位高手,是最好不过了。可是,听这疯头陀的话语,分明是凉薄之辈,指望这种人知恩图报,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对这种人,施恩再多,也只是白搭。如果说此人武功高强,还能活很久,那再付出还是值得的,但是,听此人的话,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那何必再与他浪费时间。
想到这里,李天尧也不想与这疯头陀再纠缠,转身便欲离去。
“你这小子,谁让你离开的洒家让你走了么”那疯头陀呼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