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回头看了眼满脸认真的兄弟们,转头看向温之沈,温和开口,“乔乔,你觉得呢?”
回市区以后,他回归正常的训练生活,她回到教书育人的角色,像两条相交过的线条,距离开始拉远。
他自然是希望挽留温之沈一起吃饭,见缝插针地多和她相处的。
只是不确定会不会影响到她的工作。
温之沈错开张真源柔和的目光,看向坐在地上满脸真诚的男孩们,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我没问题。”
下午要上课的内容,陪着录制团综那两天她已经翻来覆去看过好几次,只消在上课前再看一眼就好。
来都来了,一起吃顿饭多一点相处的时间也好。
杨沫噙着一抹得意的笑,指了指门外,“丁程鑫,我回y.m.接着赶单喽,晚上见。”
助攻已经完成,她可以放心地回去接着赶制订单、赶制伴娘伴郎的礼服设计图了。
丁程鑫笑着点了点头,目送着杨沫的身影在拐角处隐去,转头看向温之沈,“之沈你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会儿吧,我们可能还要好久才收工。”
他们才刚结束热身与基本功的训练,录制了一次春晚节目的练习视频而已,还远远达不到上午收工的标准。
“或者你上七楼找秋月聊聊天?”马嘉祺接过话头说着。
再怎么喜欢他们,坐着看他们重复一样的舞蹈,看久了也会厌乏的。
“对呀,乔乔,你要是觉得坐着无聊,可以上去找嫂子玩,骁骁也在上面。”张真源点点头,应和着。
玩小孩怎么着也比坐着干等他们收工有意思多了。
七楼办公室比排练室更安静一些,如果温之沈想备课,在七楼也会更容易专注于工作一些。
温之沈思索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那我去七楼吧。”
省得他们看向镜子的时候也看到角落里的她,怕她等得无聊,心里的负担加重,最后不得不提前收工,影响了训练的效率。
“乔乔,我陪你上去。”张真源自然地接过话头,同时往门外跨了一步,回头看向温之沈。
温之沈摆了摆手,又摇了摇头,“不用,真源,你接着训练吧。”
银河内部构造并不复杂,两边楼都有直达七楼的电梯,中间的一座楼梯则从一楼分岔着抵达七楼。
她一个人可以找到七楼办公室,便不用麻烦张真源跑上跑下一趟了。
张真源愣了愣,忽视掉兄弟们焦急的脸色,顺从地退回排练室。
温之沈很快离开排练室,走到电梯门口,按下按钮,没一会儿便进了电梯。
不多时,温之沈停在七楼办公室门口。
木制的大门虚掩着,温之沈抬手叩了叩门,很快得到回应,“进。”
温之沈推门而入,反手把门虚掩上,抬头看向办公室内。
黄秋月正坐在办公桌前,侧着身体逗着躺在婴儿床上的马骁,食指手被婴儿的小手抓着。
黄秋月握着马骁的小手,转头看了眼门口,讶异地微微睁大双眼,“欸,之沈,今天是上学日,你没有课吗?”
“下午有课。我上完早课去找杨沫量身材数据,然后她就把我带过来了。”温之沈如实地解释着,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
黄秋月轻笑出声,摇了摇头,松开马骁的小手,又捞起玩具塞进他的手里。
这倒是杨沫会做出来的事情。
马骁握着玩具,眨巴着眼睛看着黄秋月,很快注意力便被手里的玩具吸引去,咿咿呀呀乐呵乐呵地玩了起来。
黄秋月见马骁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了,边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往沙发走去,边说,“沫沫肯定还告诉你喜欢就在一起,不用考虑太多。”
她猜,杨沫可能还用了婚纱来催动温之沈动摇自己本就不太牢固的理智防线。
温之沈微微睁大双眼,“你好了解杨沫。”
话音还没落下,温之沈又笑了笑,补充着,“你和杨沫是发小,这么了解她也是应该的。”
早些时候的红毯上,杨沫毫不遮掩地向外界提起过银河创始人是她的发小,而张真源也和她说过,大嫂嫂与二嫂嫂从小就认识。
她们一起长大,了解对方至此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团综录完了,你对真源有没有什么改观?”黄秋月倒了点茶在茶杯里,递给温之沈,“茶是马老师下去训练前泡的,可能有点凉了,我也不知道好不好喝。”
温之沈接过茶杯,抿了一口,“我也不会品茶,不苦对我来说就都好喝。”
黄秋月笑了笑,又追问,“你还没回答我前一个问题呢。”
“张真源就那样呀,和以前物料里一模一样,对人对事对物都很好。”温之沈笼统地回答着,把茶杯放回茶几上。
“如果张真源和你印象中的一模一样,那么我们都挺很好奇,你在纠结担心什么。”黄秋月顺着温之沈的话,接着追问。
温之沈叹了一口气,转而轻挽住黄秋月的手臂,“虽然你们每个人都跟我说,我和他没有差距,他很好。我也知道这些道理的。”
可她还是忍不住犹豫。
踏入一段差距悬殊的感情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也需要双方深思熟虑所有后果的。
“你们要是在一起,公司会保护好你们的感情,也会保护好你的信息。”黄秋月挑明了现实的考量,“不会让你们受到外界太大的影响。”
她觉得,困着温之沈不敢往前迈的最大一个因素应该是,温之沈担心这份感情的被动曝光或者主动公开会影响张真源的前途和她自己正常的生活秩序。
而在感情上,温之沈其实并不犹豫于与张真源成为亲昵的伴侣。
“你可以相信银河的公关,或者是杨氏的势力。”黄秋月又补充着。
前年走秀事件便是在杨氏的势力下摸得一干二净,直到现在也没有人在任何社交平台上能提起任何相关的话题。
温之沈抬头直直地看向黄秋月,莫名感受到一阵震撼,心里的一角被结结实实地捶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