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李风云醒来之时,却见马英与刘雄两人正坐在院子中的石桌边就着一碟花生米,你一杯我一杯正在喝酒。石桌上搁着李风云带来的一个大布囊。
见李风云醒了过来,刘雄笑道:“臭小子,你总算醒了。我问你,你现在究竟是什么修为你究竟是怎么练来的,难道你学了什么邪功不成”
李风云站起身来,也不答话,直接抓起石桌放在石桌上的一只布囊,一抖手,那布囊展开,露出宵练、幽影两把宝刀。
“噌”、“噌”李风云拔出两把宝刀,转头对刘雄、马英道:“两位前辈,借你们院子一用”
刘雄、马英心中奇怪,还未反应过来,只见,李风云双刀一震,院中忽然狂风大作,如同有吸力一般,周围的小物件纷纷朝李风云飞来。狂风之中,李风云的身影似乎变得虚无起来。
“嗖嗖嗖嗖”无数细小的声音响起,那无数的小物件瞬间被切成了无数碎块。地上出现了数十道刀痕,而且还在不断迅速增多,要知道,刘雄、马英这院子为了方便他们练武,可是铺了极为厚实的青石的。
“果然是这样”李风云哈哈大笑,声音飘忽不定,身形更是虚实不定。
“这小子在搞什么鬼”马英口瞪目呆地问道。
“谁这道难道这小子练了什么邪术”刘雄答道。
话音未落,只听“轰隆”一声,支撑院中门廊的十数根柱子忽然齐齐断成数截,半边房顶砸了下来,院中小半的房间都垮塌了,腾起一大片烟尘。
“快住手,臭小子,你拆房子呀”刘雄大叫道。
风停了下来,李风云尴尬地站在两人面前,道歉道:“对不起,两位前辈,失手了没控制好,没想到毁掉了两位的房间。”
马英突然似乎想起了什么,大声叫道:“我的酒”说罢冲进残垣败壁中,不多时便传来惨呼声:“全没了,我珍藏了十多年的二十三坛绝世佳酿,只有两坛是好的,其余全被砸烂了李风云,我跟你拼了”
话音未落,一个人影从尘埃中扑了出来,放下两只酒坛,直朝李风云冲了过来。
李风云吓了一大跳,一闪身急忙躲到了刘雄的身后。
刘雄一把拉住马英,低声道:“别冲动,老马,你打不过他。加上我,也打不过他”
“打不过也要打”马英满脸通红,怒气冲天,“老刘,你知道的,那些酒,比我的身家性命还珍贵,平时我都舍不得喝,实在嘴馋,也只一小杯一小杯的眯一点,这下全完了,这简直比杀了我还心痛今天,我非活剐了这臭小子”
刘雄放开马英,幸灾乐祸地道:“谁教你小气舍不得喝我早说过,酒只有到了肚子里,才最安全。现在好了,全送给苍天厚土喝了,早知如此,还不如送给我喝,至少还能留个人情。事先说明,你要找那
臭小子报仇,我也不拦你,只要你不拉着我便成”
马英呆了呆,忿忿然地道:“我说刘雄,你这可不地道了啊你有事,我哪一次不两肋插刀,奋不顾身地帮你,怎么轮到我了,你就撒手不管了你太没义气了吧”
“话不能这么说,总要看什么事吧你那些酒,我早看着不顺眼,早想砸光了上次我才偷喝你半坛子绿蚁醅,你便追着我砍了三天三夜,你说,我能帮你么我不帮李风云那臭小子,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刘雄理直气壮地道。
马英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道:“有这事吗我怎么不记得”
“还没有”刘雄怒道,“七年前,你直把我从开封撵到了洛阳。”
李风云听了,身子不由得一抖,大声叫道:“马前辈,我赔,我赔还不成么”李风云虽然也好酒,可是不讲究好坏,什么酒都能入得了肚子。哪想到马英对美酒竟然痴迷成这般模样。马英暴怒的神情,不由得又勾起了李风云在苦竹寺大殿那段心酸的黑暗回忆,教李风云从心底有些发怵。
“你赔你赔得起么”马英怒冲冲地道,“二十一坛子各种美酒,每坛至少也有三十年的窖藏,你拿什么赔天下有四十年窖藏的美酒很多么”
李风云想了想,道:“要美酒,我记得扬州有一种美酒,叫杨梅春,味道很不错,我在师兄的绿柳庄就喝过,记得我师兄说过,他有几坛杨梅春,已经珍藏了四十年。我去讨一坛过来,总可以抵偿一二。日后,我让风云卫的弟兄多加注意,遇到陈年的好酒,给马前辈送来不就成了天下这么大,找些好酒又算得了什么”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有逼你”听李风云这般说,马英的怒气总算消去了大半。
“风云小兄弟,我对你如何”听到李风云愿意为马英搜集天下间的好酒,刘雄食指大动,笑咪咪地问道,一双桃花眼,眉目传情。
“你想干嘛”李风云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退了数步,警惕地道,“我可是直的,不好那个”
“胡说什么”刘雄吐了口唾沫,道,“我是想告诉你,其实我也有几十坛子酒,多年珍藏,虽然比不上马英所藏,但也很不错,估计也被你砸碎了。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他胡说”马英大声叫道,“他最多不超过五坛子酒,平时留着自己喝的,哪来什么珍藏,都在他房间里。他房间又没塌掉,哪会砸碎不用管这老东西,陈年老酒送给我就行了,要是量多,送他几坛也无妨”
“你这老东西我揭发,他虽然有二十三坛酒,但是大多都喝掉了大半。合起来有十坛酒就不错了”刘雄大声道。
“你怎么知道”马英奇道,忽然脸色大变,怒道,“老东西,你又偷喝了我珍藏的美酒”
“嘿嘿,别着急啊反正你那些酒也只剩下两坛了,我偷喝了一点点,又算什么”刘雄得意洋洋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