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们的话诚然包装得客套疏离,但眼里热切的关怀却没有半点遮掩,明晃晃地摆在小朋友们的面前。
他们希望他们能不负各自的时光与梦想,接着继续保持同频共振地努力,也希望他们在追梦的时候仍能保持赤诚纯粹的本心。
练习生们认真地把每一位老板的叮嘱听进心里,原先压在身上的压力莫名地消散了一些。
“还有什么疑惑吗?”黄秋月看向练习生们,追问着。
练习生们齐齐摇了摇头,老板们已经把路规划好了,他们只需要在规定好的跑道上努力前行就好。
没有什么需要疑虑的,也没有什么需要防备的。
“好,那我就宣布放假啦。回宿舍收拾东西回家吧,到家在群里报平安。”黄秋月松了一口气,笑着叮嘱,“出门都要注意安全。”
练习生们欢呼一声,像退潮似地挨个排着队从会议室离开。
听着会议室的门被合上,所有人才放松了身子,往椅子靠背倒去。
“真不打算提前告诉他们出道人数啊?”刘耀文单手撑着脑袋,看向马嘉祺和丁程鑫。
真打算让小朋友们守着虚无缥缈的全员成团出道的愿望,盲目乐观地努力吗?
虽然这样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他们臆想中出道战的压力,但到真正戳破他们幻想的那一天,他怕小朋友们会有些难以接受,甚至压力更甚。
“出道战开启的时候会告诉他们的。”马嘉祺摇了摇头,“我们大家接下来半年都会在小朋们身边,不用担心的。”
除却外出拍摄各大品牌商业合作的广告、海报,以团或以个人的身份出席红毯、参加晚会,再接一档与其他平台合作打造的团综或是自建团打歌舞台,他们上半年的时间几乎是空闲的。
出道战开启之后,他们更不会轻易离开北京。
而出道位的多少,迟一点告诉小朋友们,让小朋友们心里轻松点也好。
省得压力太早太重压垮了小朋们的肩膀。
“好啦,收拾一下心情,下去排练去。我们还有节目终审要参加的。”丁程鑫站起身来,招呼弟弟们下楼排练。
弟弟们跟着起了身,把椅子塞回桌子下面,互相黏糊地离开会议室。
黄秋月抱起马嘉祺怀里的马骁,下巴朝着门轻抬了一下,“马老师也快去吧,我和骁骁上去了。”
马嘉祺抬手揉了揉黄秋月的脑袋,又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俯下身子亲了亲马骁的额头,“那我先过去了,乖宝。”
黄秋月嗯了一声,目送着马嘉祺离开会议室,才低头理了理桌面上的文件,整齐叠放进抽屉里,便抱着马骁上了七楼。
另一边,温之沈结束上午的早课,看了一会儿教案后,离开学校,前往y.m.。
她作为一个普通人,只知道自己穿哪个尺码的衣服,并不知道自己身材的具体数据。
为了礼服贴合舒服,杨沫约了温之沈过来y.m.量一下具体的数据。
学校离y.m.有一段距离,出租车穿梭城市好一会儿才停在y.m.门口。
温之沈扫码付了款,推门下车。
y.m.门匾上的烫金字迹舞凤飞龙的,一个不大不小的logo印在门匾的右上角。
温之沈看了一会儿,从包里拿出手机,给杨沫发了条消息:杨沫,你在忙吗,我在你工作室的楼下。
没一会儿,杨沫便回了消息。
杨沫:欸,刚休息就看到你的消息,你等等我现在下去接你
杨沫:等我接你的过程中,你可以看看周围的风景,尤其是对面,可好看了
温之沈蹙了蹙眉头,转身粗略地环视了一圈周围的车水马龙与各式各样的门店。
很普通的繁华模样,看不出来有哪里特别。
温之沈正要收回视线,目光略过对面不远处的一座楼楼顶。
巨大的牌匾横挂在楼顶,银河两个字清晰地立在上面。
她和张真源此时此刻不过隔着一条街的距离。
温之沈恍惚了一下,蓦地觉得两个人距离模糊了,看不清远近。
只走过一条街,她就能看见他,但银河这座楼阻隔着的是成千上万个她。
“想什么呢?”杨沫小跑到温之沈的身边,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目光随着递了过去,“银河啊,等会儿给你量完数据,我带你过去玩?”
“不用了,我下午还有课。”温之沈摇了摇头,收回视线,看向杨沫,“走吧。”
杨沫挑了挑眉,转身领着温之沈走进大厅,又走进电梯,一路直上顶楼办公室。
办公室里,手稿凌乱地铺散在地板、沙发、茶几上,靠着落地窗的画架上夹着一张画了一半的手稿。
温之沈站在门口,不知道该怎么落脚。
“进来呀。”杨沫弯腰将地上的手稿收拾起来,放到茶几上去,“我习惯了画了就丢,有点乱,你别介意喔。”
温之沈这才抬脚踏进杨沫的办公室,反手轻轻地把门合上。
杨沫蹲下身子,在地上的工具箱里翻找了一会儿,拿出一个粉色的卷尺,晃了晃,示意温之沈站到她面前来。
温之沈顺从地走到杨沫的面前,又按着杨沫的话,把身上的外套与毛衣褪下,搭在一旁的椅子上。
杨沫一只手扯着卷尺,一只手夹着笔,边测量着边在手臂上记录着,感叹了一声,“之沈你身材还挺好的。”
凹凸有致,腰肢细瘦,却不至于太过夸张,再搭上温之沈的面容与气质,她只能感叹一句,张真源享清福嘞。
温之沈平举着手臂,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哪有,也就是刚好不胖不瘦。”
杨沫啧啧了两声,念在张真源坎坷追女友的份上,没有多调侃。
“方便问一下,你为什么会喜欢丁程鑫,和丁程鑫在一起吗?”温之沈却又主动地挑起了话题。