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城军杀入城外,以战车为中阵,重甲骑兵与重甲步兵为两翼,冲进灿国大军的主阵,尽管灿国大军遭受了突如其来的重创,损兵折将,但是本阵之中,必定还有十几万将士严阵以待,直到溃逃回来的中军将士冲乱了自家的阵型,而中军大将又战死疆场,才导致局势有些超出了控制。
老将杨天,极力的维持着军阵,并且抽调亲卫组建督战队前去各处督战。
伊国大军虽然数量不多,但是重甲精良,难以造成伤害,而战车上的箭矢又犀利无比,往往一波箭雨就能带走无数灿军将士的性命。
灿军方阵中的弓箭手们集中起来奋力还击,大量的箭矢拼命的射向战车上的伊军将士,可那战车上固定的厚重挡板却有效的拦截了这些箭矢,尽管战车这种古老的兵种早已退出了历史的舞台,但是请不要忘了,那是建立在骑兵崛起之后的时代,眼下,灿国大军虽然还有三万骑兵撑场,但是却被伊国的重甲骑兵缠住了脚步,动弹不得。
而与战车对阵的却是整整十万灿国步卒。
虽说这一千架战车机弩的制造轻巧,但是用来冲阵已然足够,苏华也没有上来就搞出什么复古的重甲战车,但不可否定的是,当一千架战车机弩整整齐齐的冲进灿国步卒军阵时,十万多的灿国步卒实际上已经被一轮又一轮的连发箭矢杀伤了大片,侥幸活下来的灿国步卒基本上都处于脑袋发蒙,意识迷离的状态。
尽管灿国步卒最前方的刀盾手们努力的持盾保护,但机弩的力道又岂是普通弓箭手那种力道可比?
随着距离的靠近,越来越多的盾牌被机弩射出的箭矢射穿,然后就是单方面的屠戮。
当机弩战车凿穿灿国步卒的阵型,便犹如猛虎杀入羊群,硬生生的将灿国方阵给切成了两半,而当灿国军士们回过神来,一千架战车已然凿穿了灿国的步卒方阵,扬长而去,随着滚滚的扬尘,在极远之处,缓慢的调转车头,然后再度从右翼的方向凿穿而来。
随着战车的再度冲击,正面刚刚愈合的阵型,又遭受到宣都军团大军的冲击,阵型极度不稳,被战车再度凿穿,灿军也终于忍受不住,开始崩溃了,此时的杨天,已然无力回天。
他心头悔恨,满是不甘的表情,因为他面对的不是计策超群的伊国,也不是战术超群,兵力超越自己的伊国,却是一些奇淫技巧搭建而出的怪异组合,而这种跨越时代的组合,杨天他根本就没有见识过,也没有了解过,所以他觉着自己败的憋屈!
杨天立于溃军之中,仰头长叹:
“天啊,我杨天一世英名,怎么就稀里糊涂的成为了灿国的罪人!君上啊,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灿国,完了!”
此时此刻,杨天清楚的明白,灿国的几十万大军已经败了,再也没有与伊国争霸的资本,而伊国的倔起终将势不可挡,深知这一点的他,深知自己定然会被史书记录在册,成为灿国的千古罪人。
想到这里,他抬手举起长剑,冲着苍天高喝一声:
“天公如此不公,我杨天,败的不明不白,终是不服,不服!”话音落下,他终归自决于阵前。
杨天一死,崩溃的灿国大军再也控制不住,各自四散逃命,而最终来袭的二十多万灿国大军,最终只有不到三万人逃回了颍川。
随着宣都之战的结束,灿伊之战并未因此而结束,反而才刚刚开始。
当灿军大军溃败后,苏华当机立断,任命宣都军团统领邵斌为征北都督,节制宣都军团,狼骑军团,虎甲军,龙骑军,以及独立成军的战车军团,攻伐灿国,而苏华则命令匠人们将工坊之中刚刚打造出来的重型攻城机弩战车也一并交由宣都军团,随其北上伐灿。
而随着灿军的退却,宣都城外的工坊内再度热火朝天的忙碌起来,生产线随着人员的复工再度进入投产,而兵戈甲胄的生产也未能停下,好在宣都城中尚有许多原材料的库存,若是南都再被围困下去,那么南川城和蛮石镇采集的矿产怕是在极短的时间内无法运抵宣都了。
想到这儿,苏华不由得有些担心起远赴南都的灼穆晚儿,不知道她是否可以解决白狼部的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